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相!”
叶书秋正在细细端详那灰白色的墨盘,忽然有士兵进来汇报。
“说吧,在这府邸,有没有发现什么密室?”叶书秋的声音很轻,很冷。他一直记得,当初慕曦鸢与他们兄弟二人说过,慕君澜在这慕府,有一个从来都无人知晓的密室,若不是她在无意中闯见了,这个秘密也许会一直隐瞒下去。
没办法,慕君澜是肯定不会说的。而慕惜君一个丧失了记忆整天围在钱芊芊身边瞎转悠的家伙,能知道些什么?
“回禀叶相!兄弟们在搜 查这座府邸之时,有一人在主厅深处,碰到了一个瓷瓶。大家都以为那瓷瓶会摔碎之际,那瓶子却只是缓缓转了一周,然后书柜被打开了,那里有一条通往地下幽深的小道。某已经派人下去探寻了。”
“这样么?”叶书秋沉思了一会儿,放下了那灰白的墨盘,将笔头立起朝向窗户的方向。“带本相前去。”
“是!”
“叶相!”
“叶相!”
“嗯。”叶书秋向众人一一点头,进了那密室之中。
跟随他的那小将,与众人叮嘱了一番,也跟了进去。
密室之中。
孟煌借着火光,细细端详着一物。怎么看他都觉得这东西眼熟,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你在看什么呢?”幽洅凑了过去。
“一边去!你看也看不懂!”孟煌就那么虚空的推了他一把。
幽洅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物什,喃喃道:“这不就是一个印章么?有什么好看的?”
印章?
孟煌顿了一顿,看了看那物什的上端,又看了看底座。“确实像印章。不过这密室里怎么有这种东西?还放在每个人看起来都觉得最醒目,却又最安全的位置?”
鬼知道为了拿到这东西,他是躲过了多少暗器。
幽洅一把将那物什从孟煌的手中抢了过去。他看了几眼,咂摸道:“这个怎么那么像北都皇帝佬儿手里经常握的那个?”
听到这话,孟煌恍然大悟:“你意思是说,这东西是玉”
“那个东西,就是玉玺。”
孟煌与幽洅齐齐转身,恭恭敬敬的拜礼:“参见叶相!”
“免礼了。”叶书秋挥了挥手,向幽洅说道:“把那东西,递与本相瞧瞧。”
幽洅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着那“玉玺”,递到了叶书秋的眼前。
“的确是玉玺。”叶书秋端详了几遍,才真的下了决定。“不过,是仿制的,也许是为了换真的玉玺而做的准备。”他深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慕君澜那老匹夫的野心这么大,竟然早早的就将玉玺,神不知鬼不觉的仿制了出来。若不是找的宫中制作玉玺的家族,是不会做出这么逼真的仿品的。
看来宫中还有许多的隐患没有消灭啊不过,那个应该是现任皇帝的事,自己这边的事,够自己忙得焦头烂额了。
不过,这玉玺还是交给皇帝吧,让他来定夺。
自己不论如何,也只是一员朝廷命官而已。
“仿品?!”孟煌与幽洅听到这话,纷纷瞪大了双眼。
我的老天鹅,谁能把玉玺仿制得那么逼真?!
他们在惊讶,可叶书秋已经沉默了。他在思索,如何撬开慕君澜的嘴,让他自己承认,自己有反 叛的心思。只要这个罪名定了,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朝廷的罪刑的。
试想,哪个君主,可以容忍一个曾有过反 叛心思的臣子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叶书秋是绝对不会承认,这其中对慕君澜是有一些厌恶心理在里面的。慕汐瑶背上的那些伤,虽然是治好了,他却还一直记着呢
三日后。
霜儿慌不择路的跑进了慕汐瑶所在的屋子,赶紧的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小姐,快起来!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那么急啊?”慕汐瑶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她眯着眼睛看了眼四周。这天还没亮呢,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早把自己给拉起来了?
“快起来啊小姐!真的大事不好了!”霜儿一时着急,只是念叨“不好了”,“出事了”,却一直不说重点。
“到底什么事啊!”慕汐瑶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她将自己的衣袖从霜儿的手中扯回,“你能不能说清楚!”
“怎么了这大早上的?”钱芊芊与慕惜君在隔壁也被吵醒了。她和他一起走到了慕汐瑶的屋子,正好看到俩人在拉扯。
“是这样的!”霜儿也是着急上火了,“今天我不是趁早出去买菜嘛!然后发现一群人围在一个地方,好像在看什么诏文。请了一个书生念一遍,大家才知道是前朝慕府的主人要被处斩了!罪名是造 反!我这不,一着急,菜都忘记买了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
慕汐瑶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前朝的人被处斩,你慌什么啊?”她还是有些不清醒。
钱芊芊也有些迷惑。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吃惊的张大了双唇,又赶紧捂住,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声。
由于慕惜君丧失了之前的记忆,也懵懵懂懂的跟着慕汐瑶问了一句:“是啊,前朝的被处斩,霜儿小姐你在慌什么?”
慕汐瑶赞同的点了点头。
霜儿是真的急上火了。她也不顾慕汐瑶会不会受到惊吓,直接凑在她耳边叫道:“现在是大梁啊小姐!前朝就是北都啊!北都你知道吗!”
“本小姐知道现在是大梁啊”慕汐瑶皱起眉头掏了下自己的耳洞,不满的说到:“你那么大声做什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