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贵人了。”

“贵人不敢当,你不亏就好。”

刘老板复又低头,聚精会神地看手上的报表。金老板见刘老板把自己晾在一边,就识趣地告辞了。

工作已辞,该拿的提成没拿到,颜妤的心情无比低落。她舍不得花钱打的,拎着行李挤上一辆开往长途车站的公交车。

到了长途车站,她买车票付钱时才发现,自己装钱的手袋被划了一道口子,今天刚拿到的五千多元被人偷走了。

她顿时头晕眼花,无法承受这个既成事实。

她拎着行李飞奔到公交站头,希望还能抓到那个贼。奔过去,东张西望,满眼的人,哪个是贼,哪个不是,她根本搞不清楚。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那个贼恨得咬牙切齿。她以前在长途车上看到有人抓到贼,众人将贼拖到车下暴打一顿,她当时还对贼充满怜悯,觉得那些人下手太狠。现在,她不这么看了,贼把她爸爸的救命钱给偷了,他是谋财害命,不可饶恕。

她的钱习惯放在手袋里,从没被偷,今朝被偷,损失这么惨重。

她后悔不迭,早知道钱会被偷,她就应该把钱藏好。她有这么大的行李,怎么没想到把钱藏在一个难以偷窃的角落里。

她翻遍手袋,只搜到三枚硬币,回去的车票钱都没有。

她攥一枚硬币在手心里,不知该给谁打电话求救。胡晓晴这些天一直在外地审计帐目,其他同学留在a市的,一个做国际贸易,在外销员手下打杂,不自由不说,还要长驻工厂。一个做了国际买手,常年在国外,在还有几个同学分散在郊县的工厂上班,来去百余公里,她怎么好意思叫别人上班时间这么来回奔波。

她在脑子里把所有认识的人过了一遍,最终认为向刘永求助是她的最佳选择。

她对此很有信心,因为他对不认识的人都能伸出援手,她与他相识,他怎会不帮她呢。而且,即使他没空过来,他也可以派其他人送钱过来。这样一想,向他求助真是万无一失,绝对靠谱。

主意已定,她拎着行李去打公用电话。

她拨通他的手机,电话里传来“喂”的一声。

她一听就愣住了,怎么是一个女人接了她的电话。

“请问,刘老板在吗?”

“他不在,你哪位啊?”那个女人的声音里含有提防排斥的味道。

“他不在啊,我……我有急事找他,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找到他?”

“找他的人多了,都说有急事。”那女人停顿一下,接着说:“这样吧,你留下姓名电话,他看到会打给你的。”

颜妤很为难,“我这里是公用电话,他打给我不方便。”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她回电,她总不能无休止地等在这里。

“那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颜妤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得挂断电话。

那女人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知道对方挂了电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色。

妈妈让她到姐夫身边工作是有道理的。才来没几天,她就知道有些不要脸的女人在打姐夫的主意,老是给姐夫打电话,嘴上说是谈生意上的事,谁知道他们私下里会干些什么。

他们家的人一致认为,姐夫在外逢场作戏玩玩个把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唯一要防范的是那种狐狸精似的女人,一旦那种女人把姐夫的魂给勾走了,那么她姐的下场肯定会非常惨,那时她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想当初,姐姐执意要和姐夫在一起,被她爸妈扫地出门,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不许姐姐带走。姐姐生孩子,月子里没人照顾,她妈竟然没上门帮一下。说到底,是她爸妈对姐姐太绝情,才让发迹后的姐夫不待见他们,要不是因为姐姐的关系,他才不会那么尽心尽力照顾她家,给她家造新房,买电器,逢年过节拜访二老,还送上一个厚厚的红包。

实事求是地讲,姐姐真没看错人,姐夫对她姐对她家,好得没话说。只是姐姐太可怜,自己吃尽了苦头,到头来,享福却是对她不好的家人。

这时刘永推门进来,看见她拿着他的手机发呆,面露不悦:“美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碰我的手机。”

“姐夫,手机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听,我怕万一有什么急事给耽搁了不好,这才接听的。”

“谁来的电话?”

“不知道。”

“那人找我有什么事?”

“她没说,只说有急事找你。”

刘永两手插腰,抿着唇看着美琴,半晌才说:“你接了电话就跟没接一样。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不要接。”

美琴乖巧地应道:“知道了,姐夫。”

颜妤放下电话,彻底没了方向。

她拎着行李在车站广场上闲逛,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强拉客人住店。她低头避开,途经一个乞丐的摊位,那个乞丐把一个搪瓷杯伸到她面前,她低头仔细一看,里面装的钢?比她的要多,她感到悲哀,谁会想到外表光鲜的她比乞丐还穷。

她看看时间,末班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了,如果她在这段时间内搞不到钱,今晚她就会露宿街头。

怎么办?她呆立在广场中央,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她可以求助谁,谁可以助她脱离困境?

她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她厚着脸皮凑到一个中年妇女面前:“阿姨,我的钱包被人偷了,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给我一点


状态提示:第90章 事实--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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