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沈静月没想到拓跋潇这么嚣张跋扈。她看见慕云卿的脖子上血痕宛然,煞是可怖。她气得俏脸阴沉沉的。总是有人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人。这种人从来不知为善二字,就算偶有教训依旧会固态萌发。
沈静月冷笑了一声,走过去狠狠朝着拓跋潇得意洋洋的脸甩了下去。
“啪”的好干脆一声,拓跋潇呆了。她没想到沈静月会出手。
沈静月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很狠。她十指指甲尖尖,毫不容情划过拓跋潇的细脸,划过道道血痕。
拓跋潇被打得愣住,半天回不了神。
呐罕宝儿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立刻拍手叫好:“打得好!打得好!这个野鸡女人嚣张得很,就得教训她!”
慕云卿看见沈静月的脸色,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愧疚。
他赶紧拉过沈静月的手,叹气:“月儿你何必呢?手可打疼了?”
沈静月对他正色道:“这种人就是欠教训。我再也不会忍气吞声,任由这些人伤害我最在乎的人。永远也不会!”
慕云卿愣住。什么叫做“再也不会忍气吞声”?难道沈静月在沈府中被欺负了?
沈静月说完对身边的宫娥道:“去请掌礼太监,还有,宫正司的周公公。就说这里有人无缘无故殴打朝廷命官。”
此话一出,拓跋潇真的慌了。她顾不上半边脸疼痛,扑通一声跪下来求饶。
“沈大小姐……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沈静月冷笑:“我是风华县主。你叫错称谓,罪加一等!”
拓跋潇脸色发白,此时她才知道自己闯了连天大祸了。
眼前这些人每个人都是她惹不起的人。她一介小小商贾之女挂的虽是荣亲王之女的名头,但是这里不是西川,是藏龙卧虎的京城皇宫。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潇瘫软在地上,仿佛力气都被抽干了。
纳罕宝儿围着沈静月叽叽喳喳说着:“神仙姐姐真厉害!我道你这样漂亮的汉人姐姐从不打人呢。你真好!真厉害!你刚才打这女人简直帅呆了!”
沈静月笑了笑:“汉人有句话,惩恶扬善。你等等看姐姐怎么惩罚这个坏女人。”
纳罕宝儿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让她欺负我!让她欺负慕哥哥!打死她!”
说话间,两位太监匆匆赶来。他们身后跟着脸色难看的荣亲王。
荣亲王上了年纪,身体臃肿肥胖。他一边走一边擦着汗。
拓跋潇看见他来了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父王!父王,救救我!”
沈静月冷笑一声,明眸蕴含冷霜。
两位大太监赶紧上前见礼。沈静月指着慕云卿脖子上的血痕:“两位公公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置吧?这无品级无封号的庶民打了堂堂五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还有,她方才还对本县主不敬。两罪并罚,两位公公可是要秉公处置才是。”
纳罕宝儿闻言立刻跳到两位大太监面前,指着自己的头发,大声道:“你们看你们看!她方才还抓了我的头发!”
纳罕琴岱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的宝贝妹妹胡闹了。他赶紧将她拉开。
两位大太监还没开口,一旁的荣亲王就嗡嗡开口说话了:“月儿是吗?这事都是误会。看在本王这张老脸上就不要计较了。”
沈静月冷笑:“荣亲王殿下,您这话说的不对。这拓跋潇犯的是国法,而且还在这万寿节上故意闹事。往深处说这可是藐视皇上的罪名。”
跪坐在地上的拓跋潇傻眼了。她没想到沈静月那么狠,一顶顶帽子拼命往她头上扣。
什么“无故殴打朝廷命官”“故意滋事”“藐视皇上”再说下去岂不是要她死?!
荣亲王听了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他不断擦着,一边擦一边道:“风华县主这个……这个千万别这么说,都是误会误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改日本王让她去明宫给长公主和你陪不是。”
沈静月冷笑:“荣亲王殿下,我和你才是一家人,和这个女人可不是。”
荣亲王无言以对,他求助看向慕云卿。
“慕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看这事……”
慕云卿和和气气问道:“荣亲王殿下,这位拓跋小姐好像是您的义女?”
荣亲王连连点头:“是是是……她是本王的义女……”
慕云卿轻声道:“可是下官听说西川拓跋家好像有与秦国有私下通商贩卖铁器之嫌……”
荣亲王“啊”的一声,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眼前的人他当然知道是谁。是皇帝最近最宠信的年轻俊杰。他知道的事皇帝肯定知道。那这么说……自己和西川几个大商贾们的关系皇帝都知道了?
他身上汗出如浆,怎么都擦不完了。
他看着一团和气的慕云卿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最近朝中最忌讳的是和西秦有瓜葛。他在西川坐拥广袤封地,只想安稳富贵一辈子,不想老了被皇帝拿下一道圣旨抄了老底去填用军窟窿。
他想明白这点,立刻大声道:“慕大人忠心为朝,这事本王一定去彻查!此女本王不过是见她有点眼缘罢了,什么义女的都是笑话。”
他说完对沈静月道:“风华县主打的好。这万寿节宫宴就不应该闹事。本王从西川带来一些薄礼还没给长公主皇姐呢。本王这就去了。唉,多喝了几杯啥事都忘了。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