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粉虽然很多飞扬起来,但是地上依然是厚厚的一层,踩上去是一个便是一个脚印,的灵觉感觉到,那些脚印又被覆盖了。
这让我想起我来炎城的那天,阿伯现在的身体应该恢复了吧,可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又回到了炎城,还没有体验一下城里很多人在一起的叫卖吆喝,欢盛喧闹,就落魄到在炎城地底的深处,嗯算是被城主之灵逼上绝路吧,只是他不说我也会进来的,把门给我封死,这就过分了,等于是遇到了不可抗危险,就是要我去自生自灭。不过,这其实是灵匠最真实的生活状态,我有什么可懊恼的?
尸体成了这样,那他们的灵估计已经彻底消散了,我在这里只是作为一个晚辈来见证他们曾经活着。
生命是脆弱的,脆弱到在时间的洪流化为灰;生命也是坚强的,在时间流动里绵绵不绝,生生不息。
这些尸体化为了白灰,如荼一样的白。
变故就在我穿越它们之后发生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我身上的滚烫打破了这里的平衡,那些尸粉竟然开始燃烧起来,我伫立在面前的一扇门,没有推开。
我转身注视着这眼前的一切,先是我走过的地方起了一条火线,随后火势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可能这些先辈们留灵隐大陆的最后一丝痕迹,都随着这越来越汹涌的大火,彻底化为了灰烬。
在这跳跃的火光中,我开始思索,生命存在的形式是什么?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无论当初活得多么惊天动地的英雄将领,还是显赫一方的城主大人,亦或是田野间古寺里一个沙弥,最后肉身都会因为各种变故而死去,一些人的灵还在对他们曾经放不下的人和事心心念念地守护着。我想起了龙一,它的仇报了么?
无论人还是灵,从活着的时候,到最终消散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在灵隐大陆留下太多的痕迹。那么生命与生命的不同,更是体现在过程了。
无论我经过这石室是否能解决炎城的诡火,城主之灵所说的战灵的怒火,可是战灵在哪里?莫非这些尸骨都是战士留下的,所以它们的灵因为弱小,更早的时候便消散了吗?
既然我在森林里看到战灵向着炎城而来,上面的诡火,没有任何灵的气息我是知道的,那么它们会不会就在某一些石室中?
正在我思考如何更快的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发现那些火焰里的尸粉,更具体来说是骨灰,在火焰的炙烤下,慢慢变成紫色最后变成了黑色,对就是曾经对我嘚瑟嚣张的毒烟。
身旁的火苗带着毒烟向我扑来,随着我身体的再次滚烫,火焰都向后退却了,那黑色的毒烟更是比火苗撤退的还要快,很快我的面前只余一些微弱的火苗,摇曳的火焰似乎在胆怯,不敢越过一步。
“沉珂你这么霸道啊!”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身体更加滚烫,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那毒烟还是没有向我扑来。我有点不明白了,这沉珂还能听懂我说的话?难道它也有灵性了?
这一切原来竟是如此,生命就是这样,如火如荼,可以充满无限生机,又可以造成难以置信的毁灭,那种毒对于一般的生命,那是一接触就必死无疑,甚至连灵都会被毁掉。真是两个极端。
这些毒烟莫非就是阻挡城主进一步探索的障碍?难道那些不能通过的石室是因为毒烟的存在?
如果可以再次经过那些石室,我应该把这些毒烟处理一下。
我盘起腿坐在冰凉的石地上,开始疯狂的吸收能量,那些毒烟被迫朝我靠近,“沉珂,你可以最后时刻开始发功,这些毒烟不能留在这里,为害人间。”
沉珂似乎有所感应,收敛了它的炽热,那些毒烟便被我吸到了身边,我用能量包裹着不甘心的它们,最后身体一烫,热浪把那些能量球,包括里面的毒烟颗粒,曾经的骨灰尸粉,便成为了一团火焰,最后连灰烬都没有剩下。
这一次,我可以确定,沉珂在我的体内,孕育出灵性了。
没想到,对付这些至毒,真得需要以毒攻毒,最难缠的令王族幻灭的沉珂,可以救我的命,可以消灭毒烟,救更多人的命。
有灵者,皆有命,无灵的事或物也有所限度,会开始,会终结,我现在就是在接触这些生生死死的过程。我希望,在我存在时,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有利于万物生灵良性发展而存在,结果是好是坏,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我是如此渺小的存在。
以前我都是在不停的吸收传递着能量,如今我是用能量来毁灭,毁灭这一切可以毁灭几乎所有生灵的尸毒烟。
慢慢的我的身边停留了更多的能量球,那些毒烟来不及叫嚣挣扎便被沉珂的热浪席卷。看着它们彻底消散,我才能放下心。这个隐患不比当初的沉珂小,至少沉珂不会从湖里向外扩张,而这些毒烟仿佛有一点灵性,但是它们来者不善,充满了邪恶毁灭恐怖。
那些毒烟越来越少,原来的火焰已经熄灭,这石室前所未有的明亮,空中处处飘满了燃烧着的能量与毒烟的火球,就像以前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挂着的灯笼,那么的喜庆,却又分外的凄清。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却似乎充满了人间烟火,如此美丽的景象背后,是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惧,有毒烟,更是有着沉珂。
我的处境不能算是艰难,至少曾经令龙眼中毒,令我吐血,也令我昏迷不醒的沉珂,现在它至少可以帮助我在危机里求得一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