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你又没有这本事了!”时彦冷笑道,碧春剑已出。
“还挺辣,上,给我把他活捉了!”土匪头子一声令下,那群悍匪如同脱缰野狗,一拥而上。
时彦挡在前面,应付自如。他堂堂一个剑宗首徒如果连几个无名之辈都奈何不了,那他真的是无颜再喊剑尊一声师尊了!
马车后有人偷袭,被大黑扑上去撕咬成碎块。
大黑一口森森獠牙满是血迹,口中还咬着残肢,极度骇人,粉黛脸色苍白,双手死死攥着摇风,缩在马车一角,忍不住惊叫出声。
时彦听见粉黛惊呼,分了心神,回头去看。
“时彦,小心。”沙华见时彦对战之时竟分神,一个悍匪趁机一刀劈了过来,急忙提醒。
时彦右臂一痛,皮开肉绽,连忙收敛心神,既然有大黑守着,那便无后顾之忧,不再顾及其他,全力应敌。
片刻后,拦路者,皆死于此。本是荒凉的戈壁,血腥味已经弥漫开了,必须马上离开,血腥极易吸引来凶兽,时彦捂着受伤的右臂,重新驾着马车迅速往戈壁深处驶去。
“时彦,你的胳膊要止血。”沙华见时彦右臂不停的渗血,皱眉,严肃地提醒道。
时彦摇摇头,示意无碍。沙华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时彦不顾伤势一路赶车。
马车行驶半日后,那处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时彦才拉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粉黛在帮时彦处理伤口,撸起他的衣袖一看,惊呼道:“时彦,你这胳膊怎么还有一道伤?”
时彦见粉黛一脸惊讶、认真的神态,略回想了一下,是当时被尹芳流的右使所伤,于是他便对粉黛说:“是轮回殿中人所伤,怎么了?”
大龙抚摸着大黑脑袋的手一顿,又恢复,极快,只有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他的沙华所注意到。
“难怪,这伤口有魔气,不清除魔气,伤口很难愈合。不过我们正好是去寻魔杋花,到时顺道多采一些,给你这伤口也用一些,便好。”粉黛解释道。
魔族中人的兵器大多攀绕着魔气,而被这种兵器所伤,伤口如果不能清理干净伤口处的魔气,极难愈合,轻者,伤口会一度溃烂,重者自然是一命呜呼。
“这种魔气攀绕的兵器多吗?”时彦和沙华同时抓到了重点所在,他们应该知道了为什么尹芳流要那么麻烦用血祭来祭柳叶剑了。
“这等阴毒的兵器,自是极少的。”粉黛一边仔细的给时彦包扎伤口,一边回答。
“所以用血祭祭的柳叶剑,就会成为这种兵器,而清除魔气的魔杋花只生长在魔族,如果用这种兵器来对付你们,那你们岂不是只要受伤就非死即伤。”沙华心惊,这等阴毒的法子,真的是毫无人性。
时彦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沙华这时候也不方便问,只能等时彦独处的时候再说。
粉黛为时彦处理好伤口,死活不愿再进马车,因为大黑在车内……
“大龙兄,你这大黑,甚为……凶猛。”时彦思索了半天,说出了凶猛这一词。
“过奖。”大龙抬眼看了下时彦,目光落在他右臂上,漫不经心道。
时彦一噎,无法,只能让粉黛也坐在马车前,他依旧驾车往戈壁深处去,穿过这边戈壁就是大北荒洲了,或者说他们已经到了大北荒洲的境内,只是要穿过这片戈壁才会有人烟。
烈日当头,渐渐的,路越来越难走,时不时颠簸几下,实在难受。连大黑都苦兮兮的用爪子扒住马车底部,才能勉强不被甩出去,大龙反而是稳如泰山。
车轱辘一侧压了个小包,马车顿时向时彦侧倾斜,粉黛一时不防,一头扎进了时彦怀里。
沙华倒坐在马背上看着这幅美人投怀送抱的场景,露出了八卦的笑容,照这个情况下去,有好戏看了!
天色渐暗,前方的路又实在难走,迫不得已,他们只能在危险重重的迷失戈壁停留下来,渡过这一夜,等太阳升起,再上路。
时彦好不容易堆了个火堆出来,与大龙、大黑一起坐在火堆旁,让粉黛唯一的一个姑娘家留在车上。
夜深人静,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却是某些飞禽走兽最活跃的时候,比如出来觅食的饿狼。
“时彦,醒醒,有狼。”沙华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中有无数绿幽幽的点光,稍微离近点才发现这全是狼,那些绿幽幽的点光正是饿狼的眼睛。
粗略估计一番,怕是数十匹。
时彦听到沙华的声音,立马睁开眼,握住碧春剑。正想提醒大龙,却见大龙已经醒了,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彦没时间去想他为什么用这个目光看着他,急忙道:“大龙兄,有狼。”
“嗷!”一声响彻云霄的狼嚎,时彦等人犹如猎物般迅速被这群饿狼团团围住。
“时彦?”粉黛撩开马车的门帘,摇风被紧紧的攥在手中,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喊着时彦的名字。
“粉黛,冷静,不过区区几只狼。”时彦拔剑,一边安抚不安的粉黛,是他将粉黛带来的,必定会毫发无伤的带回去!
粉黛听到时彦的话,仿佛吃了一枚定心丸,扯出一抹笑,抬手理着休息时弄乱的发髻。
时彦见粉黛已经镇静下来,松了口气,他就怕粉黛惊慌起来大喊大叫,引来更多其他东西。
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致,群狼涎着口水,步步逼近,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马儿因动物的本能产生惧怕,高高仰起前蹄,嘶鸣一声,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