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都这样了,那其他地方呢?
大楚的国库并不充裕,每年铁矿银矿开采都是有定量的。
因环境和气候原因,大楚常年干旱,甚至有些地方沙化越来越严重,各地收上来的收税也极少。
加上往年与洪武国并不互通往来,随时都还有打战的可能,那边也不允许商人将粮食运往大楚,故而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极为穷苦。
国库拨不下这个款,意味着各地修建不了河堤?
只是如此一来,一旦河渠开通,洪武国进入汛期,河水上涨,到时候必然会有所影响。
当然,这影响还是少的。
大楚开挖河渠只是解决目前的两国的难题,但大楚可不能将千千万万老百姓的喝水问题交到洪武国人的手中。
若是他们心怀不轨,在水中动手脚,到时他们大楚该怎么办?
大楚最终靠的还是自己,多多种树,待五年十年后,遍地能看得见树,看得见树林。
树木一多,雨雪自然也要比现在多,老百姓就不必完全依靠洪武国。
只是如此一来,河堤的修建就很有必要。xdw8
总不能到时候再下令,让全国各地修建河堤吧?
眼下,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齐志远看墨王眉头轻拧,继续道:“这修建河堤之事,还请墨王谅解。待两国的河渠互通,老百姓不缺水后,我江州税库银一宽裕,下官会着手令人修建。”
楚玺墨闻言回过神,略微一琢磨道:“本王有个建议,齐大人不凡听听,也好做个参考。”
齐志远一听这话,就知道墨王不满他将河堤的修建往后延期。
只是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自然知道,能够趁着现在老百姓自愿修建河渠时,修建河堤最好。
否则放在以后,那便是要好不容易安逸下来的老百姓服劳役,到时候百姓定然会有怨言。
不过既然墨王说有个建议,他先听听,回头禀过郡主后,让她做决定也可。
楚玺墨也没管齐志远心中如何作想,直言道:“江州的富商相对较多,本王觉得齐大人不凡叫他们捐些银子。当然,这银子也不是说捐了就没了。但凡前来捐款的人,都一一记录下来,到时候发个告示,将这事告之江州的老百姓。除此之外,回头在江州及其治下的河渠边都立个碑,哪个地段,哪些人,什么府邸,捐多少都刻上去。如此一来,也好叫后人知道,这河堤的修建,都是什么人出了多少力。最后,劳烦你告知那些人,若是他们所捐的银钱,在整个大楚能够排的上前三的,本王会亲自向父皇讨笔墨,赐予仁善之家、积德之家等牌匾。”
齐志远听完这话后,瞬间睁大眼眸,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灿烂地笑容:“墨王这主意甚妙,如此一来,那些富商大户人家为了自家的声誉以及能够流芳百年,定然会尽一份自己的力,且所捐数目只多不少。妙,当真是妙!”
齐志远感叹完后,又连连对楚玺墨拱手行了礼道:“墨王,下官这就去衙门将此事禀明知府大人,马上着手安排。郡主那边,就由知府大人去通知,下官告辞!”
齐志远是办实事的人,说完这话,也没等楚玺墨说什么,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楚玺墨则是心事重重地抬头看了眼当空的烈日,又望向不远处在烈日下劳作的老百姓,心下忍不住叹息一声。
现在正是洪武国的汛期,这要是两国的河渠通了,他们大楚今年就不会有老百姓因此渴死。
只是,依照现在的进度还有各地的不配合情况看来,这还是遥遥无期的事。
初一和翟先前都是跟楚玺墨去过洪武国的人,他们知晓之前洪武国修建河渠之时,所需的银钱,国库不愿出,最后这些银钱从各个富商和殷实人家中出来的。
当时那法子,还是颜诗情,也就是他们小皇孙的娘,如今的如意郡主所琢磨出来的。
洪武国虽然富裕,老百姓不愁吃喝,但说到底也是苦。
经商之人多,但因商业赋税严重,故而也积攒不了多少银钱。
想当初,洪武国京城第一首富的连府,为了二十万两,可真愁煞人。
而他们大楚虽然因气候各种原因,地域贫瘠,老百姓日子艰难,但皇上仁慈,农业税,人头税和商业税等各种都是远远低于洪武国的。
那些经商的人手中,所囤的银钱,远比洪武国的那些富商要来得多。
现在主子借着如意郡主的法子,想来那些富商或是殷实人家,只要想要声誉,想要流芳百世,必然不会往少了捐。
不是有句话叫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吗?
各地手有余钱的人,只要令人看好,不出现鱼肉老百姓的现象,那些人但凡想要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上头,就一定会去捐钱。
不得不说,如意郡主的法子甚妙,而主子更是在她那基础上精进了一步。
主子没有让全国所有人捐款的银子,交到某个地方,而是让各地的富商捐各地的。
眼下这里毕竟只是灵韵郡主的封地,主子不好插手。但若是在其他地方呢?
主子派个人守在那,收上来的银钱,待修建好河堤后,若是有多余,必然会用到其他地方,比如军费。
要知道现在国库不充裕不说,那户部到现在军费依旧还把持着,不予下发。
眼下主子手下的兵,都是主子自掏腰包养着。
在这样下去,主子都要养不起了。
不过依照现在这情况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