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可笑至极!
这银子,他就算给,他们敢收吗?
这段时日,他停留在这边,就是想查清楚,这狗官到底是如何巧立名目的,又都有谁参与。
结果他看到了啥?
在他到来的第五天,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原本谩骂这狗官的百姓一夕间全都不见了,转眼这被人骂为狗官的人成了青天大老爷。
又过了几日,居然还亲自到这客栈,来请他到府衙住,还说要给他接风洗尘什么。
呵呵,合着是知道他到这了,所以做给他看得是吧?
平溪城知府姓郭,当初是通过自家儿子娶了忠武将军骆锦涛的庶女这条线,搭上的关系。
透过骆锦涛,为之前的镇国候丁北瑜做事。
说白了,他就是左相那一派。
自从去年九月,京城发生变故,加上年前骆府被流放,镇国侯丁北瑜和左相等一众被砍头,他还心惊胆战了许久,就怕太子在收拾京中的人后,会着手收拾他们这些各地方的人。
那段时日,他夹着尾巴做人了许久,丝毫都不敢有任何动静。
只是等了许久,眼看半年都过去,京城那边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他只当现在皇上的注意力都在淮州那边,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故态复萌。
因左相等人出事之前,他刚刚孝敬了一大笔银子上去,而接下来将近半年的时间,他因害怕,也没敢捞到什么钱。
这不,一旦自认可以开始收钱,就变本加厉。不仅进出城要银子,就连有人入住客栈,一旦订房超过三日者,他就令人马上去收,怕那人住不满三日就走了。
哪知道,还没得意多久,就踢到了铁板。
他得消息算是灵通的,一得知墨王往这边来的行踪,就马上叫人营造出一种百姓安居乐业,他一心为民的好现象。
可惜还是迟了,墨王什么都知道了,就连账册,都在人家的手中。
这下就算不死,也得被剥一层皮!
这会儿他吓的面色发白,浑身直冒冷汗,低头不敢说一句话,就怕多说多错,会惹墨王更为生气。
其实他做梦想不到,他这靠近羚羊城最近,也算穷的城池,居然会让墨王前来。
他不是在淮州打战吗,怎么会跑到这边来?
还有,被仍在地上的东西,不是他放在暗格中的账册,什么时候跑到他那去了?
楚玺墨看他低头不语,当下冷哼一声,厉声道:“来人,将这郭名洪给本王羁押下去好生看守。另外将与他同流合污的同知,守备,主簿,参军等一律全都拿下,择日全押回京候审。至于家财,全都抄了充公,用于修挖河渠!”
他说完后,想到突然间不见的百姓,又下令:“前些时日不见的百姓,去牢房看看可在那。一律审过后无罪的全都释放!”
“是!”
翟领命,直接带着已经吓晕过去的郭知府下去。
这次楚玺墨过来,也带了不少人。除了翟,初一和金杉银杉等人外,剩余的人马,全都换了平头老百姓的装扮,驻扎在城外。
眼下这平溪城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要处置这些贪污官吏,这空出来的位置,在上报他皇兄后,还得吏部派人下来。
在这之前,他得在这坐镇,顺带处理郭知府等人留下的烂摊子。
等到翟已经下去,楚玺墨这才看向金杉道:“去年皇兄登基,今年加开恩科,眼下朝中缺人,你传信回京,先与皇兄说下此事,叫吏部尽快派人过来接管。还有,将这账册,也一并送回京城!”
原先的骆府只是骆锦涛和他夫人施氏被流放,他的子女倒是没动。
可眼下从这账册看来,这些年来,骆府可没少收孝敬银。
他们是怎么吞下去的,就得如数吐出来才成!
“是!”
等金杉一走,楚玺墨便带着初一前往牢房,看看那边的情况。
奈何他还没出门,就收到驼峰镇那边得来信。
之前的信是叫小溪过去,他有些失落。想见又不敢,就怕诗情会对她冷眼以对。
不过好在这平溪城的事不少,刚好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这回那边传来的信,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等到楚玺墨心中忐忑地拆开信,看完内容后,就见他瞬间黑了脸!
那信纸在他手中一揉一碾,瞬间成了灰。
只见他抬头看看天空,深呼吸一口气,随即眼睛一眯,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选夫?休想!”
话落,他索性也不去地牢了,而是看向初一:“这里的事都交给你来处理,树苗也继续让人寻,物价以及官盐全都降到与其他地方一样去。另外这平溪城中最大的粮商与盐商,凡是与官勾结的,全都抄家问审。”
“是!”
初一多少能猜到主子这是打算撇下这边的事,终于要去驼峰镇找郡主。
作为贴身的属下,留在这边处理事情,他自是愿意。
他得年岁不小了,等主子和郡主回京后,他和翟等人的官职应该也能升一级,趁此机会,他可以和主子讨个赐婚。
小娃如今的年岁也可以嫁人了,他觉得自己恰好合适。
横竖郡主就是王妃,她又在郡主身边伺候,两人刚好从各方面来说,都算符合。
至于翟,他也商量过,叫他娶碧云,反正都是郡主身边的人。
主子现在身边除了他和翟要离开外,还有金杉银杉,他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楚玺墨看初一应了下来,便招呼了银杉道:“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