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居然给我母妃带来这么大的屈辱!”祁雉已经失去理智,她才不想她的父皇在坐在床榻上,现在就想打死这个贱人。
女人尖叫地躲了躲,被扰了兴致的祁业随手扯了条里裤套上,恶狠狠地跳下床,十成十地赏了祁雉一巴掌,将祁雉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来。
“混账!谁让你闯进来的?!”祁业怒骂。
梁贵妃这才惊愕地跪爬到祁雉身边,紧紧将祁雉护在怀里,原本不曾流泪的梁贵妃此时泪流满面地乞求:“皇上,求您饶了阿稚,阿稚不是有意如此,求您饶了阿稚!”
祁业看到梁贵妃绝美的脸,却饶有兴致地蹲下,捏住梁贵妃的下颚,“梁儿啊,你终于肯流泪了?朕以为你没了心肝呢。”
梁贵妃苍白着一张脸,战战兢兢地搂紧祁雉,“臣妾……臣妾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祁业也不理会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意图向他撒娇的妃嫔,嘴角里噙着笑,但在祁雉眼里,却寒到骨子里。
这是她的父皇吗?
虽然在她印象中父皇对她并不亲热,但看多了母妃和父皇在明面上的相敬如宾,就算父皇后宫佳丽无数,但祁雉想,在父皇心里母妃肯定是存了几分地位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父皇和母妃的另一面就这么原原本本地摊在她面前,让祁雉错愕加震惊。
就冲父皇敢这么无视宫规,明晃晃地将其他妃嫔带来她母妃寝殿里,将在母妃面前那样胡来,她不敢相信也不能不相信,这些年她的母妃到底受了多大的屈辱!
若不是,若不是她硬要闯进来,她不敢相信母妃这样的屈辱还要遭受多久!
可心中的谴责到了嘴边却只剩兜兜转转一句:“父皇,您……您怎么能这么对母妃?”
祁业这才转头看祁雉,也许是看到祁雉明艳的脸,祁业的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似笑非笑地道:“阿稚?这些年朕都没有好好看过你,长得可真像你母妃。”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梁贵妃警铃大作,梁贵妃将祁雉挡在身后,对上祁业意味不明的眼睛,“皇上,阿稚一时冲动,求您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夜深了,皇上先回宫歇息,臣妾必定会给皇上和宁嫔一个交代。”
这些年她不敢让祁雉出现在祁业面前几次,不仅是因为祁业狡诈多变的性情,还有,是祁业好色到变态的程度,若是后宫无数佳丽便也算了,梁贵妃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眼里。
可,祁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一想起几年前御花园井里飘着的一具尸身,梁贵妃就一阵心惧,那可是祁业和后妃生下的女儿,那小女几年前才不过十五岁,被祁业强要之后,肚子里竟怀上了祁业的孽障!
最后落个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那后妃和娘家惧怕祁业的阴狠手段,只能把这丑闻咽进肚子里,当这事没发生过,可梁贵妃每每经过那后妃的寝宫,听到里面传来隐忍的哭声,梁贵妃的心就碎成尘埃。
她能怎么办?
也只能将苦痛也一并吞进去。
梁贵妃低伏在地,哭得隐忍心碎向祁业求饶,“求皇上开恩,饶了阿稚这一次。”
祁业的眼睛盯着祁雉直勾勾地看,心里有些发痒,总觉得不该就这么简单放过祁雉这么个长得合自己心意的尤物。
他才不管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要是他想要的,抢也要抢来。
“梁贵妃教女无方,失职失责,罚二十大板,禁足三月。”祁业低声下旨,继而转头看向祁雉,那双眼睛里的光让祁雉如芒刺在背。
“至于祁雉,伺候朕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