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鸨退出雅间后,萧亦问刀易:“刀大哥莫非是这怡香楼的主人?”
“周兄弟果然是慧眼如炬,惭愧,惭愧。”刀易尴尬的笑了笑,扭头抱拳道。
萧亦心下疑惑,“刀大哥即为修真之人,何故却在世俗置办家业?”
刀易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周兄弟想必是首次离开东周“隐圣城”吧?”
萧亦心中琢磨着,这“隐圣城”应该是和“紫禁城”差不多的皇家宫院,急忙答道:“正是,在下此次的确是首次离家。”
“怪不得周兄弟不知道这沧海城的奇特。”刀易笑了笑,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酒。
萧亦心中不喜刀易卖关子,但是脸上却仍是满脸微笑,道:“愿闻其详。”
刀易放下酒杯,说道:“这沧海城一不属你们东周皇室,二不归南宫皇族,乃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沧海城有自己的城主,姓沈,唤作沈云霸,一身修为高深莫测,占据此城已有百年矣。”
“那这和刀大哥开妓院有啥......有何关系?”
“贤弟有所不知,这沧海城内有修真黑市,专做修真物品的交易,所以,许多散修都是常年混迹于此城之中,就连我大名剑宗的弟子,也经常来此地做私下交易。”
“我在此处开设妓院,一来是为了方便打听修真界的奇闻秘事,要知道那些散修常年行踪不定,各地漂泊,可都是万事通呀!”刀易笑了笑,“这二来嘛,嘿嘿...自然是希望能结交到一些修真界的朋友,若是没有这怡香楼,我与贤弟又岂能相识?”
“原来如此,刀大哥的想法果真与众不同,小弟佩服!”萧亦抱拳道。
“哈哈哈哈,贤弟莫要取笑为兄才是呀。”
说完,刀易见到白真君和萧亦都不动饭菜,随即用筷子指着酒菜,笑道:“来,尝尝我这怡香楼的酒菜,这可是专为接待贵客而备下的,比方才你们吃的可要美味的多呀。”
萧亦点了点头,但是却不敢轻易动筷。
上次中毒的事情,尤自让他心有余悸,此刻不知道刀易心中的算计,怎么敢冒险乱吃东西。
虽说刀易可以轻易击杀自己,但是他此时误认为自己是东周皇族的人,就怕他下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毒,有心控制自己套取东周皇族的功法,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但是若两个人都不动酒菜,难免又要让刀易怀疑,萧亦心想:“下毒肯定不会只下一份,毒一个人,就先让师父尝尝。”
随即,向白真君望了过去。
只见白真君正自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甚么,萧亦拿起筷子来,指了指酒菜,催促道:“师......兄吃菜!”
刀易一愣,惊道:“师兄?”
白真君也被吓了一跳,猛地清醒过来,眼神复杂地瞧了瞧萧亦。
萧亦立刻领会了其中的意思:还吃什么菜?还不找借口溜?幸亏改口喊个师兄,喊出师父来怎么办?
“哈哈哈哈......”萧亦自知失言,大笑起来,脑子里却在高速旋转,笑了片刻,这才想好言词,止住了笑声。
“我与白兄极是投缘,今日已相约共赴东周国,我有心传授白兄一些家族法术,故此才以师兄相称!”
“各大宗门的修真功法,不是从不外传的么?为何...?”刀易吃了一惊,疑惑的看着萧亦问道。
萧亦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我东周皇族功法无数,又不是什么宗教门派,对于这一点,并无太大限制,一些不太重要的功法还是可以传得。”
“是极,是极。”刀易恍然大悟,随即脸上现出失望之色,摇了摇头,看着白真君说道:“白兄能结识周兄弟,真是天大的福气呀。”
白真君心想:“我他娘地都快被吓死了,还福气。”但是嘴上却笑道:“刀门主所言极是,此乃真君之福。”
萧亦听出了刀易的话外之意,他心中着急脱身,急忙说道:“刀大哥若不嫌弃我周氏功法粗糙,等回头与周兄一起修炼便是了。”
刀易心头大震,猛地站了起来,“周兄弟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萧亦也站起身来,对刀易抱拳道。
随即,借坡下驴,“既如此,我和周兄即刻便启程赶往东周,也好早去早回,酒菜之前已经用过,在也吃不下了,还望刀大哥莫要见怪。”
“岂敢岂敢,周兄弟切莫多心,倒显得生分了。”
“那在下暂且告辞,咱们来日必当再聚。”
萧亦和刀易抱拳告别,随即便和白真君起身往外走去,刚走出雅间,忽听刀易在身后喊道:“周兄弟暂且慢走一步!”
萧亦和白真君都是一惊,转过身来,还未开口,只听刀易又道:“请允许刀某为二位取些盘缠聊表心意,也便于二位行走。”
萧亦道:“刀大哥太客气了,那小弟就却之不恭啦。”
“这是哪里话,这点银两不算什么。”
刀易说完,径直去取银两,不多时,便取来了一袋金币,足足三百枚,交给了萧亦。
随后,三个人又客气了几句,在怡香楼门口分道扬镳。
萧亦一路在前带路,白真君紧随其后,时间不长,便已出了沧海城,直奔千梅镇的方向行去。
白真君见到方向不对,在萧亦身后叫道:“好徒儿,这是去南宫国的方向呀?”
萧亦停下了脚步,“我知道呀,难道师父还真打算去东周国不成?”
白真君疑惑地瞧了萧亦一眼,“你到底是不是东周皇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