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为师为何罚你?”
古浴笑咬牙撑着坐了起来,“笑儿不知道。”大大的杏眸里水光闪闪,三长老看的心都揪了起来,一张本就皱纹布满的脸更丑了。
“身为本座真传弟子却连自己的口粮都守不住?”
古浴笑愣了一下,小脸通红,低下了头,“笑儿知错。”
可她家师父却不打算这么放过她,接着道:“第一次守不住也就罢了,可这连被偷了半月有余?”
这下头低得更深了,上齿咬着下唇不知道说什么。真是太丢人了。
“这后山禁足该不该?”
小郡主还哪能说不啊。虽然百般不情愿,可她家师父说的却是事实,这真的是太丢人了!哼,死毛贼臭毛贼,都是这贼人惹的祸!最好别落在小爷手里,不然,哼,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
最后古浴笑是被东东南南两姐妹架着回来的,三长老本想跟来却被门主留下商讨门内事务,想了想王垠那孩子下手有分寸便放了心。
浑身大大小小的青淤红肿,西西看得心里很难受,说哭也就哭了。古浴笑嘟着嘴捏了一把她的脸笑道:“怎么还哭上了?你家主子又没死。”谁料到这小妮子哭得更起劲儿了,“郡主,郡主肯定可疼了呜呜……”
她只觉得这小妮子吵的很,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东东赶紧拉住了西西,“好了好了,可别哭了。那师兄手下有留情,未能真正伤到郡主,不过是些皮肉伤,擦点药就好了不会怎么的。”
西西半信半疑的抹掉眼泪问道:“真的?”看古浴笑点了点头她才站起身想去煮些鸡蛋来给郡主揉揉。也就在这时,打伤古浴笑的师兄来到了她院子里却不进来。
东东看向她,见她点了点头便出门迎上了师兄,可他还是不进去,只是从腰间拿出一小个**子递给她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抿了抿唇说着抱歉就飞身离去。
东东嘟囔着真是个怪人。
拔开了塞子闻了闻,“呀好纯粹的药!”
有了师兄的药,古浴笑过了两刻钟便不疼了。其实师兄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她倒是从未怨过他,更是要感谢他送来的药。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她真的想不通到底是谁来偷了她的口粮呢?她的警惕性和第六感不低于门内长老可为何就是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难道这偷儿真的很强大?
可哪个高人会为了小鱼干冒险闯入坛山还弄乱她的闺房呀?还是说这人就是坛山中人?可也不应该呀,若是坛山弟子根本就没有这么强大的好吧?长老级以上的直接问她要不就好了?
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又一一推翻,她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根本想不到对方的动机是什么,意图又是什么?烦躁的挠了挠头干脆不想了。
翻个身找周公儿子玩耍去。
到了申时三长老才得了空看她,可她正睡得大汗淋漓呢,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也就走了。
入了夜她家师父也悄然出现在她的房内,把了把脉喂她吃了一颗丹药还顺手设下结界才闪身离去。
……
翌日,鸡还未鸣她却先醒了。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她很是难受,估摸着才丑时左右,坐了起来叉着腰嘟囔着腮帮,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刻钟才翻身下床,摸黑点了油灯,房内便亮了起来,转眼就看见桌上的花茶糕点鱼干,欣喜若狂的赤着脚跑了过去。
茶是最爱的蜂蜜柚子,糕点是最爱的桂花花糕,鱼干那就更不要说了简直就是真爱啊!什么叫幸福,无非就是困了有榻饿了有食罢了!
一双大大的杏眼这时笑成了月牙形,脸上的梨涡也随着她爵嚼食物而轻微晃动着。此刻的她根本就没想为啥今夜的鱼儿没被偷,吃饱喝足以后摇摇晃晃的爬回了床上接着约会周公儿子,好不舒坦。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窗外她家师父的眸里,低低的笑着,右脚下踩着一只雪白皮毛的幼熊,玩味的问着:“看了没,她很开心。”幼熊呜呜的哽咽了两声点了点头。
门主满意的蹲了下来摸了摸他,“乖,莫要再偷她的吃食了,若饿了便来寻我可好?或者,你让她收养你也行。”那模样哪还有白日里的冷漠?
幼熊听了,眼里的黯然瞬间无影无踪,狠狠的点着头。她家师父笑得更欢了,“你好歹是开了智的精怪怎这般没出息?”
它呜呜的一脸纠结压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门主揪了揪它的小耳朵喃道:“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好好修炼吧,等你能吐人语了我就能听懂了。”
除了性情与白日里头发花白的门主不同,此时的他头发虽全白了,可皮肤却跟水煮的鸡蛋似的,一点儿皱纹都看不见,很是俊美呢。
他并没有多留,说完就走开了,来无影去无踪的。
幼熊仍旧趴在院外,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等他的新主人前来认领它。
第一个发现它的是一大早起来准备早膳的西西,一大坨毛茸茸的东西趴在门口可把她吓一大跳。许是惊扰了它,幼熊缓缓抬起头来眨巴着圆目,那模样啊要多可爱就多可爱呢,西西的少女心啊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结果就是,睡到自然醒的小郡主寻了一圈没看见早膳,疑惑的走到前院就看见西西逗着一只幼年时期的白熊玩耍,而南南北北也咯咯咯的笑着,倒是东东在扎马步。
这……她这是被一只熊给争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