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住的地方,很是偏僻,我寻遍了院子,才找到,还好我现在只是灵体,消耗的只是玉镯提供给我的灵力,不然以我现在的情况,身体会不堪负荷的。
嬷嬷住的地方,不比那位云静的主人差,院子很大,屋子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全都是精致的排场,看来这嬷嬷在这府上的地位还是很高。她是这府上唯一可以说话的佣人,除了翠儿。
我很好奇,为什么云静的主子没有对她下手,那个怪女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连这府上的主人都被她算计了,何况一个小小的佣人。
怪女人那一趟趟送的饭菜里面确实下了毒药,她的本意也不是让男子吃下,只需闻一闻,时间久了,中毒已经很严重了。最后那男子不得不吃下了解药——不知是否做过特殊处理的婴儿肉。
我忽然想起那根充满牙印的骨头,除了男子,还会有谁会那么隐忍,恐怕这男子也不是完全被这个怪女子控制,当初他的仇恨目光,我是记忆犹新,玉镯不会骗我,我对那种目光的感觉一直很深刻。
这毒只会让这男子更恨他娶的古怪妻子。
那是什么样的毒药,竟然让男子都中招了,我不相信男子会不去去找解药,或者控制这种毒的办法,可惜,从他还在啖肉这件事上看出,他不是没有解脱,就是在假装没有解决。
我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哪一个,但是我可以确定,那男子不是心甘情愿吃婴儿肉。
牙印,大概是他对抗毒发时,咬在人骨上的,那么多的牙印,得承受多少辛苦。
当初这后院的女人们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是最起码,她们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落得如此病入膏肓的下场,跟那个怪女人脱不了干系,而这一切的刽子手,是云静,她是怪女人的爪牙,是她报复整个府上人的利器,这是多么变态的心理,才想到把别人都毒害了,似乎这样,她会是这府上真正的主人,但是我相信,府上的人只是畏惧她,心里不一定是服她的,但凡有一个让她衰弱的机会,我相信这些受害者们会比她还要决绝。
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这些人不会心甘情愿为她做事,她的阴谋,不一定顺利进行,她的嫁人轿子,穿越了不同的地势,可见她的家乡距离这里很遥远,她的身边除了云静,几乎没有其他的狠角色了,这让我放心了一些,毕竟我不喜欢敌人太强大,这样更有利于我去寻找孩子们的下落。
走到嬷嬷睡觉的地方,我闻到了一种怪怪的味道,当初与火鸟还有黑虫大军作斗争时闻到的相似。莫非这附近有大量的不是人的生灵?
我仔细听着,有玉镯的加持,我的灵听觉好了很多。
我现在觉得,只要我的意志与记忆还在,无论我是人,还是灵,我还是我,我还是可以按照我的信念去努力追求我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我在这世间存在的状态不一样,每一种状态的存在方式也不一样。适应的,就是可以变强的。目前的灵生,让我对于石灵族的感恩之情,更加浓烈。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成为灵匠,而是成为一个合格的石灵王,不辜负他们的期待,为他们提供强大的庇佑,是我目前最迫在眉睫的事情。所有的梦想信念,得等我真正恢复之后,才能继续。
我来嬷嬷的衣柜里翻了一下,可是她的衣服,除了灰棕色还是灰棕色,这嬷嬷的身体很是强健,也没有步入耄耋之年,为何她的衣服如此朴素,不知情的会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妇。谁会想到她的背后,是有这样的府邸支撑?
虽说现在的男主人中毒了,但是这府还是以他为中心,那怪女人也没有撕破脸皮,她总是奇奇怪怪地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血婴是她目前的野心,傀母是水灵背叛她的惩罚,用水灵生前的妻子来进行抱复。这样的主子,不值得效力,相反,我现在还是很赞同水灵的做法,那么这些无辜的生灵,就需要我这一介闲灵来帮助,尽我所能。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自始至终,那个逼水灵跳水的男子没有出现,如果他还活着,或许比这个嬷嬷,比云静,还要恐怖的存在!
他究竟在哪里,替这个蛇蝎女人效命些什么?
他们的家乡离这里很远,为什么那怪女人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双方的排场还是轰轰烈烈,我忘不了那个华丽的轿子,也记得最为奢侈的新娘装。
这背后还隐藏着怎样强大的实势力?
这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爷爷,你知道吗,我一个乡下小儿,现在似乎被迫卷入这权力的漩涡,但是我竟然还不害怕。我这一路跋山涉水,就没有见过几个官家人,总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见过最正常的除了小华,就是隐灵寺里,跟历练的伏吒在一起的捕快。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员外是靠着女儿向隐灵寺献祭,才获得的官场上的提拔,没有比这更狠心的父母了。
亲情在他们的yù wàng面前,脆弱不堪,不值一提。
我明白,这个世界的复杂,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善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怪女人一样狠辣,这是一个复杂的世界,这灵隐大陆里,竟然还存在着令乐十七都感到惊诧的石灵族。
那么还会有更多的我不知道的存在着。我依然需要慢慢磨砺,增长实力,让我可以帮助那些善良美好的人,让我不再感到悲哀,我不喜欢承受伤亡之后的哀伤,我不想故作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