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白峻青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秘书小心翼翼的,转身就说了一句。
秘书如蒙大赦,赶紧的走了出去,仿佛背后有人在背后追他。
“钟余,你就怕抓到罗迹又怎么样呢?一个罗迹又能够怎么样呢?我让你上台,我就能够让你下台,路华洋,看那个时候,还有谁会帮你呢?”
——
顾在洲与钟余这里讲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那边陆亦河与陈薛也在不停的派人在不停的找,可是找了许久,依旧没有消息。
半夜时,顾在洲坐在沙发上,关了灯,隐在一片黑暗之中,一向沉得住气的顾在洲也突然觉得心慌得难受,泪水突然就落了下来。
真想自己去啊。
可是他不能走,他如今算是被顾家盯着的,他一动,肯定就会有风声传出去。
钟余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了,原本说要陪他一起等消息的人,结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黢黑的屋子里,偶尔也会飘进来点点光,却让人心里更加着急。
顾在洲想起钟余刚刚说的,没有消息也许是好消息,还可以稍稍平静一点。
坐在沙发上,一点一点的想起小的时候,每天晚上,母亲都会抱着他的头,给他讲一个一个的小故事,教他要积极向上,教他面对生活中的困难要迎难而上,教他待人要友善,那个时候,虽然每天晚上都只有他与母亲,可是母亲总是营造出一种他很幸福的感觉。
只要有母亲在,他的生活就很幸福。父亲在不在,他也不在乎。
也就是这种幸福,让他忽视了母亲的痛苦,让他活在一种假象当中。
如今想起来,许多事情并不是无迹可寻。
只可惜当时的他什么都不懂,只以为是每个家里都会有的事情。
真是!
顾在洲想起来一阵烦躁,背心一阵发热,进屋里看了看钟余,见她睡得很香,就转身出了门。
只是他没有看见,有人在他出门之后,就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午夜的风,还有丝丝白日留下的热气,更多的是夜晚升起的寒冷,一点一点的吹在脸上身上,同时又可以看见几棵老树在随风跳动。
只有心中的那股难受,也始终在那里。
大概是要回一趟顾家了,顾氏如今是真的要动了,顾家,顾家,这个家里除了母亲也想不起来其他的地方,如今他是真的要动了,要找到母亲,只有从老爷子下手,可是老爷子有什么在乎的,怕就是顾家百年的基业吧。
紧紧握着的拳头,又慢慢的松开。
——
生日聚会,除了闹腾之外,也不会有其他的了,钟沅闹了许久头也疼了,脑子里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甩都甩不开,大概是喝多了点,她要去洗个脸,清醒一下,不然怎么总是出现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呢?
挨着门走着,洗了脸,她不想回去了,她只想休息,钟大妞那里有顾在洲,她不能够回去。
唉,怎么回事儿,她怎么成了那个不能够回去的人了呢?
钟沅想了想,好像是诶,以后顾在洲来了,姐姐总有一天会离开她的。
他们以后会在一起,她终究会是一个外人,是姐姐的外人。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何必还要去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只是这思韵给她的房间到底是哪一个,怎么找不到了,这,这,这,怎么还开着呢?
……
哦,不是这个。
接着走吧,应该是这个吧。
钟沅正准备开门进去,只听到旁边屋子里在争吵着,一声大叫吵得她耳朵都疼了。
叫保安吧,这么吵,她还怎么睡觉?
只是听到她们在说什么的时候,钟沅的酒彻底的醒了。
“你喊什么,林之安,如今,怎么到了如今,你以为你还可以什么都不做吗?”
“出去!这是我的房间!我不会受你们威胁的。”刚刚那个大叫的声音依然很惊人,疾言厉色的说着。
“林小姐,我们没有人想要威胁你,只不过是希望你跟我合作一下,你也获利,我们也获利,你依然是国内顶级的研究人员,不会有人威胁到你。”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钟沅顺着门口的光线看过去,屋里站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她是有印象的,钟余刚当市长的时候,好像是一个很有力的对手来着。
叫温亦还是怎么的,当时钟余还说她喜欢顾在洲,怎么今天会在这里呢?
“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会干,你们要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情!”看着对面的人软了声音,那个被叫做林之安的人也软了声音下来。
“之安,我们认识也快五十年了吧,从小我们就认识,对不对?你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一生最在乎的就是你的名誉,如今你享誉世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会化为乌有?”钟沅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另外一个女人,气质很淡然,但是说的话,硬是减了几分她的淡然。
“我是林家的小姐,我所有的成绩都是我努力的结果,怎么可能会化为乌有?”那位被叫做林之安的人突然拔高了声音。
钟沅的头又开始晕了,这些人真是没意思,说的是些什么呀?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到里面又说,“你的成绩当真是你自己的吗?之安,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如今那个人的女儿可是市长啊。她如今可能还没有动作,是可能还没有腾出手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