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内,许氏有名分之人早就在大厅等候了,“栀香,怎么样?皇上没有为难你吧”许栀雪的脸就快揉成一团了,而许栀香淡淡道“放心,有父亲在,皇上不会为难我的”,许栀雪松了一口气,对许松道“父亲,小妹什么时候嫁过去啊”,而许松正在喝茶并没有马上回答,许夫人道“栀雪,好歹等你父亲喘口气再问也不迟啊”许松凝重道“皇上想必要控制许家了,不然不会叫栀香嫁给九王爷,而九王爷虽说是皇后嫡出,但fēng_liú成性,政事也少管,看他是想坐个闲散王爷,表面上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柳禾倚肯定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叫栀香过去,一是牵制了九王爷二是削弱了许家,我看下一步皇上就会给栀雪安排亲事了”
许夫人缓缓道“老爷,虽说皇上有意将栀雪栀香指给他们柳家,栀香的婚事怕是没法变了,知易虽被遣派边关,但现在我们可控的知易和栀雪可要找个法子搪塞过去。而知煊也还小。皇上暂时不会动他”林落斐虽是女流,但这么多年能稳坐相国夫人之位,靠的可不仅仅是容貌,“夫人说的有理”许松微微点头。许夫人微微含笑,转头对许栀香道“香儿,在伯阳王府该怎么做,不用为娘教你吧”许栀香耳濡目染这么多年,身上林落斐的影子可不少。“香儿明白,请父亲母亲放心”
“父亲母亲,我也是许家的女儿,为什么大姐三妹都可以嫁入皇家,我就不能?我不服!”自从知晓许栀香跟柳禾倚的婚事定下来后,许栀琪就没消停过。听见许栀琪的喊声,许松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大吼一句“杨氏,管好你的女儿,许家没有这种乖张的女子”说完便拂袖而去。许夫人理好衣衫起身,对栀雪栀香道“你们先回房去吧,栀琪交给我好了”许栀雪许栀香对林落斐微微福身便脚底抹油的溜了,许栀琪可不是什么善茬,还是别惹一身骚为妙。
“月儿,去密室里把父亲送我的那把碧鲵短剑取给我”因许家和皇室的特殊关系,为了防止不测,每个人的房间都有一条通往郊外的密道,密道的上层便是一间小密室,最多只能容纳四个人,月姗也没有多问,毕竟许家人那个不会武功,上至许松,下至丫鬟小厮。
“给,小姐,相国大人说着碧鲵短剑里面可藏有机关,您可还是小心点”月姗作为许栀香的心腹自然对她的房间了如指掌,月姗本一孤儿在街上流浪,在八岁时被许松带回许府服侍许栀香,月姗对许家有厚厚的感激之情,而许家也完全信任她,把她当心腹培养。不一会儿月姗便取来了短剑,许栀香一边把玩一边道“我怎么会让我的东西伤我呢,在它伤我之前我一定会参透它的奥义”月姗忽觉想起什么来,对许栀香道“小姐,我记得相国大人说过,这碧鲵短剑碰到年轻男子的血便会解封,而这男子不是普通男子都可以的,必须拥有什么特殊的血统,不过具体是什么血统了,月姗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许栀香听得云里雾里,父亲何时说过?自己怎么没印象了?月姗看见许栀香呆呆的样子就知道原因了,无奈道“小姐,相国大人知道您的毛病,不是十万火急的事给你说了你也记不过三天,所以相国大人特意告诉我的。”许栀香在记事上确实有缺陷,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记忆力超不过三天,但却对书本上的文字记忆力超群,说过目不忘绝不是夸张。
许栀香默默的点头道“现在许柳两家还不会有什么大的事件,这碧鲵短剑暂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只不过这东西我是定要带去伯阳王府的,就是怕有心人在皇上面前诬我许家有谋反之嫌”月姗面不改色道“如果真有此事,皇上在朝堂上不可能不安排人弹劾相国大人,目前在朝堂之上明面上没有人对相国大人不利,说明暂时是无事的,小姐你就不要多想了,天色也不早了,小姐你还是早些歇息吧”许栀香微微点了一下头,月姗便退了出去。
西风萧索,枝丫不停的晃动,似要撑不住西风的热情,而月光冷冷的照着这片大陆的每个角落。许府许栀香屋顶闪过一个黑影,那黑影正准备用轻功离开,却被一支箭重重的射倒在地。而许栀香早已睡死过去,这一切的发生也没能叫醒她。而住在许栀香旁边的月姗却将一切收尽眼底,这人是救还是不救?救的话,他跟相国府毫无关系,给许家惹来麻烦怎么办?但此地是许府皇都应该没人会不知道,既然知道此地是相府,还往这里逃,应该不是敌。就这样,在月姗扶起那人后确认追杀他的人离开后敲开了许栀香的门,却把许栀香惊到了,道“月儿,这男人是谁?”
月姗没有回答便直接把他送入了密室。留许栀香一个人在房间踱步。半刻钟后月姗才出来,而月姗自己也是香汗淋漓。“月儿,那人是谁”许栀香知道依月姗谨慎的性格不会把来路不明的人往许府带。她这么做肯定有理由。“小姐,此地是相府,皇都应该无人不知,而此人知道此地是相府,却往这里逃,由此判断此人非敌”许栀香微微点头。道“你替他处理过伤口了?”月姗道“他伤的不轻,我只是替他止住了血,明天怕要麻烦陆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