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放心,奴婢心中有成算。”
文绣说到这,顿了一下,眼底带着担忧道:“小姐,如今两国要打战的话,你和江东家……”
原本还以为两人能走到一起,可现在这情况,即便江东家心仪小姐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哎,真是造化弄人。但愿老天能开开眼,让她家小姐能够如愿!
陈怡宁闻言默了半晌,这才轻叹一声,柔声道:“只要他能够相安无事,便是不能在一起,我也甘愿!”
都这样了,她还怎么敢奢望能够和他在一起?
没有什么,是比他还活着好!
文绣听到这话,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平白惹她家小姐难过。
“小姐,夜深了,歇下吧!”
陈怡宁点点头,等到文绣退出去后,她走到窗台边,仰头望着悬挂高空的明月,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她虽然嘴上说,只要他活着就不在意两人是否能在一起,可情感上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哎!
且不说陈怡宁这边怎么发现帮助江府的是连府,也不说德宣帝知道江府人去屋空后如何,就说冯伯毅这边,已经答应了楚玺墨帮忙找人,双方休战后没几日,就收到京城八百里加急而来的圣旨。
圣旨上叫他迎战,半个月后,二皇子祁炎作为监军,会率五万人过来援助。
听到圣旨内容的冯伯毅直接黑了脸,看向京城的方向,心中有千万句三字经在咒骂。
可面上,即便他再是不甘不愿,还得双手接过圣旨。
皇上轻飘飘地一句迎战,分明是叫他们去送死,这叫他心里很是不得劲。
若是只有他们,那还好说。好歹可以与楚玺墨那边做戏一番,拖着就是。
可皇上居然让祁炎来监军,这是不信任他的表现。
祁炎,他还巴不得他这个大将军战死,这样一来烈儿就没人撑腰。
他若是来到这边,看楚玺墨有厉害的武器,肯定会令他去迎战,而不是做戏那种。
想到这,冯伯毅地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看来这战,还不得不打了。
罢了,到时候他就重伤回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致仕。
这将帅地位置谁要给谁,回头这宁寿府被攻下,那可不是他的过。
想清这些,冯伯毅再次写了一封信,让人传到小娃处。
等到小娃递给楚玺墨冯伯毅传回来的书信后,他眸光一暗,当下看了看已经做好的布局战略的沙盘,当下手一挥:“允了!”
也许,情情就在这洪武国,被德宣帝的人带走也说不定!
而香桃写得那信,约莫是受人所迫。
否则,德宣帝是哪里来的底气,在明知他手中握有番外使者手中的武器后,还敢应战?
还有,这都两个月多月了,金杉那边,还是毫无消息。
若是在大楚,又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人?
想到不知在何处的颜诗情和小念安,楚玺墨手捂着胸口。
直到那里再次传来疼痛感,他才知道自己依旧还活着,而不是形同走尸。
此时的颜诗情,哪里能猜到这些事。
这会儿她抱着小念安,站在客栈中的窗台旁,望着窗外不断飘落地雪花,面上带着一丝微笑,叹息了一声:“真好!”
可不是真好吗?
她和香桃,还有小念安原本是打算在这停留两天就走的。
奈何这一住,就停留了六七日。
眼见那些老百姓过得苦日子,她的心酸酸涩涩的。
想帮,却又无能为力,她不是雨神,手一挥就能让老天下雨。
这里,每隔三日,就见到府衙的那些衙役从外地运送一批水回来,分发给那些老百姓。
原本以为要下雪的天,也不知何故,等啊等,终于在昨日上午开始,才往下落。
这雪下得不大,就是一直持续不断地往下落,倒是和春天的绵绵细雨相似。
不至于闹灾害,但又能湿润大地,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现在这地上虽无积雪,但也已被落地就化的雪打湿。
从昨日开始,她就不断地听到老百姓喜极而泣地哭声,还有小孩老人的欢呼声。yyls
就连客栈的掌柜,一高兴之下,给她昨日住宿的银子减免了一半。
久旱逢甘霖的喜悦,莫过于此!
香桃听到她这叹息,也放下手中给小念安缝制的厚鞋子,走到她的旁边,望向依旧在外头欢呼的人,笑道:“诗情姐,其实他们该感谢你。若不是你来,这里哪里会下雪?虽说不大,感觉没什么效果,但其实这样是最好的。这里的百姓已经够苦了,若是下大雪,虽说最后化了,水就多了,但大雪来临,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这里的人少,被冻死或者被大雪压塌了屋子而死的话,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这雪慢慢下,下个三五日。地湿了,那么多天的时间,家家户户或多或少也能接不少的雪,可以缓解一下饮水问题。来年,这地种点耐旱地作物,还是可行的。”
颜诗情听到香桃这话,望向家家户户屋顶上的雪白,皱眉道:“桃子,你别扯皮子。这下雪下雨的,和我无关。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我也不愿听!我不过是一介凡人,哪有你说得那么神。若真那样,我走到哪,哪里不愁水的话,那阿墨他们早就叫我将整个大楚走一遍。如此一来,大楚又哪里会干旱,哪里会缺水了?这一切,不过都是凑巧罢了!”
她说着,又叹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