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浑身舒坦的初燎邪邪的歪着头看着她笑着,不知道从哪变来的黑紫色紧身衣裙还怪附和她这神秘气息的。

身后的大树上还滴答着水珠,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唐突。

栀寒慢慢的握紧了手掌,手背上的青筋鼓了起来,浑身的气场突变,一言不语便抄起地上的树枝冲了过去。

转眼间就过了七八招,两人弄出来的动静惊扰了林中的野兽和修行者。

这林子本就长久无人问津,能入此山的都不是一般人,野兽也都是有了灵智的。

再者说了,栀寒得了桃花寨的真传,而初燎得了祖传,虽说祖传没有创新过但也不可小视。

于是两人碰撞出来的能量波动实在是太强,吸引整座山脉的注意,其中也包括了到处瞎溜达的古浴笑。

本就靠着微弱月光照明的山脉此时被一紫一粉两道光波照耀得犹如白昼,百鸟苏醒配合的在半空中盘旋着鸣叫着。

古浴笑微微抬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喃道:“桃家的武学居然还能吸引来这些玩意儿,好神奇哇!”

掠过她耳际的小雀鸟便轻巧的应了一声,好似在回应她的话,证明桃家武学真的很厉害一般。

这些日子累积的沉重情绪也在这一瞬间风轻云淡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待初阳渐渐的爬上夜幕,初燎便和栀寒同一时间收了手,两人极其有默契一般的相视一笑。

万鸟回归森林,万物回归平静,三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散起步来。

待初阳代替了圆月,礼淳也缓缓转醒,起了身洗过便穿衣离去,与昨夜儿那温柔的男子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夏清只觉得浑身酸疼,怎么这梦中还有这么真实的疼痛感?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吵得她脑袋疼得不行,右手抚上脑袋翻了一个身捂住了耳朵。

奈何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了,搞得她整个人都烦躁得很,直到那奶娘出了声道:“夫人,时候不早了,要给老夫人敬茶呢!”

闻言她眉头皱得很深了,先生何时有了母亲,府中何时还多了个老夫人?

虽不解,但她还是吃力的扶腰坐了起来,摸到空无一人的身侧,心里的失落不免充斥着心脏。

那红烛烧了一夜早已烧尽就留下了一碗的红油,门外的敲门声混合着的呼唤还在继续,她脑袋疼得愈发严重,一抬头便看见一名少年飘浮在空中好奇的看着她。

少年魅惑如妖,一袭红袍更加妖冶,比昨夜的先生更加俊美,她都有些分不清这少年郎的性别了呢。

不知为何她竟不怕这少年,竟还有一丝的熟悉感,脑袋的疼痛也减少了很多,门外的敲门声就好像消失了似的。

“人类,你看得见我?”少年眸中的光彩越发耀眼了,好奇的歪着头询问着她。

而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学着他歪着头点了一下,只见少年更加新奇了,直径飘到了她的床边。

凑近了才知道这少年更加俊美了呢,她一直以为先生是世间最完美的人,谁知道比起他来还是差得远呢。

羽岚唇角微勾,邪魅的喃道:“我美吗?”

夏清便神差鬼使的点了点头,见状羽岚笑得便更欢了,舔着贝齿看着她红润的嘴唇笑道:“我也想尝一尝呢。”

“嗯?”夏清略微迷茫的抬起了双眸,羽岚便吻了下去。

不似礼淳的敷衍,他像是认真的去摸索什么未知的领域一般,小心翼翼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拂过嘴唇,却又久久不肯离去。

她不知道她此时的内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这个吻极其漫长悠久,久到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待她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离开了,怎么离开的,去了哪里她并不知道,只有嘴唇上的湿润提醒着她有过他的存在。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夏清猛地跑下床寻了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脸,使劲的搓着自己的嘴巴,在她心里她是爱着礼淳的。

就算这是一个梦境那她也是爱着礼淳的,怎么可以和一个陌生的男子亲吻呢?

她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如果是现实那么礼淳怎么可能会娶自己呢?

对,这就是梦,一个自欺欺人的梦。

脸盆被她错手打翻拍打在身上,温热的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身子却从里到外的发颤。

门外的

奶娘听到了声响,惊慌得喊叫了一声得不到回应便强行推门而入,见到的便是狼狈不堪的夏清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午日的烈日调皮的在她身上晃动着,养尊处优惯了的奶娘身上并无什么力气,如今抱着瘦弱的夏清竟也觉得格外的吃力。

日头太烈,她也不知是晒的还是累的,那如水柱似的汗液顺着脸庞流下。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府中的人就好像听不到她的喊叫似的,无论如何都没有人出来帮她的忙,连隔壁院子的夏纯都毫无动静。

礼淳是没有父母的,府中所谓的老夫人身份也不够夏纯去请那所谓的早茶,她也乐得清闲,一大早便带着丫鬟婆娘去逛了个集市。

日子还是要过的,新婚之夜过来以后夏清再也没有见过礼淳,连那特妖的男人也未曾出现过了。

凤雪瞥了一眼这满了一碗一碗又一碗的泪水,摆了摆手让晨铃拿去熬汤,这是她来地府这么久日子里泪水最多的一位转世人。

冥界中的碗甚是好看,晨铃百般无赖的趴在熬煮孟婆汤的大锅边。


状态提示:四百三十七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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