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近山父子二人面相庄重地朝灵虚磕了一个头,站起之后面无表情,对郭平等人视而不见,相携而去。
他父子二人经剧变,自此以后面壁思过,舍弃了武学,潜心修道,多年后竟成道教中青史留名的一对父子名家,受了后世的香火供奉,此是后话,这里便不再提了。
灵虚将自己派内事务处理完毕后,走到昏迷的邱克之身前,伸指轻搭脉搏,稍稍诊断后便对肖剑等人道:“近山虽然出手重了些,但好在邱掌门的内脏肺腑并没有收到损伤,他昏迷不醒只不过是因为经脉之间有些阻滞。你们若是同意的话,我可以试试将他唤醒。”
肖剑等人此时岂敢有异议,忙不迭地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灵虚便伸掌抵在了邱克之的胸前,吐力而出,众人都感觉他掌心与邱克之胸膛接触之处已经开始发热,周围是有丝丝的青烟冒出。
灵虚他此刻正是在用体内至纯至罡的武当内力,注入了邱克之的体内,帮他重新打通体内的经脉。
只见他如此行不到一刻钟,青剑门的人竟都开始惊呼了起来。
灵虚的当世五大高手之传说,果然名不虚传。
邱克之此时竟是慢慢睁开了双眼,很快眼光便聚集了起来,有了神采。只见他开始阶段迷迷糊糊地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
等他完全适应了白日的光线,认出了面前站着的乃是武当掌门灵虚,忙挣扎着坐起想要行礼。
灵虚岂会计较他这些,让肖剑等人扶住了他后,又示意他不必多礼:“贫道实话实说,请不要见外。其实以你的资质,能有今天的武学成就已属不易了。又加上受此重击,虽然性命无虞,但今后只恐怕功力能恢复到之前一半都算勉强。”
菁菁听得此言,眼泪立时就是滴落下来,抽泣道:“道长,还请你救救我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呕心沥血,就是盼着能将青剑门传承下去。若是功力丧失,岂不是要伤一辈子的心?”
邱克之却是显得较为豁达,声音虽弱,然而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晰:“克之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资质愚钝,这几年是一直在勉力支撑,惨谈经营。今天道长指了出来,其实也是好事,青剑门早就该让更有能力的人出来主持了。”他说完此话,却是把目光转到了肖剑身上。
灵虚一笑,明白他的意思,把肖剑唤到身前道:“说起来武当派对你们青剑门是亏欠甚多。我若是让你来武当学艺半年,我亲自教授,以作补偿,你可愿意?”
众人内心皆是惊叹,能得到灵虚道长的亲自指点教授,那是多少江湖众人梦寐以求的啊。别说江湖中人,就连武当派这么多弟子中,现在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担得上如此的幸运。
因此不待肖剑回答,邱克之拼尽了一切力量奋力坐起道:“道长如此厚恩,可教我们青剑门如何承受的住啊!肖剑,还不跪下叩谢?”
肖剑也是甚为乖巧,忙跪地道:“肖剑谨遵道长和师父吩咐。”
灵虚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道:“如此,其他事情都了了,该轮到贫道的一点私事了!郭大人,菁菁姑娘,贫道想请二位多留半日,单独聊聊,不知可否?”
郭平拱手道:“但凭道长吩咐!”
菁菁也是道了一个万福,表示同意
灵虚在凌绝顶上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青剑门的其他人仍然都回到了本门。郭平和菁菁却是被留在了山上,他们两人中午单独用餐之后,就被道童引导到了灵虚的居所。
道教以东为贵,一直就有“紫气东来”说法,因此灵虚的居所,便是在天柱峰顶上的最靠近东方的一个平台之上,有独立一个庭院,背临万丈悬崖,可算是一个好地方。
他们走进庭院后,被道童直接引导到了一间比较宽阔的会客厅中。
郭平发现灵虚虽是闭关七年,可房内仍然是被维持着一尘不染,物品摆放井井有条,也闻不到任何霉味。看来杨近山虽不肖,可对自己的师父是诚心供奉的,每天都有安排专人打扫收拾。
两人等了不多久,灵虚便是从后堂走了出来。
郭平忙上前相迎:“此次若非道长出关解救,还真不知道会是如何收场呢!”
灵虚没有答话,稍微歪了歪头,突然是举起手中拂尘,以此为剑,在菁菁的一声惊呼中,竟直接朝郭平刺了过来。
郭平没料想灵虚有此一招,措不及防之下,是连剑也来不及拔出,本能地拿起手中青剑,带着剑鞘便是一格,将那招挡了回去。
灵虚一招不成,不待郭平反应,拂尘只停留了片刻,眨眼间又是一招刺出。他此时使的剑法,和杨近山所使的太极剑法是一模一样,只不过灵虚展现出来之后,是显得更为飘逸成熟,一招接连一招,连绵不绝。
郭平刚开始是被吓了一跳,以为灵虚要秋后算账了。
不过一接触,发现灵虚只是单纯出招试探,他剑鞘接触到的拂尘上是感觉不出有丝毫的内力。
想了一想,便是明白了对方只是想要与自己拆招而已。想来应该是连灵虚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能在短短七日之间能有如此转变,能击败武当大弟子。
二人如此拆招,开始几招是快如闪电,没有丝毫停留,可越到后来,灵虚出招的速度是越慢,脸上的惊讶神情也越来越浓。到最后,是变成了郭平在等灵虚出招了,往往要等灵虚思索良久之后,才能接着出下一招。
两人就这样比个不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