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星道:“天玄珠是帝君的元灵,地黄珠是帝后的元灵,你俩相伴相生数千载,自盘古开天辟地魂归太虚之后便不分彼此,怎么连这都瞧不出来,还是不过时帝后在故意地考量我。”
从前我只晓得天玄地黄珠是盘古大神遗留于世间的血脉,不想这幅珠子竟与我,与越王爷,与非人族牵扯了不少剪不清理不乱的关系。我道:“天玄珠既然是帝君的元灵,那它哪里来的神志?”
这是个很要紧的问题,一颗珠子若是开了神志,那岂非是盘古再生?
文昌星道:“珠子是元灵,元灵哪里来的神志,只有帝君有神志。”
我点头道:“只有帝君有神志。”
文昌星对着我傻呵呵地乱笑:“怎么想起来询问我这么些个奇怪的问题,这珠子是对你说话了还是咋地的?”
我微微一小心虚,这珠子还真是与我说话了。
文昌星仿佛就是这性子,喝醉了酒就把自己知晓的事儿全部地和盘托出,他道:“若说套路还是帝君玩的厉害,我记得从前时候这珠子还真是讲过话,帝后您那时候还拿着那珠子慌里慌张地来找我,说珠子说话了,结果我们一起研究了两三年,还是帝君看不下去,把我俩的实验给直接叫停,然后迫不得已地说了实话——那天玄珠是他的元灵,也只有他能控制。”
我道:“是只有帝君能控制,还是说只要是帝君的神识都能控制。”
“都能控制......吧”文昌星往床上一拱,许是我问得太多了,他总算是在脸上显现出了几分不耐烦的心绪,“睡吧睡吧,想着那么多干嘛呢。”话音未落就靠在了床榻上的枕头上,后颈脖子还没在枕头上罗稳,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这房子的狭小空间里来回回地荡漾。
我实在是鄙夷,忍不住地张口刺道:“都已经在天上封了神了,哪里还用得着睡觉,找个借口也不知道要找些好一点的。“
可是无奈,我再吐槽再鄙夷,回应了我的依旧还是那真实地来自胃肠型的沉重呼吸声,我无奈得很,只好把脑子里许多地疑惑给强行地压制了下去,高高举着这颗漂亮的天玄珠,望着它发起了呆。
我喃喃道:”究竟是谁在我身边呢?是你,还是他?“
没有声音能回复我,只有打更地默默抱起了三更的时。
我一下把放置着这珠子的拳头握紧,按在了自己胸口的心脏地方,两处虽然隔着厚实的布料,却也不知用什么搭建了一座互通桥梁,竟也能感受道几分惺惺地血脉相融。
我仿佛觉得自己可笑,忍不住地笑出声来道:“你俩是同一个人吗?”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我想出这个问题也不过是让自己能回答,然后安下心来准备上床睡觉,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可这问题却好像不如我自以为是的那般简单,甚是说让我无从下手,无法作答。
你俩是同一个人吗?
是,却又不是。
越王爷杨乞是从帝君身上分出的神识,分出这抹神识之后的帝君,又是我的夫君吗?
我的夫君哪里舍得与我再不相见,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便是他把爱我的那一部分给剔除了出去,杨乞心心念念只有我,帝君心心念念只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