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的……
这两人分明是想支开她吧。
-
待楚婵玩了一个多时辰的“泥巴”,老人身边的人又来叫她过去。
爷孙俩在屋里聊了会儿时的趣事。
聂元飞到底是老了,精神不如从前,楚婵看他睡着,才轻手轻脚从屋里退了出来。
她身边还外公的近侍,也已经是为白发苍苍的老人了,同样是跟在聂元飞身边,瞧着楚婵长大的。
他告诉楚婵,今日是聂元飞那么多年来最高兴的一次,睡着的时候,嘴角还是带着笑意的。
楚婵突然有些泪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再往外走。
沈檀之正侧身立在一课大树下,那树很高很粗,是当年外公植的,年龄沈檀之还大,阳光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斑斑驳驳地洒在男人身上。
静谧而美好。
听到脚步声,他忽然回头。
有一种,世界豁然明亮的感觉。
楚婵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了,就提着衣摆朝他奔了过去,沈檀之很轻地皱了下眉,可能是想喊她“慢点跑”,但终究什么都没说,伸手把楚婵抱了个满怀。
冲击的力道撞在他胸膛,有些疼了,男人忍住了快溢出口的轻呼。
他也不问怎么了?楚婵又同老人说了些什么?……只是用好看的手,抚了抚少女的发,低声道:
“外公睡了?”
“嗯。”楚婵轻轻应了声,不知是不是因为脑袋还贴在男人胸口,声音听着有些闷,“外公说,不吃晚饭,我们可以回去了,你也不必跟他辞别。”
毕竟聂元飞还挂着“将军”的头衔,与一位权臣走太近,总是不好的。
沈檀之的手又在楚婵发间顺了两下:“以后若是有空,我们可以经常过来看外公。”
“可以吗?”楚婵抬起头,看他。
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吗?
“可以。”对上她的视线,沈檀之答得很肯定,他并不喜欢看到少女闷闷的模样,于是,故意岔开话题道。
“或许下次,还可以来试试夫人最喜欢的秋千。”
楚婵一下子就笑了,眼底还有些水光,亮晶晶的,但的确是喜悦多于愁思:“可以啊,那是外公亲自给我做的,可结实啦,坐两个成人都没有问题……”
“夫人是要为夫抱着你荡?”
楚婵想了下:“不然……我抱你?”
“……”沈檀之,“不必了,这点力道为夫还是有的。”
说着,他就着如今的姿势,一下就把楚婵抱了起来,跟胸前挂了只树袋熊一样,那模样实在滑稽,便是沈檀之与楚婵的这般天人之姿都撑不起来。
沈檀之说:“夫人,回去了。”
男人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法一点都不熟练,甚至怀中人的感觉都不那么舒服,可平常这个人是如何骄傲自负到不可一世啊,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身段,挨到旁人能摸到的位置……
楚婵把脑袋靠在沈檀之胸膛上,耳边,是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与她自己的融在一起,再分不清谁是谁。
她阖了阖眼:“夫君,你今日的表现真棒,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心甘情愿,发自真心。
沈檀之的脚一顿,终究低头,在楚婵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夫人。”他也叫,“这般敷衍是不行的。往后很长,若想走下去,你得比更喜欢,还要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