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说要预定,这才多少分钟,厂家就专给他生产了一个?鬼都不信。而且路上未见这家伙吩咐谁做什么呀,就算厂家生产了一个,怎么会刚巧掉到他身上?
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只在她刚动念想时就知道,然后转换为信息自动发『射』,就有人为他办理了?人类啥时候进化到这样先进了?
周泽扬知道她为此吃惊,满心期待着她给予崇拜的神情,岂料,她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顾着摆弄新手机。
他也就懒得理她,吩咐了几句,让那几位大婶先上楼去。
当刘悦进家门时,家里已经完全变样。沙发、餐桌、床、书桌等家具全用银灰『色』防尘布遮了起来,卧室和工作室的电脑、书籍、资料已全部打包装箱,她和斐儿的衣服玩具一件没动。
刘悦指着那些问周泽扬是什么意思,他反问她怎么连搬家都看不出来。
废话,她怎么不知道是搬家,可这里是她的家,他凭什么像处理他的私有财产一样,但她很识时务,她不敢反抗,儿子在他手里呀!他就是把她这里给毁了,她也只敢怒敢言不敢激怒。反正以后带儿子逃跑,这里也不是藏身之所。稍后干脆给处理了算了,拿上一笔钱在手里,到哪儿也好找个落脚之所。
值得欣慰的是,工作需要的东西也打包了,看来他不会反对她的居家工作。那就干脆搬彻底一些,自己用习惯了的东西也会顺手些,伪笑着指指那一柜衣服一屋玩具建议一并搬走。
他可不答应了,她的那些衣服在他眼里看来,就是地摊货,搬回去挂他家,他会觉得整体被降档次。
将她打开的柜门又合上,自信的说:“你是我周泽扬的老婆,哪能再穿那些。你的衣着服饰以后会有专人打理,斐儿的玩具也会有人负责,必须是最适合小孩子的安全玩具。”
kao,果然有钱人的怪癖多,自找人来控制自己选择喜欢物品的权利,还以为是享受,可怜啊!想想将要过那样的生活,郁闷啊!想想儿子将来变成第二个周泽扬,恐怖啊!
所以,这事上绝对不能跟他妥协,一切要以儿子的成长为前提。
眼珠一转,理由立即出来了:“周大爷,你还不太了解小孩子,小孩子的玩具不是由大人安排,也不是你说什么好他就玩什么。一个用过的空瓶子、一张废纸都是玩具,而他玩过的玩具你给丢了的话,他会天天跟你闹,闹得你吃不下饭、睡不了觉。”
想起那次斐儿的哭闹,他心有余悸,挥挥手,让大婶们将所有玩具打包。
玩具打完包,她又拿起这件衣服说是斐儿喜欢的,那件又是斐儿喜欢的,说他如果以为不见了,会很伤心,一伤心哭起来就止不住。
周泽扬又吩咐大婶们将斐丁
刘悦得寸进尺的说:“顺便把我的衣服也一并打上吧,俺乃穷人家的孩子,你那些奢侈品衣服我穿着不自在,只要不是必须为你撑面子的场合,就请您老高抬贵手,允许我不用你提供的道具。我保证,我不会把你看不上眼的衣服穿出去丢你脸的。”
她的衣服虽不贵重,但都是自己选的、自己喜欢的,现在把这些衣服贬成这样,她于心不忍,又开始平反:“其实,我的衣服也不是太差。你得去接近劳苦大众,了解普通人民的生活,并不是谁都买得起上百块钱的衣服的。相比起来,我的已经够奢侈的了。您老……”
“闭嘴!”周泽扬深知她在“您老”之后绝不会是好话,赶紧制止,让搬家大婶们立即把她的衣服也打包。
然后,她又说那些她喜欢的小玩意几天不见就无比想念。大婶们又向他请示。
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你们别再问我了,全问少夫人去。她说要搬什么你们就搬什么,就是连着房子搬都听她的。”
刘悦捉住他的语病得逞的笑了,主动挽起她的手臂嗲声嗲气的说:“泽扬,你真好,我就是等你这句话。”然后又客气的对搬家大婶们说:“那就劳烦各位大姐连着房子搬走吧!”
“这……”一个个大婶面『露』难『色』,以眼神向周大少爷求救。
周泽扬将脸一沉,却又不好当着外人发脾气,纵容的轻责:“刘悦,你故意的。”
“是你说的可以嘛!”刘悦噘嘴委屈的说:“我这是遵从你的意思啊。男人的话不是一言九鼎的吗?”
“一言九顶的是你,我说一句,你总用九句来顶撞。小女人,你都让我宠坏了。”
“有吗?有吗?”她更加的无辜眨眼,委屈更是装得满满的。
他又投降了,任她把在他眼里视为垃圾的物品全打包。
这个家,除了家具、电器没动,其他的几乎扫『荡』光了,她就是要碍他眼。
他确实觉得碍眼,但他并不担心,他跟自己说,养只小狗还到处『乱』拉『乱』『尿』,她当宠物,至少不会随地大小便,相比起来,还是有优势的。
看着空空的家,刘悦心里有些失落,住了这么多年的家还是挺有感情的,今后,怕是没机会回来住了,留恋的说了声再见。
当“一家三口”回到周家,刘悦见周家二老都没在,赶紧问得她的东西搬来放置的地点后,拉起斐儿就冲去了。
等周泽扬听到她的嚎叫赶过来时,那里已是惨不忍睹的狼籍。刘悦站在屋子中间叉着腰瞪着眼,斐儿则站纸箱里把他的小衣服一件件往处丢,边丢还边兴高采烈的哦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