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婵是想过让对方痛的。
——毕竟海因的心眼太多，小惩大诫一下……
可对方的脸实在好看，又那么小，她瞧着，心倏而软了三分，最后还是用了点技巧地将獠牙刺入。
并不是很疼。
牙尖带起酥酥麻麻的触感，海因能感受到自己泊泊的鲜血正不断注入对方口中，可他并没有生命垂危的恐惧感，反倒像服下某种致幻剂，又像陷在云里雾里。
惬意畅游。
而自始至终，即便什么都看不到，海因都是睁着眼的。
他能感受到血族茂密而柔软的乌发落在自己身上，还有一缕俏皮地贴在他唇上。
少年轻轻吻过。
而后，竟然张开双臂去拥抱身上的吸血鬼。
“莉莉娅……大人……”
楚婵这会儿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
有史以来第一次，她直接将獠牙刺进别人的身体，吸取最新鲜的血液，而这又是她命定之血……
楚婵根本听不见对方的呼叫。
她感觉自己正乘坐着云霄飞车，越过风，飞升到制高点！
冰冷的身躯一点点变得温热，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好似都在缓缓地回复节奏，砰，砰，砰……一下又一下……
做（za）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她，重新活过来了！
十一看着楚婵要摩挲到少年腹部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的提了醒，
千万别一次性，要坚持可持续发展啊，到时候还要找新的……麻不麻烦？
不识情趣的十一是这样想的。
砰——！
楚婵从幻境里醒来。
她抬头去看少年，自己的一双眼则红得滴血：“你还好吗？”
少年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但他却坚持着摇了摇头，甚至还露出一个很甜的笑来，软着声线问：
“大人，我的血好不好喝？”
“很美味。”
都把她的**勾出来了，楚婵再无法昧着良心说不好喝。
她喘了两口气，才慢慢平复心底的那股灼热，将眼睛里的赤红压下去。
楚·吸血鬼·渣女·婵才记得去照顾对方的感受，她俯首，用冰冷的唇舌去舔海因那处的齿痕迹，一丝丝安抚对方的皮肤。
“我失控了，明明就不舒服，你怎么不提醒我？”
嗯。
酒足饭饱的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因为大人看起来很陶醉，很喜欢。”
楚婵表现地越乖，对比初见时的浑身戾气，就显得越发有趣。
楚婵埋头舔了两下，轻笑道：“还是让你给得逞了。”
海因也想到了，跟着笑，暗地里，指尖还勾着血族的长发轻轻缠了缠。
“第一步达成了。”
楚婵挑挑眉。
第一步？
“现在要开始第二步。”
海因说，他分明只是个人类，是没有夜视能力的，但漆黑中，一双眼却能精准无比地跟楚婵的对上——即便他也看不见她的容貌。
“大人。”
海因牵着楚婵的一只手，楚婵念对方捐了血给她，也带着点好奇，任由对方这般对她动作，直到……
少年撩开衬衫的衣摆，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又一点点的往下带。
黑暗里，响起他愉快的笑声。
“大人刚刚想要的是这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