冥宸君听完后淡笑,低头看著还消沈的人儿,安慰道:“或许那是你得知对方来意后,自我保护意识?”
愣了愣,夏凝茯呆滞的看著前方湖泊,下巴缓缓靠在曲起双脚的膝上,呢喃,“或许吧但我竟然杀了霍飞大哥他可是我的恩人,甚至将他当成了我的亲哥哥。”
她还是很难过。
“你“大哥”似乎不认识你。”冥宸君不以为意的指出重点,见她还是满脸疑惑,继续解释,“或许,他真不认识你?”
夏凝茯皱著眉头想了半天,正欲开口。
徐龙风似是著急的往他们两身边奔来,“王……少爷,那男人”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说清楚!”开口的是夏凝茯。
徐龙风愣了愣,“刚才,我欲将那男人的尸体埋了时,那大大的人竟然变成、变成”
王妃怎么那么生气?
“变成什么!”夏凝茯有些急了。
讲话吞吞吐吐,想急死人么!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悬吊在半空,找不到安稳点。
“变成纸了”讲到这,徐龙风懊恼的低下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时,还真把他吓的不轻
“什么?”夏凝茯更疑惑了。
虽然听过江湖自称道士的人声称能以纸为兵,化火为龙。
毕竟没人见过,真实性也还有待追究。
难道这是真的?
可那伤口的确在流血,霍飞大哥如果只是纸张变的,能有疼痛感吗?
这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她看了看刚才抬起黑衣人下巴的手,有些惊讶。
现在才发现,那异样感是哪来的了。
没有脉搏!
但那血是哪来的?
还有霍飞大哥的外表。
门主?
是江湖上的门派?
这是什么破事?
一堆疑问找不到任何线索,哪怕一点牵引也没有!
若真是那纸人说的门主,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她拽紧自己藏在胸前的玉佩,一股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彷佛下一秒就会发生天大的事情般。
“你先别担心后面的事,既然对方这么毫无顾忌的对你发动攻击,咱们就静观其变,反正现在也不知对方是谁。”
冥宸君知道她的不安,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连一点预警也没有。
不过倒有一点能确定,对方是冲着玉佩来的,而且是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夏凝茯仰望一瞬从一开始就不断安慰她的男人,突然发现……
这男人除了平时狂妄无赖以外,似乎还有什么是她渐渐发觉的另一面,很安心,温暖,甚至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轻轻的微笑,脸颊两侧出现了炫目的酒窝,“好。”
高镇王朝东南方一处,死亡之山。
据传,动乱世间时的嗜心魔与瘟魔被封印在此处,之后,便没人敢再踏进这座山一步,气息诡异,时不时还有鬼魅妖精出没。
死亡之山阴气充沛,是鬼魅妖精修炼的绝佳地点,从前有胆子较大的人闯进山里,就再也没出来,就算运气好出山,也疯到生活无法自理。
山林深处。
一个神秘门派,人烟稀少。
门派主屋内,负手站著一黑衣男子,看著窗外的虚无发呆。
一阵黑影掠了进来,那人单膝跪地抱拳道:“门主,失败了。”
男人缓缓转身,他有著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著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毒蝎,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男人大手一拍案桌,怒吼道:“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女人都搞定不了,我要你们何用!”
那人身子微震,战战兢兢道:“门主,那女子不简单啊”
男人气愤的一撩衣袍坐上大檀椅上,手里把玩著阪指,怒气稍平了些,“如何不简单?”
“那女子似乎会使用音攻术法完全被干扰,只看的见状态,回报不了讯息”
他们术士必须要在远方操纵纸人,利用灵力赋予纸人生命,形同真人,甚至会留血,有痛觉,可唯一缺点便是没脉膊,只要不靠近纸人,基本是察觉不到的。
可因离的太远,还需要靠着纸人传递讯息,谁知这次……
那看起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到女人音攻竟然已经浑厚到能干扰频率,不但传不会讯息,甚至最后纸人还不听他使唤。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术士,还是第一次遇上!
男人攥紧拳头,剑眉蹙起,周身冰冷骤起,眸光闪过阴骛,“让凤贤想办法认识她。”
“是。”
那人得令离开后,男人半瞇眼眸,冷笑一瞬,继续把玩阪指。
硬来不行,就来软的吧。
最后谁能拿著上古玉珮,等著看吧。
昊阳城喜乐客栈,天字一号房内。
一男子慵懒的靠在罗汉榻上,百般无聊的扇著扇子,冷眸一抬,单手在虚无的半空中挥舞,再放下时,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他缓缓打开看,无奈至极,深叹了口气,慵懒道:“又是这种任务啊”顿了顿,朝著虚无的空气低喃,“得令。”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纸条“轰”的一下,燃烧殆尽,随风而去,连渣都不剩。
随后,他又往罗汉榻一躺,翘著腿哼起曲儿,看起来悠哉又惬意。
等夏凝茯整理好情绪回到打斗的地方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