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武国仁被越军带到这里开始,贺晓就对抓到的越军俘虏恨之入骨。什么俘虏政策不政策的,对这些人跟本就不能用。他们全都是出而反而的人,一个国家如此,何况这里的人了。因此,对他们就不能仁慈。如果跟他们讲信用,讲仁慈,那还不如去跟魔鬼讨价还价。现在看到了吧!我们放走了武国仁,可他却被敌人带过来了。因此说,这些人,跟本不会讲什么信用。危机时是一副面孔,得意时则会变成另一副样子。等他们一旦有了翻身机会,就会不择手段地致你于死地。敌人可不会对你讲什么仁道主义,不把你打个半死才怪。
所以,他一直认为吴江龙放走武国仁,一定会有什么不良后果。还真被他说重了。
因此,这一会,他一听说吴江龙要把俘虏处理掉,那还能手软,非得一个个都宰了不可。但是,不成想,他刚把匕首举起来,还没朝下落,便被吴江龙一把给制住,“谁让你杀死他了?”
“不杀了,还叫什么处理?”贺晓疑惑地盯着吴江龙。
“又忘了俘虏政策。”吴江龙说着,夺过了贺晓手里的匕首。
“又是不杀。”贺晓不满地哼了一声,“被越军救走,又是一个祸患。”
吴江龙没理他,对冬云说,“捆起来,”
冬云和其他几人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这个越军捆成了个大粽子,接着又把没死的另一个越军押过来。两人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然后找了个低洼处往下一丢,上边盖满了灌木枝和杂草。
吴江龙害怕这两人被闷死,于是,自己又上前,把盖在他们脸部的东西都挪开。低着头,对这两名俘虏说,“对不起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能如此。如果你们被什么动物吃了,算你倒霉,能活着被人救走,也算你们运气。”说完,对陈强说,翻译给他们。
陈强对着烂草堆,嘟嘟地说了一通。
贺晓在一旁看着,气鼓鼓的,心想,“队长怎么又发仁慈了。等着吧!你还得后悔。”
贺晓一边想着,一边发呆,没成想吴江龙突然又对他来了,“贺晓,在这一带布雷。”吴江龙不客气地对贺晓说。
贺晓还有些情绪,沉着脸不说话。尽管有想法,有意见,但对吴江龙的命令可不敢打半个折扣。要知道他们是个集体,任何人都不能闹个人主义,更不允许有半点违犯命令行为。这就是铁的纪律。有意见可以保留,但任务必须完成。
贺晓说了声“是”,然后闷着头,带着本小组的人,在这一带边缘上设了两个挂雷。这也是跟越军学的,这样设,成功率比较高,不管敌人从哪个方向来,被炸的概率都比较高。只要他们碰到拉线,手雷必然爆炸。这也算是以欺人之道,还至欺人之身。
见准备的差不多了,吴江龙这才对众人说,“走。”
小分队从草地里一出来,他们并没有离开山沟,而是顺着山路直接向里走。
吴江龙决定,非要带小分队进里面看看不可,看看这里边到底隐藏着什么好东西。
小分队拐过一个山弯,正在前行着。突然,有两个越军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一齐把枪口对着小分队。
战士们刚想进行反击,被吴江龙阻住,“不要动。”
这时,其中一个越军问,“口令。”
“河内。”
见陈强回答口令正确,这两名越军才从草丛中走出来,枪也放下了。眼见着他们就要过来了,战士们屏住气,一声不敢出。万一出了,两国语言不同,非暴露不可。
小分队停住。
这两名越军来到小分队跟前,其中一个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到这来干什么?”
陈强用越南话说,“我们是特工队。最近听说有北寇过来,我们是例行检查。”
“特工队?”这名越军听说是特工队,开始时还有些疑惑。当他向众人打量时,见他们都穿的是越军服装,这才信了。是他听说过,在他们这支部队里有一支特工队,是上级专门放在这里的。不过,他是从来没见过。也没没见到特工队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仓库。
“你们为何到这来?”这名越南特工好奇心很强,什么都想知道。
“听说有北寇过来,我们是例行检查。”陈强应付说。
那名越军继续问,“你们不是一个大队吗?怎么才来这么几个人?”
陈强不知如何回答,转向吴江龙求助。
吴江龙又不会越语,他哪敢说话,只好朝陈强眨了两下眼睛。
陈强明白了,转而对越军说,“你这同志思想很灵活,警惕性很亮嘛!要是在我们特工队,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材。”
世上没人不爱听好话。这名越军也一样。一见陈强表扬他,便高兴地笑了。他也不知自己有多聪明,反正别人夸了,那就证明自己的确是聪明。又听说在特工队都是人才,那就更高兴了。他做梦都想进特工队,那可是越军的精英啊!
“啊!我们只是先过来看看。有事的话,再调其他人,没是就算了。”
“是这样啊!”越军笑着说,“欢迎欢迎。”
“我看这样吧!这里的路我们也不熟,由你带路如何?”陈强说。
“好,好,”越军忙不跌地答应。
看样子这个越军必是班长一类的。因为他对那个同伴安排了一下,便自作主张地带着小分队向沟里走。
这个越军完全把小分队当成了他们自己的特工队。因此,态度非常友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