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粥之后依旧是没3分饱的蒋状气呼呼地离席了,临走前他嚷嚷着明日要去上山林打野猪解馋。游飞对蒋状除了深表同情之外却也是不能有所帮助,只能是呵呵招呼蒋状晚上饿得慌的话灌两瓢冷水入肚,至于是否会一次而腹泻三日却不是游飞所能关心的了。
游飞却是没蒋状那般大胃口,吃得一大碗的热粥下去却也是差不多了,和几个人满天神佛地一阵乱侃之后,游飞便踱着脚到自己屋里歇着去了,部队上的那些杂物自有王烈看管着,钱粮呢游飞也是交由了林雨瑞负责,需要他担心的事是在事没多少,折腾了这么些天,他终于是能够安生地歇一阵了,所以游飞进屋后栽到床上没多久便打起了呼噜。
林雨瑞忙玩了杂活之后四处也是不见游飞,询问了个小兵才晓得游飞已经是去歇息了,推开房门,一阵子古怪的脚臭味差点没把林雨瑞熏得晕过去,捂着鼻子,林雨瑞蹙着柳眉,怒目瞪着摆开大字躺在床上睡得跟猪一般的游飞,游飞的两脚丫子上套着的袜子估计便是瘴气的源头,一向便有洁癖的林雨瑞心理明明是恼怒非常的,可是她依旧是走上去给游飞将他未曾褪去的臭袜子给扒了下来。
林雨瑞用俩手指捻起那对臭袜,伸长了胳膊好免受其害,林雨瑞的憋着气小脸鼓鼓地看上去煞是可爱,将袜子扔到了外头的箩筐内后林雨瑞又折返了进来,她先试探着坐到了床沿,只因之前游飞曾诈睡待得林雨瑞放松了警惕后便是一个翻腾上来把她给搂住,一阵轻薄却是免不了的了,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是个不公开的秘密,但是林雨瑞依然是觉得未曾成婚,所以她时刻都是小心谨慎一直也没让游飞这个饿狼得过手。
见着游飞真的是睡熟了,林雨瑞才安下心来,开春天凉,林雨瑞将被褥给拉到游飞的身上盖好,当林雨瑞见到熟睡中的游飞的脸上的时候,她看得是怔住了,平日里飞扬跋扈的神情见不着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孩童般的和蔼宁和,这一刻的游飞看来是如此地无害,林雨瑞看了好一会才晃过神来,咯咯娇笑两声,林雨瑞便轻轻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把门也带了上去。
门口的小卫兵这个时候唰的挺身站直,冲着林雨瑞大声吼道:“嫂子好。”
林雨瑞啐道:“小鬼,要死了,谁教你乱说的,谁是你嫂子!”
小卫兵脸憋地通红,急道:“这,这是旅长说的啊,旅长说全旅上下莫不是我游飞的弟兄,所以自我而下都须称呼我的瑞儿为‘嫂子’!”小卫兵学着游飞的腔调来却也有几分的相似,逗得林雨瑞嗔笑道:“这死不要脸的,就会乱嚼嘴皮子。小鬼,这话你们旅长该不会是和全旅的人都说道过吧?”
“哪能呢,旅,还未等林雨瑞道:“旅长虽然只和我们几个说道过,可是我张大嘴是什么人呐,以前在村子里大伙就管我叫张大话筒,嘿,就是赞我这人会传话,这不,我跑遍了全旅部各个连队都去说道了一遍,旅长的意思总算是给传达了下去……”还没有说尽性的小卫兵脑袋瓜上挨了林雨瑞一个大锅贴,林雨瑞恨恨地跺了下脚,将所有的过错都是归咎到了游飞身上,林雨瑞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一个给煽地两耳轰鸣的小卫兵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的小脑袋瓜子里头还在想着怎么自个忙活了半天,嫂子的打赏竟会是这么一个大锅贴。
翌日,甜甜地睡了一个晚上的游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游飞躺床上伸了个懒腰,但觉这全身都是舒坦地很呐,“张大嘴,老子的早饭呢!”游飞但觉肚子饿得慌,便大声嚷嚷了起来,小卫兵赶紧是跑了进来,呵呵笑道:“旅长,你醒了啊,今早我就你留了些早饭呢,我搁桌上了,这就给你拿去!”
游飞跳起身来了,漱口后小卫兵已经是端上了一碗米粥,游飞接过来一瞧,白练似的粥水清澈得跟面明镜一般,游飞错愕地抬头说道:“咱们昨晚给鬼子烧了粮仓吗?”
小卫兵愣了愣,回道:“没啊!”
“那今早上这粥怎么跟清水似的,这,这与喝凉水就一个样。”游飞怒火中烧,大声吼着,或许是因为未曾用过早饭的原因,嘶吼起来显得中气不太足。
小卫兵苦着张脸说:“今早嫂子的脸色不知有多臭,防贼般地盯着我,我只能是得来这些汤水了,还是费了我许多口水的呢,旅长!”
林雨瑞又是发什么小姐脾气,游飞也不花那气力去琢磨了,咕噜咕噜地将一大碗的清汤寡水给灌下了肚,便吆喝道:“奶奶的,昨夜睡得痛快,现在精神足的很,走,四周遛达遛达。”
士兵们见着游飞的时候都是会稍息立正,然后以十二分景仰的神情暴喝一声“旅长好!”,虽然耳膜子有些受罪,但是游飞听来也是极为受用。见着士兵们已经是慢慢地摆脱了之前在苏四县挫败的阴影,人人看来都是回复了往昔的朝气与活力,游飞看在眼里乐在心上。
虽然没有把黑崖沟都逛个遍,游飞却也是把大小营舍都绕回来了,所有的地方都井井有条,游飞想是找到个什么行当来打发下时间都不能,这么悠哉地逛着,游飞只觉是越来越无趣,在游飞后头跟着的张大嘴便像个猴不得一刻的安生,张大嘴的生气更是衬得游飞如同沙皮狗般的懒散。
“旅长,咱们去警卫连那边吧,听说今日蒋连长要去猎野猪呢,但是好像没猎狗啊,不知道有没有猎物让蒋连长打着。”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