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人脸色就更加精彩。云剑锋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对夏双玉咎由自取的结果也开始视若无睹。自己那个儿子竟然能帮着外人谋害自己的亲姐姐,也是罪有应得。登时就冷下脸来,不再看堂中的夏双玉一眼。
林兰婷、楚宛雪、云永之和云锦天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再帮着夏双玉去指控云弑夜。纷纷就像没事人一眼,立在云剑锋的身后。冷眼看着好戏。
慕容心蕊听闻那么多人去埋伏夜儿,吓得心有余悸地看着云弑夜,目光中满是担忧。却也肯定了一点。那便是她的夜儿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人,云锦天和夏家的两兄弟也不是云弑夜亲手所杀。如此便让她心中深感安慰。
“那你可知道,那夏家兄弟为何要这么做?”许大人继续追问到。
“听说是夏双天和夏双金两个队长的姐姐对云家的大小姐云弑夜不满,所以找来他们要除掉云弑夜。”兵将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个小兵在许廷尉去到云府之前便已经派人找来。在老奴拿着公主千岁的令牌给他,并跟他说明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原委之后,他便派了身边的侍卫去将夏双天和夏双金身边的兵将抽查了一遍,找出了这个人证。
“先前本廷尉已经派人去搜查夏双天和夏双金的房间,发现了他们在军营中贪污受贿,利用职权中饱私囊的证据,这样带着军中的兵将来办不法的勾当也不是第一次!”许大人沉下声音来说道。
锐利的目光再看向堂下的众人,那形形色色地目光看着,如同一张张生动的面具,反应着每个人的心境。有的惊恐,有的淡定,有的哀伤,有的惋惜,可不论如何,都必须做一个最后的审断。
“好……既然人证物证聚在,那么本廷尉现在宣判,云弑夜无罪,当堂放人。”许大人一拍惊堂木,算是定下来最后的结果。只是其它人想起身而走的时候,许大人又叫住了众人。
“还有人没有定刑呢!”许大人话音刚落,众人便齐齐将目光转向堂上铁面无私的许大人。
就听他继续说道:“殷知县,你可知罪?”
殷知县听到许大人的问话,登时就双脚发软,“噗通”一声,双脚直直跪在地上。不停的弯身磕头,脑袋撞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不多会儿就嗑出了一个血印子。
“大人明鉴,大人明鉴,下官只是一时不察,被云家四夫人误导,真的不是故意要冤枉云弑夜!我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自然不会非要至她于死地!大人,下官冤枉啊!冤枉……”
殷知县一边磕头一边喊冤,几乎是声泪俱下。演戏的功夫比夏双玉还足。
师爷也是参与了的人,当即随着殷知县一起,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那样子简直都要魂飞魄散。
都说这个许大人是铁面无私,千年难得一遇的清官神探。只是今日一见才知道名不虚传。没有多久的功夫竟然就将案件审理出来,有条有据,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
师爷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对着堂上的许大人连声喊道:“青天大老爷明鉴,此时根本和老爷无关,是云家四夫人谋杀云弑夜小姐事迹败露,才故意倒打一耙,让老爷和小的们都被蒙蔽,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夏双玉从之前的苦主,眨眼间变成了众矢之的。当即沉下脸来,起身就指着殷知县破口大骂:“你个贪官污吏,收了我十万两雪花银,现在还放过来咬我一口!你真当老娘是软柿子,出钱还会替你被黑锅吗?哼,真是笑话,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你,你胡说什么!下官何时收了你的银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殷知县被夏双玉反咬一口,心中是又急又气,可是又不能在许大人面前发怒。只能耐着性子和夏双玉周旋。
“哼,还想狡辩?我的银票上都是做了记号的,让许大人一查便知……”
夏双玉得意地笑了起来,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根本就在破罐子破摔。辛辛苦苦勾心斗角,为的就是儿子能成为云家的家主,结果现在死了,兄弟死了,让她万念俱灰,如同丧家疯犬,逮谁咬谁!
师爷是个明白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当即也离着殷知县一米远,伸手不可思议般的指着殷知县到:“大人,想不到你竟然避开我们收了云家四夫人的银子,实在是太有失父母官的职责,辜负了百姓对您的一片厚爱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十万两银子不也给了你一万两吗!”话才出口,殷知县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口快,竟然不打自招。将收了夏双玉十万两银票的事情自己招供了出来,当即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这样,夏双玉揭发殷知县,殷知县揭发师爷,师爷倒过来抖落之前殷知县的贪污种种,一时间整个大堂都是谩骂指责,声音刺耳难听,画面不堪入目。
云剑锋看着自己的夫人在那里毫无形象地对着一个贪官,指来指去地互相谩骂。不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首先是叫人去埋伏弑夜,后又不顾家族的利益要抢劫自己家的香料,更加想不到夏双玉已经花了银子,才让殷知县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去缉拿云弑夜做杀人凶手。
看到夏双玉如此这般,劣迹斑斑的事情,云剑锋当即甩手给了夏双玉一巴掌,怒骂道:“你个蛇蝎毒妇!我云家没有你这样的夫人,给我滚……”说完才发现,这里是公堂,不是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