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大堂上,国舅爷吴阜对阿琪说道:
“你提的这个建议,把红丝双手和双脚锁起來示众三天,本国舅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样的话,红丝就得留在本府受刑,只能把你送回万花楼去了。”
阿琪一惊:怎么会这样呢?说來说去,怎么反倒是红丝留下,自己被赶出国舅府了呢?看來国舅爷老谋深算,自己一步一步上了钩,不行,要扭转一下态势。
阿琪不服气,见国舅爷对自己的言谈话语之间很和气,并沒有看出來任何不满情绪,于是又大胆进言道:
“请国舅爷明鉴,国舅府不是一般的地方,要留下的,也应该留下好样的。”
国舅爷笑问:“怎么你现在又变了,刚才你不是说,你们两个各有千秋,不分优劣吗?”
阿琪厚着脸皮说道:
“国舅爷,刚才是谦让,实际上,阿琪觉得,既然我和红丝只能有一个留在国舅府,我和他又是同行,我们二人各有什么才艺,国舅爷也许还不太清楚,不如现在就让我们两个当堂比试一番,请国舅爷判断一下,谁的才艺高就优先留下谁,这样才公平合理。”
国舅爷听见这个提议,颇对心思,是啊!说來说去说到底,万花楼这两名挂牌的男倌,外貌和身体是看过了,到底他们是否才艺双绝呢?今晚倒要见识一下。
国舅爷兴趣大起,抚掌说道:
“这个主意好,本国舅今晚别无他事,倒要欣赏一下你和红丝的才艺,你说说,你想和红丝比试什么。”
阿琪见国舅爷不反对自己提出的要和红丝比试,暗暗欢喜,心想这次可算有机会,一定要胜过红丝,说道:
“国舅爷,我们万花楼这一行,讲究的是书香墨海,必须精通琴棋书画一类的,要比试的话,不外乎从这里面挑一个出來。”
“很好,简单点,就由本国舅出題,你们每人写一首诗。”
阿琪听了,心想:不知道红丝会不会写字,会不会作诗,在诗风字体方面,自己曾下过不少功夫练习,有很大把握的,只不过还应该小心,要给红丝增加一些难度,有备无患,以策万全。
“国舅爷,如果让红丝出面和阿琪我比试,他是刚刚被抓回來逃奴,应该先处置他,给他戴上刑具,让大家知道阿琪我是清白的,他是代罪之身,这样子比试起來才公道。”
国舅爷听了,知道阿琪是在给红丝设置障碍,增加他比试的难度,不由得看了一眼红丝,觉得也许这样更好,如果红丝的身份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就会一往无前地克服各种困难,在困境中越发表现出來他的聪明才智,战无不胜,以优异的成绩脱颖而出。
国舅爷犹豫了一下,强烈的好奇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吩咐道:
“大管家,派人把刑具取來,红丝逃跑理应治罪,把他用手铐和脚镣锁起來,然后让他和阿琪比试一场。”
大管家胡丹听见吩咐,觉得这场比试完全是一边倒,国舅爷很明显是在袒护阿琪,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红丝的身体状况明显很糟糕,再把他的手脚锁起來,他怎么可能赢呢。
大管家胡丹命两名护卫去库房,取來一套大号的手铐和脚镣,送到大堂上。
两名护卫把红丝从座椅上拖下來,按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沉重的手铐和脚镣。
红丝躺在地上继续熟睡着,任凭护卫们给自己带上了刑具,完全沒有察觉。
国舅爷吴阜命主事仲费去叫醒红丝。
“红丝,醒醒,红丝,醒醒。”主事吴阜一连声地叫,红丝仍然不醒。
“国舅爷,叫不醒红丝,怎么办,要不要把柳琴找來试试,柳琴在万花楼是他的贴身丫鬟,红丝对柳琴的声音应该比较敏感。”主事仲费请示道。
国舅爷笑道:“是这样吗?不必麻烦一个丫鬟,小爷來试试,不行再说。”
国舅爷吴阜走下座位,來到红丝的身边,单手提起他腰间的衣服,叫道:“红丝,小爷命令你醒过來,赶快,给你三分钟。”
红丝被国舅爷拦腰提在手里,他的头和带着脚镣的双脚、从两侧无力地下垂着,看上去活像一只弯弯的大虾米。
红丝在睡着,他的下意识听到了叫醒声,可是,这些声音里不含一丝友善,使得红丝缥缈的潜意识拒绝苏醒。
阿琪在旁边主动申请道:“国舅爷,要不要让我來试试。”见国舅爷白了自己一眼,只得自讨沒趣地站到了一边。
国舅爷吴阜不相信自己叫不醒红丝,也许这种命令式的方式会吓到红丝,好吧,小爷换一种温柔点的。
“你们几个,先都出去一下,在门外等着,小爷就不信了。”
大管家胡丹、主事仲费、阿琪、几名护卫都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国舅爷吴阜坐在椅子上,把红丝抱在怀里,语气变得轻柔了许多,和红丝缓缓地交谈了起來:
“红丝,小爷在叫你,听见了吗?听见了的话,就给点反应。”
见红丝沒有任何反应,国舅爷有点担心,说道:“红丝,你想就这么睡过去,一睡不醒么,你趁早别打着如意算盘,就算你不醒过來,小爷也不会放过你,不信你试试。”
红丝如果可以说话,他会笑出声來的:我死都死了,你不放过我又能怎么样,死者无知,死者无罪。
国舅爷真的害怕了,红丝为什么还不醒,他会不会就这样撒手尘寰去了。
“不,红丝,你等等,听我说,。
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