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疗伤和休养,红丝的伤势缓解了很多,柳琴弦松了一口气。
到了第三天,酒楼的店小二送來早饭,带來了一个消息:擂台打擂今天要开始了。
柳琴弦端着粥碗喂红丝喝了几口粥,见红丝想要起床去围观擂台,劝道:“红丝,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你身体还沒复原,如果去擂台那里,遇见那些坏人,怎么办。”
“可是,我真的要去。”红丝爬起身來,穿鞋下床。
柳琴弦见阻止不住,问道:“红丝,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参加打擂不可呢。
“柳琴,你知道为什么会举办这个擂台吗。
因为西厥国蛮横霸道,强行跟伊塔国借兵,准备联兵入侵我的家乡南宫王朝,我要保护我的家乡啊!我不能眼看着我的家乡被战火蹂躏。
最难得的是,国舅爷吴阜极力主张不借兵,并请旨挂帅,要和他们对抗,因为需要一名出征先锋,所以才会举办擂台赛,选拔出一名文武全才的小将军当住手。
我想去打擂,当出征先锋小将军,协助国舅爷吴阜打败西厥国即将來犯之敌。
柳琴,现在你明白了吗?请你支持我。”
“红丝,你说的有道理,我支持你,但是,你这样去太冒险了。”柳琴弦又开始为红丝担心起來了。
“什么冒险。”酒楼守夜人韩昭走进房间,好奇地问道。
这两天,全凭韩昭为红丝运功疗伤,红丝的伤势才会好转得这么快,红丝很感谢,他却说不求任何回报,只想和红丝做朋友,红丝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韩大叔,我想去围观打擂。”红丝说道。
韩昭本是练武之人,闻听打擂的事,早就想一睹为快,现在当然更想去看热闹了,说道:“你想去看打擂吗?这有何难,我老韩陪你去,顺便做一次你的保镖,怎么样。”
柳琴弦听说韩昭也陪红丝去,安心下來,找店小二要了一顶斗笠,在斗笠的周边围上了一圈白纱,替红丝戴在头上,掩住了脸面。
红丝身上的伤还沒好,走路有些吃力,柳琴弦又跑去找店小二借了一根拐杖,递给红丝拿着。
三个人准备出发了,韩昭首先走到房间门口,回头看了看红丝,觉得他的样子有点怪:
红丝身穿一身白色的武士服,头上戴着掩面白纱的斗笠,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摇晃着走了几步,哪里像一名武士,活脱脱一个病秧子。
“红丝,你这样怎么行,别勉强撑着了,我去给你雇一顶轿子來。”
“我们沒钱雇轿子。”柳琴弦无奈地说。
韩昭道:“沒关系,我身上还有几两银子。”
“韩大叔,不用了,我可以走路的。”
红丝知道韩昭当守夜人挣钱也不容易,自己还是咬牙坚持一下,尽量省钱,现在自己穷困潦倒,身无分文,这两天有吃有住已经很满足了。
红丝坚持着走出酒楼,來到大街上,气喘得厉害,额头上冒出冷汗。
柳琴弦走上前來,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地为红丝擦汗,让他歇息了一下,然后,伸手搀扶着红丝向擂台走去。
韩昭背负着双手,默默地跟在后面,心里很是佩服,觉得红丝这样吃苦耐劳,将來一定能干成大事。
來到府衙前,远远地看见一座三丈擂台高高耸立,擂台下面人山人海,人头簇动。
红丝一行三人來到打擂现场,并不往前挤,只是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观看。
柳琴弦看了看情形,韩昭站在红丝的左边,自己立于红丝的右面,把红丝护在中间,这样应该万无一失了吧。
红丝第一眼就看见了国舅爷吴阜。
国舅爷吴阜坐在打擂贵宾观礼台上,脸色不太好,似乎心中焦虑着什么事,并沒有集中精力关注擂台。
擂台上,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双手举着两把宽大的杀猪刀,正在擂台上狂声吆喝着:
“各位乡里街坊们,咱是一个杀猪的,专门为赏银來的,咱杀一天猪,也就挣二两银子,刚才咱赢了第一关,二两银子也算到手了,大家伙儿给咱喝彩一声不。”
台下顿时掌声一片,喝彩声、起哄声、此起彼伏,许多人喊道:“好汉,你在耍一套杀猪刀法,让大家开开眼。”
那位杀猪大汉也不推辞,大吼一声,抡开双刀犹如车轮滚动:“刷刷刷”地舞动了起來,一团白色的刀光把整个人影罩在里面,翻翻滚滚地在擂台上旋转,令人耳目一新,纷纷拍手叫绝。
韩昭扭头对红丝说道:“你们别小看这个杀猪的,他至少杀猪五年了,再加上人高马大,将來如果上战场,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马前卒。”
红丝点头笑道:“是的,行行出状元,杀猪的也有好本事。”
那位杀猪大汉耍完一套刀法,脸不红气不喘,站在擂台中央,叫道:“擂主呢?闹了半天还不出來,不会是看见咱力大惊人,刀法出奇,躲起來了还是怎么回事。”
众人哄堂怪笑起來,看來这位杀猪大汉今天头场赢了一个满堂彩,人气颇高。
这时,只听一声锣响。
在“哐”地一声长音伴随下,一个身穿蓝衣、面容肃穆的青年走上台來,向台下观众转圈拱手,斯斯文文地说道:“各位,今日擂主刘山,要來给大家献丑了。”
柳琴弦看见擂主是刘山,偷笑了一下,猜测着即墨寒这家伙会不会是因为雨夜受到了教训,不敢出來见人了。
那位杀猪大汉见刘山年纪轻轻,身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