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妤一开始转述这句话时,一字不改,直到看到他的不满之色溢于言表,就见风使舵改口说:“我记错了,晓晴不是这么说的。她只是说,我未来任重道远,要我想尽一切办法永远待在你身边。”
听了这句话,他不满之色顿消。
隔了好一会,他坦然对她说:“其实,一直以来,我何尝不是想尽一切办法希望你能待在我身边。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我自曝身价,希望你像其他女人那样粘住我,结果,我这招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你的这种表现,反而让我更上心了。
后来,我越是想讨好你,你离我越远,那段时间,我真是心灰意冷。你离开a市后,我一度认为,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了。可是有一天,魏厂长突然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在他那。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直到看到你低头坐在会议室里,我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次重逢,我告诉自己,尽管缘分天注定,但机会要靠自己把握。我抓住了契机,得到了你,但最后,我又失去了你!现在,尘埃落定,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他含笑看着她,隔了一会继续说:"这些年,千帆过尽,得失之间,我才懂得,成功的境界不是谁都能体会,谁都能读懂的。人们一说到成功便牵涉到财富,一说到财富便牵涉到金钱,所以,一般意义上的成功大都是透过旁人羡慕的目光来感知的。而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则是一种心灵上的享受,不可言说,只适于自我体悟。"
她认真听着,然后深有感触地说:“我想,能拥有让心安定的东西就是成功。”
他点点头,然后拥她入怀……
好啦,颜妤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胡晓晴的番外:
每一年,全世界罹患乳,腺,癌的女性有多少?大约有一百万。
而在中国,发病率又是多少?大约十万分之二十。
若仅看数据,这样的比例并不算特别高,再加上十亿,几十亿的人口基数,似乎患病的机率也很飘渺。但这种事,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么再飘渺的机率也在瞬间变成了百分之一百。
而胡晓晴之所以会知道自己得了这毛病,某种程度上,还得感谢她的丈夫陈英明。
那一天,恰好是她与陈英明领证的日子。
领完结婚证回到家里,陈英明就猴急地抱着胡晓晴一阵猛亲。
“晓晴,你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嗯?”
胡晓晴睁开迷蒙的眼,疑惑地看着他。
“我怎么感觉有些硬硬的?”
听丈夫这么说,胡晓晴也拿手摸了摸,果然也发现,那本该柔软弹手的部位。
是增生么?
胡晓晴也感到有些疑惑,虽然之前也曾偶有感到胸部隐隐闷疼,但她只想着这也许只是增生而已,所以从未在意过。
反倒是陈英明有些警觉,再三要求胡晓晴去查查。架不住他的坚持,于是在领证的第二天,胡晓晴便在他的陪伴下,到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
后来又隔了几天,当她独自一人去领病理报告时,医生却一脸沉重地告诉她:
“情况不大好,是癌。”
“啊?”
“你得的是乳,腺,癌,赶紧安排住院吧。”
那一天,胡晓晴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她只觉脚下的地都是软的,而她则是像踏着棉花般,深一脚浅一脚,好歹回到了家。
胡晓晴很清楚,得了这个病,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对于她来说,最坏的情形还并不止是得知自己得了这种病而已。
因为此刻的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孩子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胡晓晴全无头绪。
而这个消息,对于正筹备着如何大宴宾客的陈英明来说,也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劈得他不知东南西北。
等俩人都冷静下来了之后,小两口一合计,病是一定要治的,但因为要做化疗,所以这个孩子自然是要不得了,而原本喜庆的气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荡然无存。
然而在得知此事后,陈英明的母亲,也就是胡晓晴的婆婆刘莉,当即取消了一切事务,第一时间驱车赶来。
一进门,这老太婆还不等陈英明说明事情的原委,她便将手中提着的包往茶几上一摔,指着儿子的鼻尖高声骂道:
“陈英明啊陈英明,我不是一再警告你,娶那个女人对你没有一点好处的,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这还没办酒席呢,就查出得了这样的鬼病,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就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
“妈,您小声些,晓晴还在房间里休息呢。”
陈英明见刘莉一进门就找他兴师问罪,立刻尴尬地摆摆手,示意母亲小声一点。
“小声什么?我就是要让她听到!”
刘莉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双手盘在胸前,看着虚掩着的房门,怒气冲冲地说道:
“当初我会同意让这只狐狸精进门,就只是为了她肚子里那块陈家的肉,现在这块肉保不住了,她还有什么脸继续待在这个家里?”
“妈,您小声一点!”
陈英明偷偷朝里屋看了一眼,冲着母亲恼怒地说道:
“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