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锋话音一落,不少弟子便慌了阵脚,连金丹长老都陨落了,自己去还不是给妖兽塞牙缝的么?一时间,议论声便大了起来。
“咳”,冷冷的一声低哼,伴随着元婴修士的强大威压,本来还喧哗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修为低些的弟子更是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幸好这道威压收回得也非常得快,否则,可能有人会直接晕厥过去。
“好了,大家回去准备吧,等待下午的传讯”,云泽锋说完,便同两名元婴太长老和十多名金丹长老离开了。
见掌门等人消失在视野里,广场上一下子便炸开了锅。白墨也深感无奈,本想着天门是地玄界第一大修仙门派,进了来,好好修行,安安稳稳便好。却不想刚刚进来,第一次历练便被人下了禁制。接着又掉到了地宫,受到了胁迫。本以为这三年在天门的日子可以安安稳稳学阵法了,哪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一时间,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白墨,怎么办,我真担心被选上,我们现在修为还如此低微,若是面对兽潮,真不知会发生什么……”琴绯儿虽然如今有了很多对敌经验,但说到底还是一直平平安安长大,从未遇见过多少生死瞬间。
“绯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看今天太长老那声冷哼,很明显,若是不去,估计会被立即毙于掌下。”白墨无奈道:“绯儿,听天由命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琴绯儿想了想,道:“不过若是我们都被选中,到时候我一定找师父,把我们分在同一个组里!”
众弟子议论一番,却都没有办法,只能面带苦色地各自回去,等待午后的“宣判”。白墨回到洞府,往石床上一瘫,有气无力地对黄金道:“黄金,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干嘛要干巴巴地回来,早知道,还不如在冥王宗好好地做冽绡了,唉……”
黄金扑腾着它的小翅膀:“主人,我才倒霉,你看我,本来变成赤焰还能远飞的,结果又变不回去,这要是遇见个危险,我这短翅膀能逃多远啊?”想了想,黑豆眼满是试探:“要不,主人把我留在洞府里吧?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谁说的?你不是会破空闪,还会吐火吗?这是相当有用的啊,主人我就指望你了”,白墨慈爱地摸了摸黄金的头:“还有,若是我到时候衣服破了,还得仰仗你帮我补呢!”
“你……”
就在一人一宠的各种斗嘴中,总算熬到了最后宣判时刻。一道白色灵光无视门口阵法结界,直接飞到了白墨前方。捏碎灵光之时,白墨手心都是汗水。
只听一道毫无起伏的声音道:“筑基弟子白墨,请于明日卯时在玄都峰广场集合,随同菱长老的带队,前往休屿谷灵脉。”
“呵呵!”白墨苦笑。
第二日早晨,白墨携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来到广场时,很多弟子也都到了。昨日琴绯儿便已经传讯告诉了她,因为她们都被选中,因此琴绯儿动用了“关系”,将她和白墨都安排在了菱御寒一组。
“白墨,你来得真早!”琴绯儿一身白衣落了下来,四处张望道:“咦,菱长老还没来。”
“对了,绯儿,你知道这次一共派了多少弟子吗?”白墨见周围的弟子,有上百人,练气中后期和筑基期弟子都有。
“听说这次一共派了五名金丹长老,每个长老带领五十练气弟子和五十筑基弟子。不过是分批次出发,今日是菱长老和段长老的队伍,明日是另外三个队伍。”琴绯儿神秘地小声道:“我听师父说,此次兽潮中最厉害的妖兽竟然到了七阶顶峰,实力堪比元婴初期修士。”
白墨奇道:“那为何我宗元婴修士不随同参加呢?”
琴绯儿蹙眉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可能这次兽潮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白墨想了想:“我派的灵脉一向安全,突然爆发兽潮的确可能性不大。若是这样,真的有可能这次兽潮是人为所致,目标也可能是分散天门注意力,调虎离山?”
“嗯,白墨你说得有道理”,琴绯儿挽起白墨胳膊:“反正我们不管怎样,一定要争取活下来!”
“我们一定可以的!”白墨也握了握琴绯儿的手。
两人对话间,又来了不少弟子,而菱御寒和一名五十岁左右、满脸虬须的段天维段长老也收了飞行法宝,落了下来。
段天维作为金丹后期,负责此次的总带队。神识一扫,见众弟子都已到齐,段天维取出一个两仪葫芦,自己率先站了上去,道:“众弟子听令,这便随我和菱长老前往休屿谷剿灭兽潮!”
菱御寒取出一个飞梭状的飞行法宝,道:“大家站成两队,注意跟上段长老,我来垫后。
众弟子纷纷取出自己的飞行器,没有飞行器的,便御剑处于队中,一群两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往西飞去。
白墨同很多筑基修士一样,取出师门制式的飞行发簪,注入灵力,发簪立即变大,莹润通透,只需要消耗一点灵力,便能飞得很快。白墨深知此行格外危险,早将无影飞绢披在身上,又盘坐于发簪之上,打坐以随时让灵力处于最佳状态。
休屿谷距离玄都峰御剑约摸一日的路程,行了一个时辰后,众人已然离开了天门诸峰的范围,而是已经深入无涯山系了。因为距离天门诸峰较近,这一个时辰以来,并未遇见厉害的妖兽,大家行进得倒是颇为轻松。
白墨正在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