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是不是那个人来了。

这个念头一闪现,她马上着急起来,女儿呢,女儿在哪,她会不会又要给那个流氓骗走了。

她来不及放下手中的东西,拎着菜提着心去女儿房间探看。

只在门口张了一眼,她的心立马放下了。

女儿在家,没被人带走。

章芝兰转身想去厨房整理手中的小菜,可想想还是不放心,不禁又多张了几眼,

她看见女儿一动不动拥被坐在床上,眼睛痴痴呆呆望着窗外。

章芝兰到家时的兴奋被眼前的景象击得粉碎。女儿哪还像个人,她只剩一个空壳在家,魂灵早就飘走了。

那个人阴魂不散啊,她都不想去追究他了,因为她觉得,现在最最要紧的,就是女儿能顺顺利利嫁给一个靠谱的男孩,其他的,不提也罢,免得风言风语对女儿不利。哪想到啊,她有心放他一马,他倒要来继续勾引她的女儿。

章芝兰气不打一处来,她奔到厨房放下手中的小菜,然后手脚利索地拎起客厅里的东西分两批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

第二次扔东西的时候,她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刚刚停在楼下的那辆好车,缓缓往后倒着开出小区。

颜妤一直安静地待在她的房里,耳朵只听见大门关关合合几次,她妈进进出出忙得很。

她没有心思去关心妈妈在忙些什么,她脑子里只想着,到底要不要下楼跟他会面。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他现在还在楼下吗。

她非常想下楼看看,但又顾虑重重。

她真没想到,他还会来。上次那通电话,她还以为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交集,从此两人各不相干。

这些天,她耳边时常响起他说的那句话:"孩子没了,你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这句话,她听到一次,就会阵阵心痛。

她想不明白,既然没有见面的必要,那他今天为什么还要来?

当他的专职司机拎着补品站在家门口时,她的脸唰地白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刘老板想见你,他在楼下的车子里等你。"

颜妤听到这句话,脸嗖地红了。她在第一时间就想下楼见他,可她拿起梳子梳头时,瞅见镜子里她现在的模样,立时没了见他的勇气。

她的脸上淤痕未退,眼睛浮肿,脸色难看得很,头发还打结,这幅尊容怎么去见人。

可她实在是想见他。她犹豫不决中,衣服穿上又脱下,脱下了又穿上,折腾到章芝兰回家,她仍未死心。

她尝试着戴上帽子,用长围巾遮住自己大半张脸。

就是这样打扮,她仍嫌不足。她在镜子前照了一遍又一遍,一遍遍拉扯着围巾,终于鼓足勇气下了楼。

这是她出事后,第一次出门,第一次下楼。她恍然有种隔世的感觉,有点不真实。

她在楼下张望良久,没有看见她熟悉的那辆车。

她不甘心,继续往前走,继续寻找他的车子,还是没有。

她失望地往回走,讶然看见两个清洁工阿姨手里拎着一袋袋补品朝她走来。

"谁扔的?糟蹋这么好的东西!"

"不管谁扔的,我们捡到了就是我们的。"说话间,她们笑逐颜开从颜妤身边经过。

颜妤留心看了看那些东西,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奔上楼,大力推开门,冲着章芝兰大喊:"你有什么权利扔我的东西!"

章芝兰沉着脸,无言地看了女儿一眼,继续择菜。

"你为什么要扔我的东西?"

颜妤脸上泪水涟涟,颤着嗓音继续质问。

"我为什么要扔这些东西?你会不知道!"章芝兰情绪也激动起来,"谁买给你的,你告诉我。"

"一个朋友。怎么样?不行吗?"

"行啊,你有本事叫他现在来,千万不要趁我不在,偷偷摸摸跑过来。"

"谁偷偷摸摸啦?"

"噢呦,长辈避而不见,背着我们倒是起劲来。他什么意思,搞什么名堂?你趁早告诉他,他不想见我们,我们也不想见他。他的东西我们不稀罕,全扔出去喂狗了。"

颜妤见妈妈对他没有一丝好感,更觉前途渺茫,便呜呜哭出声来。

"你不怕难为情就哭啊!为那种人哭,你脑子坏掉了。那种人有什么好的?你要哭成这样?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要跟他彻底断掉的。如果你还要偷偷摸摸跟他在一起,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颜妤见妈妈气得脸色发青,不敢再与妈妈理论。她黯然回到房间里,抹干眼泪继续发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她。但,不管他想跟她说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除了妈妈反对之外,还有就是他的妻子现在真实存在着,这是她无法逾越的障碍。

晚餐时分,章芝兰和颜妤都低着头闷声吃饭。

颜宏斌关切地问女儿:“颜颜,你身体好些了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上班啊?”

“爸,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昨天,我跟老板联系过了,下周一我就可以去上班了。”

颜宏斌点点头,略带庆幸地说:“还好你这次没伤到重要部位,多是些皮外伤。以后走楼梯小心点,万一一个不当心摔得不巧,伤筋动骨的,没三个月肯定好不了。”

“嗯,我以后一定当心。”

章芝兰在一旁没好气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就怕到时好了伤疤忘了疼。”

颜妤像是没听见,继续埋头吃饭。

颜宏斌问妻子:“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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