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偏静的落霞山,青翠浓郁,杨柳依依,清风徐徐,吹开一地繁花。
可,此刻,谁也没心思观赏落霞山的美景,大家都高度集中的精神,护卫着轿中的琉璃公主,谁也不敢疏忽。
风萧萧,树叶纷飞。
杀气冲天,气流波动,空气瞬间扭曲。
“注意,有刺客!保护公主!”
李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对杀气自是敏感,一见不对劲,便立刻抽出了手中的刀,闪身护卫在轿子旁边。
数道黑影从落霞山上飞窜而出,黑衣人手中的利剑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利剑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刺轿中之人。
李将军长剑一隔,气势惊人,白光一划,挡住了一波的黑衣人。
“公主小心!”
李将军一边忙着应付黑衣人,一边嘱咐着轿内的琉璃公主。
刀光剑影,血色挥洒,杀气爆射,煞气冲天。
外面的打斗更加的激烈,华琉璃手握短剑,警惕地待在轿子里,一脸紧张,随时准备出手。
雪染歌躲在山上的一棵树上,悠然地注视着下方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出现,目标都是刺向轿内。
一个眸光冷厉,身手非凡的黑衣人猛地一剑划过李将军的剑,一个侧身,飞向了轿子边,左手上的剑跟着一抛,便落入到了右手中,同时左手飞速地摇出一把折扇,折扇一挥开,挡住了李将军再次刺过来的剑。同一时刻,那黑衣人右手一动,将利剑刺向了轿内。
“砰——”
长剑刺入轿子,黑衣人内力一轰,轿子便四分五裂。
华琉璃短剑隔住刺向了自己的剑,安然无恙地从轿子里飞出,一个俯冲,身子在空中飞速地旋转,手中的剑接着便刺向刺杀之人。
那人受到李将军和华琉璃前后夹击,后背被李将军划了一剑。
这时——
“五王爷来了!”
纷乱的打斗中,不知道是谁吼叫了一声。
只见,一抹红色如闪电般划破了天际,手中的利剑撕破长空,直击黑衣人。
剑气所过之处,必有血溅。
人人皆知南诏五王爷心狠手辣,出招必见血,那一剑,迅猛地难以抵挡,当即将黑衣人全怔住了。
黑衣人见形势不利,齐齐地朝那名受伤的黑衣人看去。
那人一咬银牙,不甘心地看了眼华琉璃,接着挥了挥剑,足尖一点,飞入了山林。
高山之上,密林深处,一男子轻摇折扇,瞭望着下方的形势,嘴角弯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太子,要不要?”
那男子身后至人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狠辣。
那男子摇了摇头,冰冷的瞳仁里散发出丝丝的寒意:“钟离洛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里地势是有利,难道钟离洛就不会设防?真是一群蠢物!”
“太子,南诏皆不知道太子前来,太子就不借此机会出手?”
那男子身后之人似有不甘,继续询问:“要不要通知晋王?”
“作为金衣骑的副统,难道就只知道看眼前利益吗,你未免太沉不住气了。有些事情不是靠武力可以解决的,要靠这。”
那男子指了指脑袋,摇摇头,眼底有着一抹失望,转身离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暮楚太子楚思傲。此次,钟离洛大婚,四国都知道是由暮楚的晋王前来参加。太子并未前来,而此刻,楚思傲却在南诏,这说明了什么?
“可是,太子就那么相信她,若是此事不成呢?”
那人追了上去,金衣骑对楚思傲皆是忠心耿耿,此刻,这么好的机会,见楚思傲竟然不动手,不由得劝说出声。
“本太子最相信的只有自己!”
楚思傲看了眼那人,冷冷启唇。对,他最相信的只有自己,最爱的也只有自己,这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人。
红色的身影在送亲队伍中站定,一身气势,王者之姿。
“参见五王爷!”
送亲之人齐齐跪拜,甘愿臣服。
钟离洛快步走向华琉璃,客气询问道:“公主没事吧?”语气淡漠疏离,完全是像在例行公事,并无包含多余的感情。
钟离洛今日一袭红衣,少了点冷酷,有种妖艳的美。薄唇微动,都能牵动人心,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
华琉璃惊艳地瞧着钟离洛,并未在意他的语气,随即便发现自己略显失态,继而低头娇羞一笑:“琉璃没事,多谢王爷。”
“可能就是些乌合之众,公主不必担心,没事就好,继续前进。”
钟离洛点点头,皱眉看了看轿子:“轿子已毁,前面是挂桥,就要委屈公主步行了。”
华琉璃点了点头,轻轻一笑,娇美若花。
华硕的第一公主,果真是极美的。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眸含春水,潋滟无比,这一笑,可真是倾国倾城。登时就晃了那些华硕送亲之人的眼。
反观钟离洛,倒是未曾仔细地瞧过华琉璃一眼,好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这让华琉璃心中很不是滋味。可,转念一想,反正是嫁到五王府了,钟离洛就是她的。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有钟离洛在,那些送亲的胆子也壮大了起来,跟着钟离洛便朝着挂桥走去。
一抹白色的人影从树上一跃而下,拍了拍手,摇头惋叹了一声:“这么不中用,钟离洛一来就吓跑了,我还想趁乱截下新娘子呢。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