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竟然很快躲避了我的攻击,我一直在感受她被操控的媒介,想要破坏掉,可惜实在是隐蔽的很。
她的身上经历过妖枝的啃噬,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死尸。它的指甲划过我的皮肤,除了疼,灵魂都被撕扯。
我可以对付恶灵邪灵,可是面对千奇百怪的诡尸,我却显得无能为力。如今我功力尽散,勉强维持生机,力有不逮。于伏吒而言,我唯一仰仗的便是我有过与小华在尸海合作的经历。这些诡异的尸体,都是蜕去灵魂的媒介,极其容易就被各种邪恶操控,这是杀人的武器。它的核心是术,而术又可以化尸身为容器,吸纳所有的攻击,并且做出回击。
让一个只会补灵的匠人去对付无灵的存在,就像是让一个无知小儿去教书一样。我现在的困境是前所未有的。我不知道这妖枝跟这寺院的关系。他们那么相安无事,即便不是盟友也不会是敌人。
所有的矛头就指向想要探寻真相的我和伏吒,连差点道出真相的风哥哥都被他们控制了。我在用ròu_tǐ艰难地抵挡着女尸的进攻。我试了一下,我的血对她无丝毫震慑作用,反而她的尸体很快把我的血吸入体内。难道死尸还可以喝血?眼前的事实告诉我,这一切皆有可能。我所遇到的经验已经失效,而我学会的功法灵技全部对它进行了尝试,每次的失败都以我的受伤结尾。
我身上已经被它撕扯出或大或小的伤口,我的灵也在跟着ròu_tǐ的伤害而遭受痛苦。只要我没有死去,这战役就不会终结。
王氏心法运转到极致,我发现它的动作会随着我对能量的吸入而有一点停滞,也就是说,虽然我对它无能为力,但是我可以通过不断修炼来阻碍它的行动,即便它是那千斤巨石,也会因为速度变缓对我无法构成有效攻击。
有了这个发现,我一点点恢复了信心,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未知多于已知。如果我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而畏首畏尾,不如放弃这些微薄的已知,尽信术不如无术,以无知对未知。
擦掉嘴边流出的鲜血,我刚刚因为精神没有集中,它的身体撞在了我的身上,差点把我撞倒,还好我最后跳开了,不然它的牙齿会给予我致命一击。
在的尸体靠近我身体的时候,我感应到,它的肚子里有东西,那一丝轻微的响动没有逃过我敏锐的听觉。虽然只是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它的软肋。
尽管它的身体对我造成了伤害,但是它也不过如此,幕后的操控者想以此拖垮我,直到我筋疲力尽。它它一定不会知道,我的力量可以源源不断从这外界获取,而我获取的速度已经明显影响了它的行动,这是我破局的关键,那种绝望已经离我而去。
这场斗争我已经稳操胜券,就当这是问心镜,它对我的策略用在它们身上再恰当不过,只不过是以牙还牙。我把这当成对我匠技修炼的考验就行了。
我开始疯狂地吸收能量,这源源不断的能量又反馈到它身上,我不断击打它的腹部,它的动作没有刚才那么流畅。
你想安安静静的修炼也是一个幻想,这世界总会有不计其数的意外来干扰着你的既定目标,不能因为这眼前的败局而放弃自己本该踏过去的路,我们总应该有一个信念,让我们能够免于这一切的干扰。有了信念不是说我们无所畏惧,只是这样让我的心更加沉稳,爷爷说的对,修灵就是修匠心,遇到残缺疼痛的灵,那么就是我补灵的开端,遇到我无法快速解决的困难,我要修的就是自己的灵。总之,我从今夜起终于明确了自己的路。
一无所有的我都可以活到现在,走了万里路,识得千余字的我,不能光长年龄不长心。
灵匠是什么?
是游离在生与死边缘的匠人,是注定劳碌一生的,死亡随时会夺取我的生命,但是不会立即夺取我的灵,作为一个匠人,不能太怕死,应该直面死亡,在死亡前留给世界尽可能多的美好。
我以前虽然说着不怕死,其实玻璃心的我最怕死了吧?如今的我,就是与死亡博弈,我的生让众灵得益,即便我真的湮灭于天地,也没有遗憾了,就像爷爷一样。他已经离去一年了,无忧谷不会因为他的死亡而毁灭,反而因为他的建造而一直存在到了今天。
想起灵阁里无数的伙伴,我觉得我真得值了。
随着我的攻击,女尸的肚子已经渐渐有了破口。那腐烂的肠胃流趟着黑色的脓水,红色的血衣已经慢慢被黑色浸染,我和伏吒的生机渐渐到来。
我看了一下伏吒,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把除了女尸外所有的尸体吸引到他的周围,由初时的无可奈何,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他摸索出可属于他的求生之法。
我浑身的鲜血不断流淌出来,索性我趁着空闲的时间,撒到了那些尸体上,我的血流得依然有了意义。伏吒那边的压力就会减小很多。
我凝集了全身的力气,朝女尸肚子上最大的那处口子击去,随着它肚子的破裂,无数的腐蚀尸喷溅了我一脸,我看到它肚子里的妖枝妖叶想要往屋外逃离,女尸最终瘫倒在地上,一如她死亡时,那样宁静。
正在这时,风车拦住了妖枝妖叶飞去的路,它们飞的快飞得高竟然比不得风车。风车现在的风轮以前所未有极快的速度运转着,我便看到那妖叶慢慢枯萎干瘪最终,无力的缓缓飘落。
看到风车把这到达屋内的妖叶灭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