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各玩各的?”
“对。”
相比楚婵的慌张,封景显得镇定得多。
仿佛前一秒提出这种离经叛道建议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还在徐徐图之:“封江流是骗婚,你们的婚姻本就是名存实亡,他都明目张胆把人带到家里来了,你还在持什么?”
楚婵抿了抿唇:“小叔是叫我……出轨?”
封景冷漠的脸上徐徐漾开一个笑:“对。”
——承认了。
封景在封氏拥有绝对话语权,可在男女感情一事上,他又没有绝大部分男人所有的“大男子主义”。
反而,追求平权。
在他看来,是封江流骗婚兼背叛婚姻在先,那楚婵也完全没必要为封江流守这份活寡,哪怕出轨,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
只不过原先的楚婵虽然内心怨愤着,但表现出来的还是逆来顺受,封景自然不会去提。
好不容易有些变化……
楚婵看着眼前的男人——
封景,八岁丧母,同年封父将私生子大哥封江流接了回来,为稳住继承人之位,他只得更加努力的学习种种;
十八岁刚成年,封父死,刚上大学一年的封景接手公司,跟一众财狼虎豹的叔伯手里夺权;
二十一岁时,将一众叔伯全撸下马,完全掌握公司控制权;
又三年,将封氏发展到国际,一步步壮大,扩张自己的事业版图……
如今封景二十有七,提起他,没有人敢小觑。
这是一个被迫成长,几乎完全没有童年和青年时光的男人。
但现在。
这个总是云淡风轻、掌控全局的男人轻轻一笑,恶劣的,乖张的,眉眼间尽是年少轻狂的恣意和飞扬。
弄乱了一池的春水。
撩动人心。
楚婵心脏“砰砰砰”地跳。
原来他也能有这样的表情啊……
想看到更多的……更多的独属于这个人的,各式各样的神情……
楚婵用力掐了下掌心,才勉强压下那份心潮澎湃的悸动。
这时,封景又看过来。
“……嗯?”
这个人啊,求求你别乱撩了!
楚婵用力掐了下掌心,才勉强压下自己那颗乱跳的心。
封景还在说:“反正你长得好看,像刚刚在公司门口那样……愿意的人应该有不少吧?我不会介意……”
“我介意。”
楚婵打断他的话,目光纯粹又坚定:
“虽然我看那人的眼光有问题,甚至在小叔看来,这段关系更像是个笑话,但无论如何,婚姻本身是没有错的,它都是神圣的,值得尊敬的。”
“所以你愿意为这份神圣的婚姻献上自己?”封景反问。
楚婵摇摇头,苦笑:“我没有小叔想得那么高尚。”神色略略恍惚,“也许我前面说的那些都是借口,我只是不想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就……我做不到,不可能……我做不到的……”
封景只是静静看着,而楚婵抱着头,情绪像是达到了崩溃边缘。
“我是封江流的妻子,我头上还挂着封氏的名,我不能……”
我不能,毁了它。
车辆到家。
封景先行,下车后却停在原地没走,用背对着楚婵,声音却似安抚,“不管是封江流还是你,于封氏而言,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
他顿了下,回身朝楚婵递出一只绅士手:
“下车了,楚秘书。”
“还有……一个已经被否决的建议而已,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