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们家的肉夹馍和卤……”
翩翩小公子站在宋云瞳的摊位前，指着大锅叫不出名字，宋云瞳很有眼色的接道：“卤煮。”
“对，给我来个肉夹馍，卤煮也各来半斤，要调好的，我就在这吃。”小公子左右瞅了瞅，不满道：“你们家没有坐的地方吗？”
“肉夹馍用手拿着就能吃，卤煮通常都会被客人买回家的，所以我们就没准备桌椅。你要是累了，可以在我们给自己准备的小凳子上歇会。”
“行吧。”小公子倒是也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坐到娆霜旁边：“还挺舒服。”
娆霜不习惯陌生人的靠近，立刻站了起来，她奇怪的左右看了看，发现刚刚还在收钱的谈愈不见了：“哥，你看见谈愈去哪儿了吗？”
小公子听见谈愈的名字，耳朵动了动。
他们来这卖东西已经差不多有七八天了，名声也渐渐打响，每天来摊位上买东西的人都很多，络绎不绝，宋云瞳和夏常玺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没注意。
“谈愈不会乱跑的。”宋云瞳道：“兴许有什么急事，离开一会，别担心。”
“嗯，果然好吃！”小公子尝了几口，凤眸微亮，自言自语道：“掌柜的果然没有骗我。”
他起身，走到宋云瞳面前，非常直白：“冒昧，有空谈个生意吗？”
宋云瞳不解的看着他：“啊？”
“卤煮我很喜欢，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把方子卖掉？”
宋云瞳一口回绝：“不必了。”
“价格你随便开。”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目前肉夹馍和卤煮是我们吃饭的家伙，若是给了你，那以后我们靠什么生活？”
“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
小公子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鸿禧阁的东家，我叫谢度。最近鸿禧阁和其他酒楼竞争激烈，我想弄点特别的东西，你的肉夹馍正合适。你放心，鸿禧阁价格偏贵，能吃得起的人不多，不会和你们冲突的。”
见宋云瞳露出思考的神情，谢度又说：“我保证，鸿禧阁的肉夹馍价格每个不会低于五十文，就算你把方子卖给我，也绝不会损害你们的利益。”
宋云瞳依旧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那……可否容我们回去商议商议？”
“那是自然。”谢度微微颔首，诚恳道：“请你们相信，我的价格肯定是最公道的。若是在这期间有人会找上你们，希望你们可以不要答应，优先考虑我。”
宋云瞳爽快应下：“没问题。”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你今日还有多少肉夹馍和卤煮，我都包了。”
谢度财大气粗，也没有还价，宋云瞳的钱一个铜板都没有少挣，还省了不少力气。
“没想到谢度挺良心的。”
宋云瞳回头看夏常玺：“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说，我们不可能把方子藏一辈子，要是卖得好，早晚会有人跟他一样找上门。跟他合作，银子先不说，没准他还会替我们挡下莫须有的麻烦。”
“今天过后，不卖给他，也得卖给别人。”夏常玺边帮她收拾边说。
“为什么？”
“他买回去一百个肉夹馍，应该不会是给员工吃的。如果卖，且卖的好的话，定会有其他的商家打听肉夹馍的来源。”
“原来是这样，我们小门小户的，别人还不是一问一个准，到时候肯定少不了被骚扰！”
“商人逐利，可以理解。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可以相信。”
谈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冷不丁的插了这么一句。
“你……”宋云瞳疑惑：“认识？”
谈愈抿着唇，眸光复杂，也看不出情绪：“嗯。”
旁边的孙大娘也来凑热闹：“谢少爷我也知道点，你们运气可真好，做的东西能被他看上。鸿禧阁可是县里最好的酒楼，里面的吃食跟金子做的似的。但谢少爷人好，平时酒楼剩了饭菜，都会赏给那些真正吃不起饭的乞丐，偶尔还会开粥棚，有钱着呢，还大方。”
宋云瞳点头：“原来是这样，您知道的可真多。”
“那当然了。”
孙大娘摆摆手，又提醒道：“但谢少爷想买你方子的事，肯定会被其他人知道。鸟山楼的李掌柜盯谢少爷盯的紧，他可是个黑心的，从来都和谢少爷不对付，没准也会要来找你们买方子。”
“李掌柜？”谈愈面色不善，目光中散发着冷凝的光芒。
谈愈一般都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待着，从不主动搭话。
孙大娘被他惊得顿了顿，才开口：“对，他开那个鸟山楼就在鸿禧阁的对面，东西不好还死贵，生意就那样，始终被鸿禧阁压了一头。李掌柜精明又抠门，仗着姐夫在县太爷身边做事，经常仗势欺人，你们可要注意安全。”
“诶。”宋云瞳礼貌的说：“谢谢您。”
回去的路上，谈愈一直在摆弄手中的弓箭，不言不语，娆霜问什么都答“嗯”，比平时更加沉默。
“喂！谈愈，你有没有听我讲话？你到底想啥呢？”
娆霜被敷衍冷落了一路，气的刚要爆发，就被宋云瞳拦住：“娆霜。”
“嫂子！你别拽我！他……”
宋云瞳压低声音：“谁都有烦心的时候，你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扰他了。”
娆霜憋屈的坐在旁边：“可他看起来心里有事。”
宋云瞳点了点娆霜的鼻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