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西郊海边,以前是渔民经常出海的简易码头,后来渔民渐渐少了,搬到城市里去了,此地开始荒芜起来,到处都是野草丛生,临近海边的一片沙滩,一座废弃了的码头,空荡荡的一直延伸到海中间。
厉东躲躺在距离码头不远的一处沙堆后面,穿过野草,借着夜色打量着码头,船还没有来,码头上一片黑暗,只有潮水冲击岸边的声音。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刚好十点正。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汽笛响,一艘渔船由远及近缓缓驶进码头。刚靠上码头,船上的人就把灯给关掉。随后,只见船上有人用手电向岸上打着三长四短的暗号。
厉东见着船上传过来的暗号,心道终于来了,虽然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妥,也被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的喜悦给掩盖了。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手电一长两短地回应起渔船的人。
黑漆漆的岸边,厉东打着暗号,虽然只是闪着微光,船上的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到,跟着一道探照灯强光穿过黑暗向厉东藏身之处照射过来,照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厉东一边护着眼睛,一边快速爬起身来,向渔船跑了过去。
接引厉东上船的是位渔民打扮的汉子,一边领着厉东进入船舱,一边嘀嘀咕咕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到了船舱甲板,拉起甲板地上的一道暗门,对着厉东说道:“你就呆在这里面,等到了公海,再放你出来透透气,明白了吗?”
厉东往里打量了一下,暗门出口有一道梯子下去,是一个暗仓,里面黑漆漆,完全看不清。听完那汉子的话,厉东点了点头,默默顺着梯子往下走去,刚走完梯子,身后汉子就把暗门给合上,好像还上了锁。
厉东站在梯子边,能听船上发动机的轰鸣声,感觉船已经离开了码头,向海中驶去。
苦笑了下,随遇而安吧。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打开自己带着手电,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是个像仓库封闭的暗仓,梯子一边堆满了杂物,在里面留着大概能容纳30人左右的空间,两边角落里各放着一个桶子。厉东看了下,一个大桶装满着水,一个是小桶空着,里面残留着一些粪便物。除此之外,正面墙壁上有一处微型升降台,整个舱室,只有自己一个人!
厉东皱了皱眉,终于知道哪里不太对劲。因为,这舱室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其他那些偷渡的人呢,为什么没有看见,难道这艘船只有自己一人偷渡?厉东相信自己那位战友应该没那么神通广大,给自己包艘船偷渡去南美。
难怪自己开始上船时感到一丝不妥,码头等上船的唯有自己一人。
厉东相信自己战友不会害自己,应该不知道具体情况。
此刻,厉东就算知道这条船大有问题,可惜那扇暗门已被上了锁,船已经开了好久,想下船已是不可能,加上自己没什么钱,不防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想通了后,厉东悬着的心开始慢慢放下,这人一放松,一整天东躲西藏的疲倦涌了上来,不知不觉中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厉东被一阵剧烈摇晃所惊醒。估计在海上遇着风浪了。
这时,暗仓的门被打开,一束光照射进来左右晃动着,跟着听见有人下来的脚步声。
透过手电的光亮,看清了来的两人,厉东大吃一惊。
“很意外吧,厉东兄弟!”笑着对厉东说话的一个胖子厉东认识,‘胖豹’姜宇。“老大在上面等着你,跟我走吧。”
另外一个是当初引自己上船的那名汉子,很是不厌烦的冲着厉东说道:“快点,我还赶回船头去,别tm的磨磨蹭蹭的。”说完转身离去顺着梯子当先爬了上去。
厉东迟疑了一下,便跟着那汉子爬出了暗仓。刚爬出来差点没站稳住,原来此时,海面还是一片漆黑,只有一阵阵带着些许海水的狂风不停刮过。海面上的风浪,时不时打得船身摇晃不已。甲板上的灯好像也受了影响变得忽明忽暗的,厉东上来才发现姜宇两人身上几乎完全湿透了。自己上来这会儿功夫,也被海风带着海水淋湿了半身。
那汉子见两人都已经上来,合上暗门就自顾自的离开去了船头的驾驶室。
“我们也走吧,有什么话,你跟老大说去。”姜宇也转身打着手电向甲板上船舱走去,
厉东点了点头默默的跟着。走到船舱尽头的一个门前,敲了下门,“老大,厉东来了。”姜宇转身对厉东说道:“老大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说完,打开旁边的一道舱门,自顾自的进去合上门,留厉东一个在那走道上。
厉东心里苦笑不已,本以为出海能躲开司徒亦寒的追逼。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搞得上下不得。难怪自己从一上船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偷渡的船怎么可能只装自己一个人。现在明白了,这是司徒亦寒设的局啊,自己毫无防备的一头扎了进去。
既然都到一条船上了,躲是躲不掉了,也只有坦然面对,厉东打开了舱门走了进去。
一进舱室,就瞧见司徒亦寒正坐在一张方桌边,桌上摆着几样凉菜,一瓶白酒和两个杯子,厉东进来时,正往杯子里倒着酒。
“随便坐!”司徒亦寒道。
气的坐在了司徒亦寒对面。司徒亦寒将倒满酒的一只酒杯递给厉东说道:“咱们俩应该有好一段时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吧,今天可以再次一醉方休。”
说完,举起倒满的另外一只酒杯,一饮而尽,厉东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