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高兴,所以,做戏做全套,她自然要亲自出去,将人迎进门。给儿子造势,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至于进了门嘛,外面的人又看不到,南宫褶能见谁,不能见谁,那还不是都由自己说了算。
皇后想的很美好,可惜,现实却很骨感。原本想着将人带到前厅,应酬一番,就打发走。却没想到,半道上,就遇到了蹒跚而来的海婆婆。而且,看她那架势,明显就是冲着他们几个过来的。
果然,海婆婆一来就道:“有客人来了呢?老太太在等着了,这就随我来吧。”
林萱棋不甘心,眨了眨眼睛,试探道:“娘怎么知道有外人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还在休息?”
海婆婆满含深意的看了林萱棋一眼,才道:“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知道。总会有人告诉老太太的。”
总会有人?林萱棋心中一凛。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家中的人。
家中人口简单,除了老太太,海婆婆,他们姐妹三,剩下的就只有桐儿和轻言轻呓两姐妹,外加一个孑节。
老太太和海婆婆年事已高,轻易不出二门,前边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不应该会知道。桐儿才从外面回来,自己和宣画也没有可能。轻言好像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轻呓应该也没胆子乱说。孑节更是闷嘴葫芦不会说。如此看来,敢跑到老太太面前嚼舌根的,只剩下了大姐林萱琴!
林萱琴!上次就是你打岔,坏了我的事,今儿个又眼巴巴的跑去通风报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皇后咬牙切齿,暗恨不已,却没了办法。
瞒是瞒不住了,老太太要见人,她哪里能拦着,少不得,只得让见见了。大不了,到时候,继续上眼药。想着,林萱棋不动声色的和海婆婆一起,领着东方桐和南宫褶往里走。
老太太果然是出来了,正坐在大厅的首座上,旁边林萱琴殷勤的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女儿伺候母亲,本无可厚非,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海婆婆去唤自己了,那搀扶母亲出来的只能是大姐。看到她在侧,皇后更加肯定了捣鬼之人。眼中不自觉的就有一道寒芒闪过。
林萱琴却似乎毫无所觉,微笑的冲着所有人笑笑,才道:“都来了,快坐吧。正巧前几日二妹才提了这位南宫殿下的事情,这会儿本尊就登门了,母亲正想见见呢。”
你还有脸提。皇后心里冷呲一声,面上却丝毫不显,一派的云淡风轻,顺势就坐到了她自个的位置上,也不多话,也不应答。
林萱琴却似乎对林萱棋的不悦毫无所觉,热情的继续道:“哟,瞧我光顾着自说自话,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桐儿的大姨,这位”说着,手指指向上座的老太太,道:“这位是我的母亲,也是几个孩子的外祖母。轻语的母亲去的早,现在,就剩我们姐妹三,再加上他们几个小辈,还有海婆婆。倒是人口简单的很。”
南宫褶听闻有人主动给他介绍,忙躬身行礼。规规矩矩的从老太太开始,到海婆婆,到林萱琴,林萱棋,最后,才踏进门的林萱画,都行了正式的晚辈礼。
对于心上人家里成员的情况,以南宫褶的老奸巨猾,怎么可能不事先打听做准备来的。只不过,不曾对号入座罢了。到这会儿,才真正的将人给对上了脸。所以,自然更不曾问出什么家里男人去哪里的b问题。
他本就气质绝佳,风度翩翩,再加上心中存着尊敬初语家人的心思,又主动放低姿态,进退有度,倒是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老太太见了,也不赞赏,也不厌恶,脸上丝毫看不出端倪,只是抬手让他入座。南宫褶这才坐在了下手东方桐的身边位置。
一时间,现场陷入诡异的静默。老太太态度未明,众人看着老太太的脸色,琢磨不透。有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的是不想说,有的是不敢说。总之,就是静默。
南宫褶微不可查的隆了隆眉,正准备开口。却突然被皇后冷不丁的打断了话头,只听她笑道:“母亲,这个就是前儿个,女儿说的南宫皇子了。没成想,桐儿才刚出关,就急不耐可的去见了他。结果,不知为何,这就把人给领回来了,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听了这话,老太太平静如水的脸色果然微不可查的暗了暗。
南宫褶暗叫不好。虽说不知道前因,却从皇后的后半截话里听出了点莫名的意味。好似他设计哄骗了东方桐,这才让自己登堂入室了一般。如此想来,前半句怕也不是好话。
不行,不能如此被动!初语的家人都在此,照这个情形看来,最能做主地位最高的无疑是这位老太太。要是让她厌恶自己,怕是彻底就没戏。而且,东方桐是他们的家人,有着婚约的优势,自己原本就是个不讨喜的角色,想要扭转印象已经十分不易,怎能越来越黑?
所以,他这次毫不迟疑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客气了。在外面我是皇子,在这里,不过是一普通人尔。各位都是长辈,是为了人类默默奉献,做出巨大贡献的神兽后人,外间的太平,都有赖于诸位的护持,我这皇子之位,更是如此。所以,请各位千万不要叫我什么皇子殿下的,南宫褶受不起。如不嫌弃,还请唤我一声阿褶即可。”
“恩,这孩子倒是看得明白。”其他人都不曾发话,倒是海婆婆先赞许的说了一句。
也不怪她忍不住说这话,这儿的一群孤儿寡母,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