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受万千剑所伤,也不愿委屈怀中人分毫!
——弑奎潋
一、以酒抵过
清晨,一束阳光洒入窗内,屋外的桃花伴着风儿送入阵阵清香;欢悦的鸟鸣声伴着忽远忽近的“呼呼”声,传入风澈的耳朵……
一想起床上那人昨晚酒后的告白,风澈就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人还是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凌诚,可是,谁敢担保他不是酒后胡言罢了,就像上世他的那句“妇人之见,汝又怎晓,断袖之僻,世人所不为受之,我又怎会爱上汝呢?简直荒唐!”
自己的真心被这人随意贬低,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一刀刀被那人亲手划碎的心,又怎么可能只因为那人的酒话而再次跳动?
能陪在这人身边,简简单单的就好了……
不求他能恢复上世的记忆,也不求他能记得自己有多爱他,因为他怕,怕极了他像上世一样推开自己……
自己也恨他,何尝不恨他,可是,有多恨他,却又有多爱他……
——
“奎潋,弑奎潋你们起了吗?”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和莫倾言的声音。
风澈微微皱眉,虽然莫倾言的声音和往日一样夹着阳光和正直,但这时却又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丝的戾气。
“马上!”风澈回答道,回头望向了床上熟睡的弑奎潋,轻轻晃了晃那人,戏谑道,“弑奎大人,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准备起来呀?你是准备和床过一辈子吗?”
“啊?”弑奎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坐在自己床前的风澈,迷糊的问道,“嗯?狐狸?你,你怎么跑我房间来了?”
“你房间?”风车一脸好笑的看着弑奎潋,“拜托你自己看清楚好吗?这里是我房间!”说完还不忘附送弑奎潋一个白眼。
“啊?”弑奎潋摇了摇头,稍微清醒点后,望了望四周的装饰,好像和自己昨天进的那房间是不一样,他心虚的笑了笑,“好像是哎,抱歉哈!”
——
“风澈,弑奎潋?”门外再次响起了莫倾言的声音。
“来了!”风澈撑起身来,简单的理了理头发,拉开了门。
“倾言,这么早,你有什么事吗?”弑奎潋打着哈欠,笑了笑,问道。
“就是上次那个叫林青的狐妖回来了,他让我来叫你们去大厅一下!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你们说!”莫倾言再次露出了他那一副招牌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哦,行吧,走啦!”风澈拍了拍弑奎潋的肩膀,用眼神意识是弑奎潋跟着自己,便向前走去。
“倾言,一起吗?”弑奎潋向前走了两步后,发现莫倾言没有跟上来,便转身问道。
“这个,不太好吧!”莫倾言犹豫的看着弑奎潋,想了想说道,“他又没叫我一起,我去了是不是不太方便?”
你也知道你去了不太方便啊,风澈在心里默默吐槽道,但是呢,碍于弑奎潋在面前,他不得不尽量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淡淡一笑道:“怎么会不方便呢?可以一起啊,我们!”
“可以吗。”莫倾言依旧维持着他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但这明明应该是疑问句的句子,却硬生生被他说成了陈述句,语气委婉却又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感觉。
我说不可以管用吗,风澈一脸不爽的暗翻了一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道:“当然。都是自己人嘛。”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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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怀心思的往大厅走去。
“林青你找朕有事。”风澈淡淡的看着站在大厅的男子,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又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忍不住想向他俯首称臣。对了,他们说这叫做王者的傲世和气场。
“风澈,你……”恢复神智了。林青皱了皱眉头,不会错的,他恢复了,那就证明他记起了和黎凌诚所有的记忆,这样真的好吗?
“别再用那副眼神看着我,是你封了朕的神识,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风澈一字一句带着刺,一刀一刀插进林青的心里,毫不留情,毫不在乎。
林青抿了抿嘴唇,眼底一片复杂,却又怎么也不肯开口。
看到风澈对林青一来就‘拔刀相向’,莫倾言的脸色变了变,静静的观察着局面。
“这次代替朕去参加妖族会议,是想代替朕的位子了。”风澈见林青不说话,顿了顿,冷哼一声,又继续道,“哦,怎么不说话呢,朕说出你的心里话了。”
林青埋着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他一直沉默的听着风澈对他的谴责,既不承认也未反驳。
“王,护法大人他对青丘、对王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他为了王还……”见风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林青又埋着头不说话,一旁的侍卫冒着被杀头的风险,说道。
“闭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下去。”一直低着头的林青突然抬起头冷着脸冲着侍卫道。
“我,是。”侍卫犹豫了片刻后,被林青那杀人的眼神吓到后,连连点头退下了。
“朕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是吧。”风澈的脸色越发难看,语气也越来越冷。
“还请王责罚,无论什么惩罚林青都愿意接受。”林青单膝跪下后,一脸严肃地说道。一脸无畏的表情,却在自己挚爱的人面前低下了自己从不为人低下的头。
“狐狸,我觉得你误会林青……”弑奎潋想了想说道。
“什么惩罚你都接受,不反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