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修仙者来说,时间是富裕的,自从时彦闭关至今已经过去三年了,要不是沙华剑还牵制着沙华的活动范围,她都快忘了还有时彦这号人了。
沙华正虚躺在时彦的榻上,悠然自得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还以为例行扫洒弟子,没想到抬眼一看竟是时彦。
“时彦!你终于出来了!”沙华惊喜的大喊。她能不惊喜吗?时彦出关了,意味着她不必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可以随着时彦湖出去爱天爱地的四处fēng_liú了。
“嗯。”时彦对此次闭关所得很满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
“师兄,你可算出来了,我这里有一封鸳鸯池的密信说是要交给你的。”片刻后,昆布闻讯赶来,一见时彦就连忙把信交给时彦。
鸳鸯池的信,还是密信?难道是之前在土城血祭的事情?沙华暗暗猜测。
时彦接过信,当即就拆开看。
沙华仗着没人能看见她,光明正大的飘到时彦的身后偷看。
信中只有寥寥几个字:鸳鸯池,愿汝即来,落款果然是恣意。
“此信收到多久了?”时彦皱眉问昆布。
是恣意送的信,那就应该是她归鸳鸯池后没多久就来信才对,现在时彦都闭关三年之久,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是否能赶得上了,难怪时彦面色不好,沙华心想。
“有些时日了。”昆布一见时彦皱眉,就有些发怵,老实的回答。
“为何收到信未马上报我?”时彦拧着眉厉声问。
沙华从未见过时彦生气的时的模样,还是挺唬人的,把昆布吓的一楞一愣地,活像个做坏事后被家长批评的熊孩子。
以昆布的性子,收到密确实第一时间就要把信给时彦送去,但却被玄天拦下了。沙华一直跟着昆布,自然知晓。
“你师尊不让昆布去打扰你。”沙华见昆布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好心替他辩解了句。
“师尊回来了?我先去见师尊。”时彦当即知道自己错怪了昆布,可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干脆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留下昆布独自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干嘛凶他,他又不知道信的事情那么急。”沙华跟在时彦身后替昆布抱不平。
“我没有凶他。”时彦脚下不停,嘴硬道。
“那么凶,还没有。”沙华撇撇嘴,为昆布打抱不平。
时彦不再说话,径自赶去见师尊。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沙华眼见时彦越走越快,心里默默地吐槽。
“师尊。”时彦恭敬的行礼后,取出碧春剑请示师尊:“师尊碧春剑已经修复,弟子是归还藏剑阁,还是交由师尊处置?”
“时彦,你悟得了剑意?”剑尊一眼就看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此次闭关所得,满意的点点头。
“回师尊,弟子仅是窥得一丝剑意,尚未得悟剑意。”时彦握着沙华剑,语气中不免带着小小的得意。
“碧春剑与你有缘,就归你了,你如今正是需要历练的时候,沙华剑过盛,胜之过易,于你而言并非是好事。”
“放屁!还从来没听过因为刀太过锋利要用钝刀的!这碧春剑哪点比我好了!?”沙华原本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装死,听到这话,立刻就像点燃的炮仗,炸了。
“是,谨尊师尊吩咐。”时彦却毫无异议,恭敬应承下来。初初冒出的小得意,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师尊的意思是他现在没有足够的修为能执沙华剑,要他用碧春剑历练。想了想还是告知了师尊欲离宗去鸳鸯池的事。
师尊嘱咐时彦非性命攸关不出沙华剑之后,就放行了。
沙华在一旁跳脚,时彦不理她,她也无可奈何。
时彦都来不及和昆布打声招呼,只是托其他弟子告知一声后就下山了,沙华却觉得他是无颜去见昆布,毕竟方才还不问是非黑白的凶了昆布一通。
时彦既然答应师尊不用沙华剑,自是会做到,他把沙华剑从头到脚都用鲛绡裹的严严实实的斜背在身后,再将碧春剑挂在腰侧,为佩剑所在之处。
沙华很恼火,指着时彦的鼻子骂他无知,依旧无法改变时彦的决定。
一人两剑,片刻也不得停歇的赶到鸳鸯池,沙华一路上未言语过一句,硬着脖子自顾自得做出一副我不高兴、我很生气的模样。时彦看不见沙华,不过沙华想他就是看得见也不见得会搭理她。
鸳鸯池与她们上次同恣意来的时候一般无二,只是此次没有鹿鸣车直接带他们进去,于是他们都还没靠近鸳鸯池就被人拦下来了。
“虚弥山时彦,并无恶意,恣意师妹请我来喝杯酒。”时彦表明身份,又出示那枚身份玉佩。
“哇,时彦,你这人脸皮真厚,人家当初不过客气一句,你至今还记得。”沙华像是刚认识时彦一样,惊奇万分的看着他。
“原来是师姐请来的贵客,烦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禀。”拦路的弟子留下话,施过礼,就走了。
时彦见人已经走远,扫了眼沙华的方位,淡淡地说:“我不过随口寻个理由,况且那日她并非客气。”
沙华一下没反应过来,稍微理解后,更为惊奇了。问:“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客气话?”
时彦并未做出解释,只静候那人回来。沙华在一旁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来那天恣意的话,在她耳中分明是客套话,怎么时彦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不是客气?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弟子才步履匆匆的返回,请时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