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走水啦”
知府府邸上的每一个下人脸上都带着恐慌,这么晚的时候产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甚至他们心中如同生父的大人都被困在这里,对他们来说就是无比大的灾难。
硝烟散尽,一群人望着满是狼藉的府邸不知该说什么。
没办法了,就算他们拼尽全力,可烈火无情,在他们多次的尝试之后只留下几个被烧伤的汉子,除此之外就是连知府的一根毛都没有救出来
这些人面面相觑,除了沮丧找不到任何表情,他们全都没了说话的能力
这么说可能不太直白,还是换一个角度吧。
“那老东西府里的那么多银子都没找到,万一被这场大火烧干净怎么办”一个汉子沮丧的说道,刚才就是他救火是认真,就连头发都被火烧掉许多都没注意。
那崭的阴阳头煞是惹眼,不过他本人没这个自觉,还很骚包的甩了一下所剩无几的头发。
“谁说不是呢,那老东西天天想着假仁假义,结果一辈子过去了还真的把这几个字当真了,看看家里都破旧成什么样子了,那天我就是看上了一个丫头都不肯给我几两银子,他自己到是舍得花那么多出去孝敬上面”另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愤愤说道,他刚才救火也出了不少力气,可惜他看中的一个花瓶在拿出来的时候被房梁砸碎,可是让他心疼坏了。
“谁说不是呢”旁边的一个也附和到。他的打扮要精致一,但是比起京城一般富商都有些差距,何况是和温侯这样的比较了。
“我也算是老头子比较宠爱的了,但是他每个月给我多少五两银子”
说到这里他就生气了,“你们说说,五两银子能做什么,这几天老子就是出去喝个小酒都要五两银子,那老头也真的好意思张口”
“你就知足吧,我一个月才三两”
“我才一两”
“我两个月才一两”
一说起金钱的事情这几个人就不开心了,嘴里全是知府的不是。
“对了,老头子到底怎么样了”
说了半天,一个人突然想起来的这件事让所有人沉默了。
又是面面相觑,彼此看着对方,每个人眼里都燃烧着一种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释放过的东西,他叫**。
“老子不玩了”还是那个小华服的男人,他恶狠狠的说道“怎么说我们都是知府的公子,别人眼里都是艳羡无比的角,但是我们出去喝酒都要看别人脸色,他要是不高兴这顿酒钱可就没了着落,告诉你们,我今晚困了”
说完,他大摇大摆的自己的屋子里。
在场的就剩下那几个了,还是面面相觑,不知是谁打头,那些人陆续散了
“爹啊”
“爹啊”
这是第二天清晨了,那几位公子已经换了丧服,哭诉着让下人在知府的卧房抬出来一具焦黑的尸体。
“您老为官多年,两袖清风不说还兢兢业业,十里八乡的哪个不称赞您的威名,可如今您却遭了这样的事情,天理何在啊”
“天理何在啊”
那几个少爷配合的哭诉着,脸上挤出来几滴生硬的泪水,一边把那具焦黑的尸体送了出去。
“不对啊”其中一个下人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张嘴说道。
不过话没说完就被人狠狠地捂着嘴巴,眼神满是恐惧的说道“你不要命了,以为就你一个人有眼睛吗闭嘴”
在这个人的拼死掩护之下,几位尚在得意的少爷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们也根本不会注意的。
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知府大人单位死状,四肢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弯曲着,脖子直接翻转一圈又到原,但是那上面的扭曲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怎么作假
都这样了,他们说什么会有人听吗
或者说,他们就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处,说不得还要被那几个纨绔弄死,步入和知府大人一样的后尘
带着这样的情绪,几个人低声叹了一口气。
“唉这天要变了”
天的确要变了,不管是那种意义上的。
温侯轻抚清霜的小脸,虽然还是一样的嫩滑,可里面的憔悴是真切的看得见的,我见犹怜啊。
“夫君不要,怪痒痒的”
清霜躲闪着,昨夜的确是有些热闹,但一宿没睡觉也没多少困倦的意思,她看着温侯,脸上满是疑惑,“夫君怎么知道那些人一定会动手,他们怎么说都是知府大人的子嗣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笨”温侯笑着说道,自然的引起清霜的娇嗔。
“人家才不是小笨呢”
一如既往的柔软,就连反驳都是这样。
温侯轻笑,赔罪的搂着清霜“这很简单啊,不满足就引起冲突,当冲突累积到一定程度就是仇恨了,虽然这几个人还没有到仇恨单位地步,可是一旦盘旋在他们头顶上的东西消失了,那么他们的心里东西就会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就想现在这样。”
注意到清霜脸上的迷茫,温侯暗骂一声,他又犯了老毛病。
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他们是父子关系对吧”
“嗯”温侯只能说不愧是清霜,就连这一声都带着不一样的韵味。
他接着说道“既然是父子,那么他们之间就该是多了亲情这种比朋友高级的纽带,如果说知府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也就算了,钱少一些也无所谓,他的几个儿子也不会有太大落差,可他是知府还是一个这么不干净的知府就不一样了。”
看见清霜似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