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之前发的一大堆军训用的东西,季停咬着牙回到宿舍,拿上衣服和洗漱用品去澡堂,还没从自己现在一贫如洗的悲愤阴影中走出来,就被澡堂的恶劣环境给弄得简直想仰天咆哮。

澡堂没有半个隔间,这个倒不算让季停意外,可是花洒是固定的,而且每个花洒旁边只有一个挂东西的挂钩,沐浴露洗发水只有放在地上,就算这样,放东西的地方也不够。

季停站在空无一人的澡堂里盯着面前的花洒整整三分钟,最后认命地开始洗澡。

洗完澡,衣服该怎么处置又是一个问题。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洗过衣服的季停,之前买东西的时候连洗衣液都是陈译提醒了才买的。

把换下来的衣服和发的军训服泡到倒了洗衣液的盆里,颇为随性地透水之后就直接挂到了户外的晾衣绳上,季停端着盆回到宿舍时,舍友们已经回来了。

陈译把一个饭盒推到季停面前,同时匪夷所思地打量了一下浑身上下跟刚从水里捞出来没什么分别的季停,道:“你穿着衣服洗的澡啊?”

季停:“……洗了个衣服而已。这是什么?”

“我们吃完了以后发现剩的饭菜不多了,想着等你去了可能就晚了,干脆就给你打包了一份带回来,不过饭盒是食堂的,你记得明天中午的时候顺带带去还了。”

“谢谢。”

中午就没吃,下午又站了两个多小时,还费心伤力地洗了衣服,季停确实饿了。

“走了走了,洗澡去。”张淞玉伸了个懒腰,“对了季停,我带了电吹风,你要用吗,我看你这还是把衣服先吹干一点再吃饭吧。”

舍友们都去洗澡了,宿舍只剩下了季停一个人。用张淞玉的电吹风吹了会儿身上的衣服,季停坐到桌子跟前吃饭。

还好,比中午发的没馅儿的面包好一点,大概也有他太饿了的缘故,季停差不多把饭菜吃了个精光。

刚要收拾饭盒的时候,舍友们就回来了。

“你不吃南瓜的吗?”陈译看了一眼饭盒,随口问道。

季停点了点头,一边收拾一边说:“这种南瓜看着不舒服,不过我印象中吃过另一种南瓜,皮是绿色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家那边的南瓜就比较多这种。”另一舍友接道,说着就说起了家乡的特产。

宿舍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很热闹,话题天南海北的,说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其中一个男生开始感慨自己的异地恋。

“我和我女朋友高二就在一起了,打了两年游击战,高三快毕业的时候被老师知道了,当时快高考了,老师怕插手了反而影响我们两个的状态,就当没这回事。结果我女朋友胆子小,老师越是不来找我们,她就越是怕,总觉得老师肯定告诉爸妈了,我也粗心大意的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儿,后来高考的时候她心态不稳,发挥失常,我们俩就异地了。”

男生唉声叹气了下,跟着很快就开始撒狗粮,比如说他戴的手表和女朋友是情侣表之类的,舍友们听得就差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了。

踢翻突如其来的狗粮,有人又看向了季停:“哎,季停,今天找你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啊,反正也无聊,你就说说呗,我们听过拉倒绝不外传!白桉关门!谨防隔墙有耳!”

离门口最近的白桉反应速度极快,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季停有点无奈。他不喜欢顾仙澜,也不想在背后说人,而且跟这些刚认识的舍友聊等同于陌生人的顾仙澜,算个什么事儿啊。

看了看舍友们的架势,季停琢磨了下,说:“人叫顾仙澜,小学同学,关系一般……”

“都叫上哥哥了关系还一般啊~”张淞玉哈哈道,其余的舍友也揶揄地笑。

季停耸耸肩,接着说:“好些年没见过了,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好了,回答完了你们的问题,我得洗这个去了。”季停晃了晃手里的饭盒。

季停刚出去,张淞玉就一拍床:“哎,季停没拿洗洁精,怎么洗碗啊,白桉赶紧把人叫住,我这儿有洗洁精。”

白桉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说:“都走远了,我给他送过去吧……话说回来,张淞玉你真是什么都有啊,电吹风洗洁精……你还有什么?”

“我之前看见了!张淞玉还带了垃圾袋和一整袋的卷纸!”有人道,“张妈妈好!”

张淞玉起身拿洗洁精递给白桉,笑骂道:“我这是准备齐全有备无患!白桉,麻烦你拿给季停啊。”

白桉接过:“没事儿。”

外面天已经黑了,季停正站在水池边上,头顶一个泛黄的灯泡,目光盯着满是油的不锈钢饭盒。

洗碗要用什么来着……

“季停。”

季停闻声回头,正好看见舍友白桉拿着洗洁精过来了。

“给,张淞玉让我拿给你的。”白桉说,“现在宿舍里在说张淞玉是妈妈呢。”

季停噗嗤一乐:“的确有点像……谢谢了啊。”

白桉摇摇头:“不客气……季停,有个事,我不知道好不好说……”

季停低着头洗饭盒:“有什么就说呗。”

白桉迟疑了下,隔了几秒才开口继续说道:“就是……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女生,叫顾仙澜对吧……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吗?”

季停觉得实在是有点奇怪,怎么一个两个的对顾仙澜都这么好奇,连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的白桉都特意开口了……不过再想想,似乎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年纪的男生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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