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风一直很大,吹散了很多东西。吹起了河浪,刮乱了草木的枝丫,还有,天上的连云。
“啊!”天一峰被一脚踹飞,那一剑差一点刺到阳朔山。“天木,快走!复仇!”天一峰半侧着头,对天木吼到。
借天山血脉**之力,竟然还是不敌天境的阳朔山。莫说不敌,甚至连破到对方的资格都没有。
“复仇?”天木的剑上染满了鲜血,掉在了地上,风吹得树叶摆动,阳光直射在剑背之上,血色寒芒扫过天木的脸。“好,就从你阳朔山开始,复仇。”天木脸上肌肉细条显现,声音从牙缝里崩出来。
“二弟,走啊……”
“走不了的,哈哈哈……”
天木不言,手掌对着地上的剑一吸,剑便被握在手中,面色狰狞,朝阳朔山冲去。
天一峰见此,脸色逐渐平复,死死盯着阳朔山,也冲了过去。双方交战在一起,阳朔山一边要避开两人的剑,一边又想先杀掉天木,可是此刻天一峰的实力比天木更加强大,不得不防备。而且天一峰宁愿受创,也要伤中自己。这样一来,阳朔山不得不顾忌两人的剑,总感觉一身实力无法发挥出来。
天木绕到阳朔山右侧,朝阳朔山脚下一剑避去,阳朔山脚尖一踏地,直奔天一峰而去。天一峰直直迎剑而来,阳朔山一惊,竟身体直接在空中改变了方向,朝天一峰身体右侧飞去,闪过一个弧度,剑尖刺中了天一峰右肩。
这就是天境的厉害,可以在空中腾挪甚至飞行一段距离。
天木见阳朔山要落地,扔出三把带血的飞刀,封住了阳朔山后退的方位。这时,天一峰忍痛而起,与刀成夹击之势,阳朔山退无可退。
身体右扭,阳朔山将剑向身后一挑,两把飞刀被劈落,身体一压,右脚后拉,左脚弓步,避进了两把刀的空隙。剑指着身后方,想甩剑而出迎敌已不可行,只能用剑柄与天一峰剑尖相撞。一撞之下,右手本来成肘击抽刀姿势,不得力量,这一下便有种脱臼之感,右手肩关节处震痛。
而天一峰见此,右手将剑一抽,左手唰的伸出,几把飞刀像塞给了阳朔山一般。阳朔山后背迅速一躬,小腹一缩,却避无可避。忍着右手之痛,右剑甩出,朝天一峰右手手腕刺去。又抬起左掌,朝天一峰胸口补了一掌。
哇的吐了一口血,天一峰气息更加虚浮,手腕又被割,剑握不住掉在了地上,血流不止。
阳朔山这时已经弹开了,躲开冲过来的天木。
阴沉的抽出两把飞刀,阳朔山气的发抖,“啊!我要你们去死。”说着便飞快朝天木冲过去。
天一峰既然拼命要将自己击伤,这飞刀肯定有剧毒。
可是,没走两步,阳朔山就感觉脑袋一晕,跌跌撞撞,身形不稳。
“不,不,不可能。我乃天境强者,这种毒,怎么可能让我死?”阳朔山仰天大笑道。
见此,藏在四周围而不动的几十人怕了,随着第一个人逃走,立马走了个一干二净。
“天家之毒,最毒乃血,最毒之血乃天山血脉**之下的血。”天一峰左手捏着右手手腕,靠在大树上,而在旁边,还有天刻,此时正躺在地上,痛苦的笑着。
天木悲痛不已,看阳朔山将死,连忙跑到天一峰旁边,丢下手中之剑,上前抱着天一峰。
“大哥,二弟对不起你啊。”
“二弟,活下去,复仇,振兴……我天家,天阁。”天一峰气息低弱,摇了摇头:
“二弟,听我说,四大门派敢在这里对我们动手,恐怕我天阁之人也危也。你速去北河和其支流北桥河交界处,与天阁众人会和,回天阁,回天家。”
天阁驻地离这已不远,几个长老商议,在那等人会回,这也是天一峰之前要改换逃跑路线的原因。
天木身躯不停发抖,终于点了点头。眼中疯狂无比,更是通红犹如要滴出血来。
天木又看向天刻,天刻说不出话来,对着天木笑,忍着痛在笑。而天木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下来了,模糊了双眼,朦胧之中看见天刻举起了手,指着天边。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天边有个黑点。
那是,陨石吗?天木想到自己儿子天陨出生那天早上,也有一个黑点出现在天空,晚上便落在了坟场那里,是一块陨石,而天陨也恰巧那时候生了下来。
“二弟,这次出来,我预测不了吉凶,应该是这块天外陨石的原因。”天一峰惨淡一笑。晚两天赶赴武盟大比也是他的安排,而在四大门派等到要失去耐心时,他们终于是来了。
还差一两个时辰的骑行路程就可以到北桥镇了。
啊……天木大吼一声,回应的只是寂静。天木很愤怒,要杀人。他必须要赶快出发,去找天阁之人,可是,要将自己的大哥和侄子丢下。万分痛苦的时候,或许只能大吼一声,平静下来就头也不会的走。可,平静的下来吗?
“天木,等一下。”
“啊咳,啊咳……”天一峰激动,牵引了伤势,面色痛苦无比,眼眶中眼泪打转,“天木……复仇,复仇啊。”天一峰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手指着那颗像只苍蝇大小却远在天边的陨石。
“它……它的方向……它的方向是我天家啊……”
天木脚下踉跄,站立不稳,如被陨石砸中。
“肯定是百玄阁牵引的陨石,这是命数啊。北桥河驻地我天阁的人……恐……恐怕已经没了……去,去北桥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