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半句!”南宫褶在来人未近前,沉声吩咐道。
“是!”除了伏风以外,一众暗卫消失无踪,就像敌人出现之前一样,不知都藏匿于何处。
这会,南宫褶才腾出手来,顾不得思虑那火焰的由来,疾步来到林初语主仆面前。主仆两都纷纷晕厥,倒在血泊中。查看了下伤势,林初语的伤虽然在心口,不过只是划破了皮肉;流萤的伤势虽然看着可怖,但是并没有击中要害。只是这出血量,着实有些惊人,看到林初语惨白的脸颊,心不由的抽了下,如果没有流萤抢在她前面,替她挡了大半攻击,这会只怕……
他不敢再往下想,一阵阵的后怕袭来。第一次怀疑自己将这个无辜的女孩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做法到底对不对。愧疚,怜惜,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他完全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活了二十七年,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情绪。
这时,旁边传来伏风的声音,打断了他莫名涌起的情绪。
“殿下,你快看这个!”原来,在南宫褶查看两女的伤势时候,伏风也没闲着,扒了扒那几堆灰烬,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其他那几堆都没有留下什么,只有到了林初语跟前,那首领的灰烬里,他扒拉出一个烧的黝黑的铁牌,上面依稀可见一个旋风的图案。
“西霜旋风卫么?!”南宫褶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直到这时,京兆府的卫队才到近前。领头的将领见到南宫褶和伏风二人,赶忙俯首行礼,道:“末将,京兆府卫队第一分队队长张扬,见过二皇子殿下。刚刚在巡视时,听到这边有打斗的动静,不知是出了何事?”
“本殿下刚刚就在这天子脚下,平城街道受到截杀。打斗半晌,居然一个护卫都没有出现。你说是出了何事!?这京兆府管理的平城,真是好治安啊。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居然这会儿才听到么?!”
张扬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却不敢去擦,只得恭敬的继续回禀道:“禀殿下,我和所属第一分队巡查的是前边两条街道,所以动静听得不太清,直到了临近这条街的前边才听到动静,所以这才来迟。这附近并不是我属管辖范围,不知为何,这片街区的巡卫迟迟没有出现。我定当回去禀明府尹大人,让大人明查!”
南宫褶也知道这就是个小人物,而且说的也在理,或许真跟他无关。也不在跟他纠缠,吩咐道:“罢了,这事情,我自会禀告陛下,让你们府尹给个说法。现在,你们帮我把受伤的人送回我府上。顺便把这街道收拾了,别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回府之后,府内众人见各个受伤归来,还有两个是抬着回来的,都大惊失色。南宫褶安抚了大家的情绪,就赶忙打发人请了太医,来府上医治。来的是张太医,最是擅长刀剑外伤,还时常到军中行医的。显然,在来时张太医已经知晓是二殿下归府途中遭人行刺,忙慌不迭的提了药箱就来了。一进府就被人引到了墨香轩,他就疑惑着问道:“不是殿下受伤了吗?怎么不去主院到客院来了。”
他是王管家亲自领了来的,忙回道:“殿下这会在墨香轩呢,麒麟之女受伤更重,都昏迷了。殿下让你先去看看。”
张太医了然,麒麟之女关系甚重,可不比二殿下分量轻。也不再多话,赶紧跟上步伐直冲客院而去。一进屋,果然看到南宫褶正忧心忡忡的站立在床边,正待行礼。南宫褶一句:“免了。快过来看看她如何了?”慌忙又止了,疾步上前去查看。
林初语的伤口本就不深,加上之前敌人首领欲要把她拖走,早就拖离开了剑尖,整柄剑全都在流萤身上。张太医查看了一番道:“无妨,只是刺破皮肉,没有伤到要害,应该敷了药静养一阵就好。”
“那她为何如此虚弱?而且这么久都不醒?”南宫褶虽然看着伤势确是像张太医所说的那样,可是就是不太对劲。
张太医听了二皇子的询问,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探了探脉搏,也拧起了眉头,低声道:“奇怪。不应该呀。伤口如此之小,怎么感觉是大出血了一般,气血两亏。这才陷入了昏迷。可是身上却没有第二个伤口。奇怪,真奇怪。”
南宫褶练武之人耳力何其好,早就听了个清楚,也拧眉道:“那现在该如何处置?什么时候人能苏醒?”
张太医撸着胡须道:“既然是气血亏空,当然以补血为主。只要自身气血达到一定量,这人应该就能醒了。伤口敷点止血生肌膏就好,我另外开一些益气补血的方子,给她养着。”
南宫褶点头同意,随后又让其看了外间流萤的伤势,张太医给拔了剑,果然伤势和南宫褶最初预料的一样,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血流过多,而且身子怎么说也捅出了个窟窿,也是需要好好静养数月了。
最后,南宫褶才让张太医看了自己的伤势。原本只是一道很普通的刀伤,可是奇怪就奇怪在南宫褶的情况与林初语惊人的相似,也是气血亏损的厉害。只不过南宫褶身体底子好,又是个练家子,才没有像林初语那样直接昏厥过去。
这一连串的异象,让张太医啧啧称奇,不过毕竟是在太医院混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南宫褶吩咐就识趣的表示二皇子府内众人都只是受了刀剑之伤,将养一阵自然无碍。
不过太医的话却让南宫褶上了心,自己与初语都出现了如此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