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半张眉眼,盛晟隔着一道房门在外面难过,而房门里的盛善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机灵劲儿,这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女孩已经因为腹中的骨肉而变得孱弱不已。
可谁又能知道,这个腹中的孩子会怎样呢。
……
三号公路外的一家铁磁酒吧里。
坐在吧台上的一道身影,带着鸭舌帽挡住半张脸,身上的黑色风衣看不出身形来。
“啪,来一杯玛格丽特。”
直到身边坐下了一位女士后,这个鸭舌帽下的面孔才堪堪露出。
“您的酒。”
“谢谢。”
俞蓝月那标志性的红指甲,即便是在自己父亲的丧期内也没有改变,扫一眼她样子的盛颜嗤笑一声。
只觉得倘若有一天自己的父亲死了,自己会不会也这样。
“你找我来这么隐秘的地方,还把自己打扮的跟个男人似得,你到底想干嘛?”
“呵呵……”
低声压抑的笑声可不是盛颜的风格,而往往她有这样风格的时候,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最近怎么样?”
“能怎么样呀,老爷子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你瞧瞧我最近都不出来混了就知道我过的怎么样,按理说,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呀,我的总统姐姐?”
“嘲讽我可以用任何的话,但别用这个。”
这才抬起一直低着的脑袋,盛颜还是跟往日一样的腔调听得俞蓝月勾唇冷笑。
“你这个人呀,还是这样的没良心,当初我父亲软禁你的时候,还不是指望着人家大总统来救你,如今大总统救了你,你却不领情?”
“救我?做梦呢!他那是要救他自己的女人!”
“女人?不是妹妹了?”
“本来就不是。两人早就暗通取款了,还在外面装成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背地里都不知道滚了多少次床单了。”
“哟?这口气好酸呀,别告诉我,你也想……”
丢一抹眼神过去,难得盛颜没有跟她计较,但问题是她要计较的又何曾只有这些。
“我想夺回属于我的那一份,如今他盛晟是总统了,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我不跟他抢,但盛家是我的,我要盛家全部的财产,他却早早的就将盛世集团给了尚善那个小丫头!”
“哦?这给了盛善还不是等于给了他自己吗?人家俩都成了一家人了,自然是不分彼此的。”
“还用的着你给我提醒吗?尚善那个小丫头从来都是对盛晟言听计从,但没关系,我有一招可以让她看清楚盛晟的真面目。”
“什么?”
“哼,你知道为什么盛晟将大会所的老板赵衍风,也就是他的兄弟叫去国府给尚善当了贴身的警卫员吗?”
“为什么?难道这堂堂国府内还有人敢伤害她的?她现在可都是总统夫人了吧?”
“夫人?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这丫头的性子我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她最在乎的不是盛家的财产,也不是盛晟的身份,而是……”
在嘴角处勾了一抹冷笑,盛颜对自己的计划颇为满意,只是她还需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