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子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物,仔细瞧看了起来。
这个从麻犬那得来的东西,从外观上,她基本能够判断出是个鼎。这种三足两耳的圆形物件,一看就像是个用来煮东西的器物。
吕西子将鼎掂了掂,很沉,拿在手里有一种很厚重的感觉。依她对器物有限的了解来看……应该是跟炼制此鼎的材料有关吧,才会有如此厚沉的手感。
就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了!
吕西子一边琢磨着,一边又将鼎拿近了看,这鼎身铭刻了一些既类似花纹,同时又像是文字的图案,瞧着倒是很精致的样子,给这鼎增添了几分高级货的质感。
她翻来覆去又将鼎瞧了好几遍,心下觉得这鼎大半应该是丹修用来炼丹的器物,依她在丹医院中所见到的,那些修士们手中拿着的丹鼎,基本上就是长着这种模样。
如果是丹鼎的话……吕西子的眼睛亮了亮,自己虽然不会炼丹,但煮药汤还是会的。
于是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大包灵草,一股脑全部扔进了鼎里面。泽七、安息树皮、高地茶、紫菀、大岩白花……这是一味专门用来滋养肉身的方子,是吕西子好不容易从丹医院一位老修士的手上得来的。
因为自己之前已经煮过很多遍的关系,这一炉药汤很快就熬好了。
吕西子将脑袋探进鼎里,用力嗅了嗅,然后满怀期待地给自己盛了一碗。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然后在嘴中仔细品味了几下……
吕西子皱了皱眉头,又将剩下的药汤全部都喝了下去,随后又抹了一把嘴巴,这下她完全能够确定,这汤与以往自己用大锅煮出来的药汤,完全没有半点的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鼎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吕西子顿时失望透顶,原本她还期待着,这个鼎会像坊市上流传的那些宝鼎一样,只要将灵草放入其中,这熬出来汤药的功效就能提升个好几成。
吕西子又将鼎拿在手上瞧了瞧,心下决定还是放弃好了。
于是她将鼎稍微清洗了一下,然后一把扔进了储物袋中。若是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问问那只麻犬。
就在这时,吕西子察觉到自己的储物袋里似乎有动静,于是她打开瞧了瞧,居然是苏万向给她发了传音符。
她打开一看,“小吕,到大堂来一下。”
这署长找自己又有什么事呢,吕西子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于是撒起腿就往大堂跑。
还未到大堂里,吕西子便远远瞧见了,这大堂上除了苏万向,似乎还有两个人。
她定睛瞧了瞧,这二人眼生的很,以前应该从来没有来过这收容署。
“你上哪儿去了?”苏万向一见到吕西子,就开口问道。
“回署长,我将灵兽们赶去后山活动筋骨了。”吕西子一边回答,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另外两个人。
令她感到惊奇的是,苏万向今天居然陪着这两个人喝茶,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嘛!上次那萧雨晴来的时候,可是直接就让她将人给轰出去的。
能让苏万向亲自作陪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来路!
“两位,”只见苏万向朝那两个人说道,“我已经将人唤来了,你们就看着办吧。”
“多谢苏署长。”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修士,朝苏万向抱了抱拳,一脸客气地说道。
“这是应该的,若有需要我们收容署配合的地方,你们刑堂就尽管说一声。”
刑堂……吕西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按理说就算自己拐上八百个弯,也不会和这刑堂搭上边的。但现在看起来,这刑堂的人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苏署长可真是个明白人,那这事情就好办了。”年长者说完后,将目光转向吕西子,“你的名字可是叫做吕西子?”
“是的,弟子正是吕西子。”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吕西子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我们是刑堂的人,因你涉嫌与一桩命案有关,所以现在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命案……吕西子顿时大惊失色,不禁大叫出声,“怎么会……弟子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的,连本宗的门规都从未犯过,又怎么会与什么命案有关?”
这下连苏万向也大感意外,“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对于这个弟子,我有必要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她在这收容署里已经呆了五十年了,最是规矩不过了!”
吕西子感激涕零地看向苏万向,这总算是说了句像样的话了。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至于这弟子是否犯事,那就到等到了刑堂再说了。”
去刑堂……吕西子都快要哭出来了,那种地方去了还能回来吗?
苏万向沉思了一下,“不知能否请二位稍微透露一下,这所谓的命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年长者犹豫了一下,“跟苏署长你透露一些也无妨,此次这弟子是和一名女弟子遇害的命案有关。”
“女弟子?”
“正是。”年长者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吕西子,“这名女弟子的名字叫做萧雨晴。”
“萧雨晴!”听到这个名字让吕西子大感意外,虽然她对这个女人并无好感,但是突然之间得知对方的死讯,这着实让她感到相当得震惊,“她……死了?”
“是的。”
“可是,”吕西子随后便反应了过来,脸上一副困惑的神情,“就算这萧雨晴死了,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可知这女弟子,是你们兽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