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做了一个简短的分工。
陈维林率着一分队三班和三分队一班,继续殿后,对付尾随的汉军。
赵忠义则率着一分队的一班、二班在前面开路,继续向东边挺进。
丁德义则率领着三分队的二班、三班与我和罗仁等人一起,阻挡从侧面打击我们的汉军。
至于随我们出城的一千多普通兵士,此时只剩下约五、六百人了。好在们的队伍汇合到了一起,这五、六百兵士自然跟随我们行动。
又战了约一刻钟,我们才前行了不足百米。主要是汉军人数太多,赵忠义这个开路先锋杀了一批阻挡前进的汉军,马上又有一批汉军围了过来。。。。。。
而此时,我们的减员相当严重,特战队员加上普通兵士上,已不足三百人了。照这个样子下去,再过一刻钟,我们剩下的这拨人估计也差不多都要去见阎王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心头已经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难道这次真的要在此交待了?
与其说我们是死在了汉军手中,不如说我们是死在了朱文正手中。当时他固执己见,非要出城杀敌,就是给我和陈维林下了个套儿。
虽然我当时隐隐觉得此时不妥,但没料到朱文正竟有如此阴谋。唉!都怪自己太自负,以为自己是从后世穿越的,与这些古人比起来就跟开了挂一样。谁知,自己最后竟然被朱文正这等人给算计了。。。。。。
就在我这一愣神儿之际,只听得身边的罗仁传来一声惨叫,然后趴在我的肩头。我扭头一看,只见罗仁背上中了一箭,他表情痛苦,不知这箭有没有伤着要害。
此时,我才明白过来。刚才罗仁是看见有乱箭朝我这边射了过来,立即扑到我身边,为我挡下了一箭。
看他这痛苦的模样,估计是难以独自骑马了。我立即跳上他的马背,坐在他的身后。同时,让他趴在马背上,用双手搂住马脖子以固定身体。
此时的我们,仿佛是到了穷途末路了。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兄弟,我大喝一声:“继续冲啊!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本来这乱战之中,我这一声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稍微远一点儿的兄弟,肯定都不知道我胡某人刚才还吆喝过一声。可是我身边的陈定邦、吴成照、张天赐、丁德义等人倒是机敏,跟着我喊了起来:“继续冲啊!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这一下,还是闹出了一点儿小动静。本来士气低落的兵士一下子都跟着叫喊了起来,最后,前队的赵忠义部,后队的陈维林部都跟着叫了起来。
也许在围攻我们的汉军看来,我们这伙人就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次宣泄了吧!
正是这临死前的最后挣扎,让我们的队伍又向东挺进了约五十米的距离。此时,赵忠义的先头部队距离进贤门已不足百米的距离了。但是,我们此时的人员也所剩无几了,粗略估计只有百人左右了。
正在众人抱着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的心态作出最后的抵抗之时,只听得赵忠义所对阵的前面靠近进贤门的汉军似乎发生了一阵骚乱。
紧接着,赵忠义的先头部队似乎是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因为我所在的中军已经能够很顺畅地向前移动了。
什么情况?
赵忠义的先头部队难道都有神功护体,此时能够刀枪不入?
带着巨大的疑惑,我率领着中军快速向东移动,紧随着赵忠义的先头部队。
当我们的中军来到进贤门前之时,一切疑惑都解开了。因为此时的进贤门打开了一条能容两人同时通过的缝隙,邓愈与赵忠义一面指挥着部队抵挡城外的汉军,一面让伤员率先通过这个小通道撤入进贤门内。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朱文正欲置我们于死地,没想到最后是邓愈救了我们的命。
到了此时,我方才明白过来,当时邓愈为什么说守卫进贤门的兵力不足,硬是让朱文正又给他增了三百兵。
难道邓愈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
邓愈会不会是朱文正的同谋?
如果邓愈是朱文正的同谋,按说他这会儿应该是在进贤门的城墙上看着我们全部伏尸城下,怎么又会救我们入城呢?
如果邓愈不是朱文正的同谋,他又是怎么知道朱文正会对我们不怀好意呢?
如果邓愈不是朱文正的同谋,那他救了我们,就相当于是跟朱文正作对。因为这么多残兵入了进贤门的事儿肯定是瞒不过朱文正的,那邓愈又当如何应付朱文正呢?
一系列的疑问再次涌上我的心头。不过,当时我已经没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了。还是先入城要紧。
经过咱们的一番苦战,再加上邓愈的雪中送炭、及时援手,我们终于是退入了洪都城内。当进贤门再次关闭的时候,城外的汉军只好悄然退去了。
经过清点,此战损失特战队员十二人。其中,一分队二班班长马长越、三班班长龚荣华二人相继战死。
而随我们出城杀敌的那一千多兵士,活着回来的不足五十人。
这一战,可以算得上是自穿越以来,我输得最惨的一战了。看着这么多死去的兄弟,我不禁陷入深深的自责。。。。。。
我这边还没从悲痛的情绪中走出来,邓愈突然对身边的一员偏将交待道:“加强警戒,迅速安顿好入城的兵士,让他们好好休息。如果有大都督的人来进贤门,就说我去永和门巡查了。详细情况,明天一早我会亲自向大都督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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