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几个月来装傻装习惯了,还是他的本『性』即是如此?
刘悦笃信是前者。心想这人被揭穿了还能装,功力太深厚了,一定得提高警惕,以防再被他唬弄过去。贼笑着说:“哦,周泽扬,你这么有诚意让我剥皮,我哪能不识好歹的劳烦你亲自动手呢?还是我来吧!”
不想,刘悦很大力的挥开了,一句“爪子拿开,我取剪刀”,并探着身子将大板台另一端的大剪刀拿到手里“咔嚓”着,才让他反应过来她说的动手是用剪刀。
他又被她戏谑了!不服气的哼道:“要调戏男人就来实质『性』的调戏。”
刘悦回头看了他一眼,极尽藐视的问:“调戏?你吗?男人?你吗?”说着,把剪刀在他面前挥了挥,放回了原处,更打击的说:“原本想拿剪刀把入侵我家的成年雄『性』生物阉了,拿起工具才发现,根本用不着呀!”
周泽扬向后退了数步,很受伤的看着她,不言不语。脑子却在想对付这种女人该用什么招。
她仍没有放过他,乘胜追击的再次伤害他已受伤的心:“你果然是随身携带数张羊皮的狼。刚被我扒掉一张,立即又披上了第二张。可惜你再怎么披也不掩饰不住你的狼尾巴。”
他没有怒,反而笑了,以她类似的语气说:“我从来没掩饰,是你太笨,那么多的破绽都发现不了。”
确实破绽不少,她一直是揣着疑『惑』,都因为他是唯一应聘、唯一勉强合格、唯一签下雇佣协议、唯一答应扮演她儿子爸爸的书呆子,她将所有问题都包容了,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没料到傻得自投罗网的却是自己。
刘悦有些恼了,很想把他掐死再剁碎了扔马桶冲入臭水沟。但那样,不是又得重新给儿子雇一挂名老爸?会很麻烦的。于是,她很沉重、慎重、郑重、稳重的决定,只要他能继续扮演好老爸这个角『色』,只要他的哄骗欺瞒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管他在她的眼皮之外做几面人。
不等她开口,他先替她说出了她的意图。“刘悦,你想对我软硬兼施以达到你的目的?不必这么麻烦,我也是带着目的而来的。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对,交易,只是这交易不会是平等的。刘悦可是打算趁火打劫,劫他个失去自我、沦为傀儡。
刘悦仍是无言无声的笑着,笑得周泽扬心里阴风惨惨。至此,对于笑里藏刀总算是有了亲身体验
他很想一拳将这个女人的脸打个稀烂,可是,那是不行的,他还需要这张脸去帮他。
他自认手里的筹码比她的重,就如她认为她手里的筹码在目前来说并不轻于他的一样。
微微一笑,拉过转椅,像动作片里的身手那样潇洒利落的坐下,又迅速的滑到她身边,跷着二郎腿,侧仰着头,没有丁点儿诚意的说:“刘悦,做我女朋友吧!”
刘悦周眼看着他,只短暂的思索,又恢复到不怀好意的笑:“这才是你屈尊纡贵的真正原因?你之前说的什么被富家女纠缠、『逼』婚是讲故事?”
他又是一副傻里傻气的神形了,看来,这几个月还真装成习惯了。只是说出的话,已失去了让人相信的傻劲儿,话意,更不是一个傻子说得出来的。“我可以对天发誓,那是真的,所以,如果你做我真正的女朋友,演起戏来不是更『逼』真吗?”
“建议不错。”刘悦赞同的点点头,低头在他耳边温柔的说:“只是做你女朋友吗?要不要我嫁给你?我嫁给你,你保证一夜闻名,我可以对天发誓的,我会让你上第二天报纸的头条,至于标题呢,肯定是猜测你死于情杀、劫杀还是仇杀。”
沉下了脸,像是她现在就要下手一样,连着椅子滑离了一米之外,送她一句“最毒『妇』人心!”
刘悦很欣然的接受,还笑着说了声谢谢。周泽扬真的很无语,摇摇头,作好了听她长篇大训的准备,只希望能从中找出可以驳斥的语句。
也正是他的这种反应,刘悦觉得自己可以趁此发泄发泄,话说得过了,他也不会拂袖而去。就算真的把他给打击晕了、气走了,她相信,也只是暂时,不用她劝,他也会很快回过来给她说好话的。
像抚弄小狗一样,抚了抚他的头,只两下,收回来,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知道还不算迟。周大爷,您老也快到而立之年了,这而立之年一过呢,就是中年老男人了,中年老男人还孤家寡人一个,别人会认为你不是生理有『毛』病,就是心理不正常。”
“什么中年老男人,我还差……”
毫不客气的打断,补充更正着:“我知道,我看了您老的身份证的,不就是还差三十的十分之一嘛,很快的,光阴似箭啊,一晃就过,别说三十,四十都转眼就到。您老呢,就别挑剔了,难得有富家女看上你,别到了迟暮之年,你求人,都不会有谁看你一眼了。”
看她越说越来劲了,周泽扬觉得再不制止,她不定嚣张成什么样子,站起来,佯怒瞪着她,警告着:“刘悦,我告诉你,那女人是很讨厌小孩子的,我没娶她,她没资格干涉我,如果我和她结了婚,又让她听到有小孩子喊我爸,这后果……你比我更清楚,女人疯狂起来会做什么事。”
这点,她确实没有想过,心中一惊,担忧流『露』无遗,忘记那话的真假比例,也忘记了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紧张的问:“是不是只要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