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擦干净你们的狗眼瞧着!”
格里菲斯的笑容慢慢消失,颇有点悻悻地回到了怀斯身边。
这是阳谋!
当格里菲斯大意之下,让休斯四兄弟和外边取得了联系,这个‘小’赌局的悬念就注定重新产生:休斯四兄弟调用了私人部队,用作弊的手段。去帮助各自的试炼者收割分数,而格里菲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采用暴力摧毁这个赌局……因为,怀斯一方还赢着,并且,郑公肖那边可收割的分数还远在休斯他们的试炼者之上!
胜负,并没有一见分晓!
假如格里菲斯动用暴力摧毁赌局、杀死休斯等人,那么外边军舰的炮火也会打进来,同归于尽、两败俱伤绝不是怀斯和格里菲斯想要的结局。特别是现在他们还赢了4亿多英镑……正是瞅准了这一点,休斯才敢肆无忌惮地将自己做的手脚说出来。
格里菲斯的狮子大脸跟暴风雨将要来临的海面,阴冷、森诡、暗含杀机,他低头与怀斯好好地交流了一阵,方才直起腰拍拍手掌道:“弟兄们,把弄脏了地板的混蛋拖出去,顺便再告诉外边的那群家伙,不要再玩花样。否则下次丢出去的就是他们主子的尸体了!”
格里菲斯的手下迅速开始清理那名医生的尸骸,而休斯等人对望一眼。也纷纷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个局,你知道了又怎样?还不是得乖乖接下来?
没错,怀斯的确舍不得已经到手的赌金,所以呢,这个‘小’赌局还是照常进行了下去。
第六天在怀揣着各种鬼蜮心思的人默然相对的沉闷环境下度过,这一天。休斯四兄弟的斩获并不多,然而,怀斯这一方更是颗粒无收!
六天当中,这是唯一一天有一方完全不涨积分的!
结算之后,怀斯一口气又赔出去了3亿六千万英镑!
总体一算。怀斯一方竟然仅仅结余不到一亿英镑的盈利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全身不能动弹的怀斯眼里是死水一般的枯寂,他整个人似乎被弄懵了,连眼皮也凝固了,而格里菲斯更是暴躁得不得了,就像是领土被侵犯、母狮被凌辱的雄狮,来回走动、揪着头上的金色头发,口里喃喃:“郑公肖那个小子,不会出什么意外了?怎么今天一个积分也没捞着?哎,为了把老板从那破医院里救出来,我便没有多余的人手放置在布达佩斯,否则,也不至于现在一点情报都获取不到,完全抓瞎!干干干,这群龟孙子,不会运气这么好,来个绝地翻盘?”
现在的情况是,郑公肖已经射杀了6名gc携带者,而休斯那边每一方平均也射杀了4名gc携带者,也就是说,剔除掉那些分数值较少的目标,两边各自剩余的大分是:怀斯一方2000分,而休斯四兄弟加起来也只有2000分。
只要郑公肖熬过最后一天,活着出来,怀斯一方就能稳赢不输,而怀斯那边想要赢的话,则唯有寄托郑公肖被那些黑暗势力剿杀,因为试炼者一旦被剿杀,分数就要清零,这样的话,怀斯就算倾家荡产也不够赔付赌金的!
第七天,最后的决战日就要来临,关键点已经变得十分清晰明了:郑公肖生,怀斯赢,郑公肖死,怀斯输!
双方都明白这个关键,所以当比奇长老例行公事般地询问:“……是否要更改赌注的单位份额?”时,大厅竟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落地针都能清晰耳闻的静谧、死寂!
大家似乎突然都不用呼吸了!
少顷,休斯最先咳嗽一声,打破沉寂,眯着眼啧啧笑了起来:“最后一,我们不如来一次大的,恩怨一次性解决,200万英镑对10分,如何?”
200万英镑对10分?!
格里菲斯陡然一惊,赌注翻了一倍,饶是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咧咧性格,也不由手腕一颤,第一时间转头去看怀斯!
赌注太大了,他可做不了主!
轮椅上。怀斯的眼皮连续眨巴了几下,格里菲斯便收到了他的意思:“跟他赌,加大赌注反而说明休斯他们对弄死郑公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嘿嘿,他们想用积分压倒我,用大赌注吓死我吗?”
“孙子,跟你赌就是。嘿嘿,明天这世上就将多出四个姓罗斯柴尔德的乞丐,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格里菲斯领会了怀斯意思,便豪迈地答应了休斯提高赌注的要求,末了,他还看了看一脸高深莫测的柏格森:“哦,或许不止四个,希望乞丐这个团体不会歧视某个令人作呕的老屁股!”
柏格森的脸庞,顿时涌出一片被羞辱的煞白。
赌注的单位份额既已确定。这即将决定怀斯和休斯等五兄弟命运的第七天,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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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灏心情很不愉快,或者准确的说,是布达佩斯糟糕的交通、混乱的治安环境令龙灏完全抛去了离开维也纳时的好心情!
火车晚点,连皇家专列都被迫停靠在离布达佩斯火车站十公里的地方整整八小时,早知如此,龙灏就下车自己步行进城了。
好容易下了火车,可矗立在龙灏面前的哪里像个一国之都的火车站啊!?
人流无序。警察的尖锐哨子声不绝于耳,候客大厅里到处都有追逐的人群。后面的人气急败坏地用各国语言呼喊着:“小偷、强盗,你们给我站住!还我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