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放……”
怯怯的请求没有说完,就让周澈无情的打断:“让我放了你?没问题,只要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当我小妈的心?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妈、你的玉姐的事?”
要不是全身被他禁锢住了,她会用力全力对他拳打脚踢。现在只有唯一剩下可以动的嘴,也被他捏得发音不准。但那也好过不能骂。
一连串不雅的污言秽词不太清楚的从她嘴里蹦出来。周澈听得眉头都快皱一块儿。
这女人平时装淑女装得太像了,难怪可以蒙骗过老人。
谁被骂都会生气,周澈加大了捏她的力度,恶狠狠的命令:“你只要回答我,有或没有。”
疼痛已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眼泪流出来了,划过脸滴落到他的手上。
滚烫的泪水灼得他松了手。
康玉颖有如死而复生,靠着墙滑坐地面,蜷起身体,抱住膝盖哭了起来。
周澈慌了手脚,扯长衣袖为她擦眼泪,被她推开了。
怔怔的蹲在她身边,垂着头,偶尔抬一下,看看她,动动嘴唇,声音却没能发出来。
告诉她,他没想『逼』哭她?告诉她,他已经相信她与他老爹是清白的,只是,他需要理由让自己平衡?
他说不出口。
许久,她的哭声小了,站起身来,晕眩的扶着墙又站立了一会儿,『摸』索着打开了房门进去。无视还有个呆在一旁的人,呯的把门关上了。
关门声大得惊醒了周澈,他才意识到康玉颖的哭已经结束了,他则被她关到了门外。
好像今天的话说得过分了。周澈挠了挠头,想跟康玉颖说声对不起。
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隔一会儿,再敲,还是没有动静。如此反复数次,声音也越来越大,门都没有打开,也没有声音回复。
她不会想不开吧?从她刚才的情形来看,不是没有可能。
念头一起,周澈就着急了,抬脚踹门。无奈,那是钢质防盗门,要想用脚踹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钥匙没有,替代钥匙的东西呢?有了,从钱夹里『摸』出两根细小的铁丝状东西,『摸』索着『插』进了锁孔。
才几秒钟,门被他打开了。屋里的明亮的光刺得他一时适应不过来,反应失去了灵敏,结结实实的头上挨了一棒。
还好,头够硬,他没有晕倒,呼着痛及时的抢下对方的棍子。再看看持棍子的人,那不正是康玉颖吗?她哪有什么想不开,正生龙活虎的扑上来抢他手里的棍子。
周澈将棍子丢到一旁,一把执住她的手,大声喝道:“喂,女人,你别不识好歹。”
回应他的是又一怒目,和比他还凶的怒吼:“周澈,你仗着你是总裁就想为所欲为吗?我只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给我放手,给我滚出去。”
她竟然以为他闯进来是要对她用强的,真是不识好人心。对她吼了回去:“要不是怕你『自杀』,我才不进来。”
“我为什么要『自杀』?”康玉颖想不明白了。就算是刚才被他非礼、差点儿被他掐死,那也没到要『自杀』的程度啊!肯定是他找的借口。
怒火又要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周澈退让了,主动说了声对不起:“玉颖,我为我之前的举动向你道歉。也许我是误会你了,但你也不能不讲理的打我两次啊!”
就是啊,被打了两次还这么嚣张。他的头也太经打了吧?
说到头,眼光自然跟着扫描过去。这一看,吓得她大叫了起来:“你的头,你的头……”
“我的头怎么了?”
话音一落,他感觉到了异样,伸手一『摸』,一手的鲜红。痛感随之强烈的出现。
康玉颖抓起一把纸巾就捂向他的伤口,让他自己按住,她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哪有那么夸张?一点儿小伤喊救护车会让人笑话死的。”周澈非常的冷静,一边制止她打电话,一边走向卫生间,站在镜子前查看伤口,“你家里有急救箱吗?”
头破了,是急救箱里那点儿绷带碘酒能解决的吗?可他坚持不去医院,也唯有那些东西能应付了。
怀疑的拿出那些买来就没有开封的东西,她也不知怎么用,看着他利索的剪掉伤口附近的头发、清洗、消毒、上凝胶,她在一旁愣是没能帮上手。
最后一道工序应该是用纱布绷带了吧?康玉颖拿起递给他时,他没接,从急救箱里拿了两片创可贴,尽可能的把粘胶部分修剪掉,再才并排贴到了伤口上。还用手扒拉了下头发将其掩盖住。
伤口处理完了,康玉颖的心稍稍放下了。也因为歉疚,不再计较他之前对她的无理,但她也不会表现出关心。毕竟,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容易失火的。
赶他走吧,好像太没人情味了,他可是被她所伤啊!
那就谈公事吧!
规规矩矩的坐到他的对面,之间隔着宽大的茶几。茶没泡,干果盒就放在茶几上也没有打开。她想用这种生疏告诉他,她与他的距离就得保持这样。
把家当成办公室,郑重的开始了工作汇报。
“少总,我今天下午确实去了怡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没有人看到我。但生意确确实实谈成了,明天就可以签订合同,不,是今天早上就可以签订合同。条款与我们初定的一致,具体细节签订合同时再谈,对方已明确表示,金额会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