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直接一,藏着掖着做什么,我也不是那种恶人。”温侯摩挲着光滑的下巴,侧头对陈大夫说道。
他还是喜欢这么称呼这个男人。为老不尊的模样真的没办法把他和陈彦允的长辈结合在一起,不过想想也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叔侄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不靠谱,不用看也知道会是什么景象了。
虽然被绑的很难受,陈大夫脸上也还是没什么征兆。
他对着清霜和煦的说道“丫头别怕,这小子就是看起来冷一,其实也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老头子这次是被自愿的”
清霜俏脸微红,她和温侯共处的这些日子里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今天却又是结实的被陈大夫上了一课。
一个被要挟的去开解把他绑住的人,这种事情放到哪里都是不可能轻易明白的,清霜也是如此。
没敢正眼瞧陈大夫,清霜突然觉得温侯可能还是有些温柔,至少也要把这个人的嘴巴也一并堵上才是,怎么说都不要让他再胡说了。
“你们到是说句话啊,老头子一直唱独角戏可是很无聊的,给面子可好”陈大夫的话说到一般就被堵着,没错,温侯听到了清霜的诉求,真的找了一条帕子堵住了这老头的嘴巴,他很轻柔,确定没有伤到这老头。
路上安静了,却也只安静了一半。
老头虽然不能说话了,但他的肢体语言还是很丰富的,扯动自己的四肢,对着温侯二人做出一个个看不出本来模样的动作。
“麻烦你老实一,你就这么有胆色吗”对着陈大夫认真而且无奈的说道,温侯有投降的意思。
这老爷子是真的有耐心,他明明练过瑜伽这种功夫,却就是不用来逃跑,反而把自己五花大绑的四肢从绳子里挣脱出来,给温侯二人来了一次免费的表演。
“小伙子,你这句话可就是不对了,老头子就是筋骨不太听使唤了稍微活动一下,怎么能叫不老实呢”陈大夫开始叫冤了,“而且这绳子都是你给老夫绑上去的,怎么现在还成了老夫的不是”
这话匣子又收不住了,陈大夫滔滔不绝的说着,温侯连一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半柱香功夫,等一众喜鹊也开始受不了的时候,这陈大夫又突然住嘴,就像他刚才根本没有开口一样。
“开心了”温侯也换了一副表情,两个人又到猎人的身份,总算没有那么儿戏。
“还没有完全开心。”陈大夫摇摇头,他脸上配合的出现了一遗憾。“你这娘子的身子骨弱了些,虽然你的小伙子还有本事,但调养这东西可是没那么容易的,何况现在还是一人三命,那可就是加困难了。”
摸了摸自己的长须,陈大夫显得有道骨。
“此话当真”温侯脸上终于有了一凝重,他认真的看着这个老头,“清霜的身子骨只是之前有些虚弱,这小半年的修养早就该是痊愈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不适,你的医术是高明,但不是全然胜过我的。”
拍了拍手,医生慢吞吞的从后面出来。“人就在这里,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要是赢了他就还按照原来的价格,要是赢不了,可就真的是要你给我了”
拉着清霜在一旁看着,温侯很有耐心的等着结果出来。
“夫君”小声对温侯说道,清霜是真的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这究竟是在做什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情况”
“稍安勿躁,娘子仔细的看下去,今日的戏虽然枯燥了些,但却是味无穷的好戏呢。”轻抚清霜的秀发,温侯眼神里藏着他自己都在竭力掩饰的担忧。可不要让这个人说中了,不然可就是大事了
陈大夫是真的有本事的人,说话的功夫就分出胜负,那边的医生死命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就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喃喃着,他对陈大夫刚才说的理论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但是陈大夫却又拿出了一个个铁证,自然的,他的世界观也要崩塌了。
温侯让几个喜鹊把医生搀扶下去,这样的结果他也不意外,孰强孰弱他还是明白的,叫医生出来就是想看他吃瘪的样子这小子太不知道分寸了,医术怎么会是一心钻研就能有成效的,肯定是要结合到实践里面去的。
接下来的才是正事,他拉着清霜在陈大夫身边坐下,倒茶,拱手。
“请了。”
规矩给足了,那边的陈大夫终于缓和一些,举杯,两个人虚碰一下,一饮而尽。
这种默契让两个人齐齐一怔,又齐齐一笑。
“修自认清霜乃是万中无一的奇女子,这世上决然找不出与她一般者,能娶她为妻才是大的幸事,相比之下,就是搬倒路焘这样的事情也是显得逊色不少了。”温侯笑了一下,这才过去多久,他心里还是塞满了当初真的把清霜迎进门的欢喜。
“少废话了,知道你宠老婆。”陈大夫不耐的说道,“一天说八遍都不觉得腻吗,真的是充满腐臭的恩爱”
温侯笑着搂着清霜,他有挑衅的看过去,他就是不腻啊,一天八遍都有不够,十几遍,几百遍才算是合格。
两个人眼神开始发热,无形却有如实质一样的交锋荡在两人周围,但想到了清霜,温侯笑了一下。
“先生有话还请直说,藏着掖着可不像是你的作风,毕竟是游戏人间的主了,就不要再拘束着那规矩了。”
又是一杯清茶下去,温侯其实对这种云里雾里的交谈方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