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语顺势接话道:“接下来就简单了。我们通过高公公让陛下服用假死药,让皇后以为陛下真的没了。再通过倾儿偷偷将消息传给了小四,让小四提防着皇后,让她放松对皇帝这边的戒备,不要发现端倪。然后,联络淑妃娘娘,给燕将军传讯,告诉其皇帝没死的事实,让他不要有顾虑,安心来救驾。转头,又找小四想办法让燕将军能够顺利进京。外面,上官奕他们也是为了能让燕将军顺利进京,止住了一些不好的言一力促成,论这事情也就成了。”
这话说起来,三言两语,好似很简单。但是从小在宫廷长大的南宫褶哪能不知道其中每一个环节都要付出多大的风险,每一个环节都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感慨之余,更是对林初语的爱意泛滥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她做的这一切虽说有她天命的责任在里面,但是她甘当如此风险,里面何尝不是有为了自己守住自己家园的情谊在。这让他如何偿还,用什么偿还!
想到情深处,他一时克制不了。一把搂过林初语对着她娇艳的红唇就狠狠啃了下去。辗转反侧,好不缠绵。
在场的一堆长辈顿时就尴尬了。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奔放了。
而且,不止有长辈,还有小辈好不好?欣贵妃立马捂住了自己闺女的眼睛,不让她看。小丫头还不愿意,拼命巴着母妃的手指头缝隙往外张望。
欣贵妃简直都要疯了。这简直就是要教坏妹妹啊,有南宫褶这么当哥哥的么?礼教礼教啊,她的闺女已经够野的了,以后也学着她哥今日这样,跟男人随便亲亲,她想想就觉得自己该去死一死,教女无方啊这是。
好在南宫褶大约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所以,很快就放开了林初语。
这时候,皇帝见这不像话的场景终于结束了,生怕他这一贯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儿子再弄出点什么不宜观瞻的事情来,连忙打岔,问出了他目前最关心的话题之一:“皇后人呢?”
说起这个,燕勋又“噗通”一声跪下了,满目惶恐的道:“陛下恕罪,老臣是真不知道皇后去哪儿了。这皇宫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见着人。”
皇帝闻言挑了挑眉,不怒自威道:“怎么可能,难不成,你的人没有把皇宫都控制住,还能将人放跑了?”
燕勋那个有苦说不出啊,费力解释道:“皇宫的各个出口无一遗漏,都控制着呢。从发动开始,再没放旁的人出去。难不成,皇后娘娘是事先知道消息,所以提前跑了?”
“事先?谁透露给她的?呃?”
皇帝一连三个反问,问的燕将军满头大汗。这让人怎么答,怎么答都感觉不对啊。
终于,南宫褶看不过眼了。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乱发脾气的皇帝,道:“父王,您老糊涂了么?刚刚没听我们说,皇后已经被凶兽之一的混沌附身了。凶兽可是跟神兽相当的另一种存在,要出个宫逃跑什么的,你觉得那些普通的士兵能拦得住?”
皇帝又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他总不能无理取闹啊。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那个女人从小女孩起就跟在他和玄清身后跑,到后来一同进宫成了自己的妃子,又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他就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权利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按说,她的权利也不小了,又是褶儿的亲姨母,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哦,对了,之前小丫头说过,玄清是她害死的,所以,她害死了自己的姐姐,才忌惮褶儿继位会对她不利么?他就想听她当面说清楚,现在,都做不到了。
一时间,南宫擎天陷入了自己的伤感情绪中,第一次对南宫褶这种没大没小的说话方式失去了辩驳的兴趣。
其他人显然也发现了皇帝的反常,特别是几位妃子们,身为皇帝的女人,对他的反应尤其的敏感。他现在的状态,哪里像是个帝王,简直就是个失意的男人好不好。难道说,皇上对那孔玄雅不仅仅是因为先皇后而产生的移情作用,而是不知不觉间,也对她动了真情了么?!
燕淑妃立马感觉不太对,她才是宠冠后宫的女人,绝对不能让皇帝心里还有那个贱女人的影子!一星一点都不行!
这皇帝是什么性子她还不了解,今日气得半死,回头说不定又开始念起人家的好来了。总之,就是念旧。不然,也不会念了前皇后那么多年。要说几十年过去,他心里还装满对先皇后的爱,她是不信的。要是真的那么爱,怎么会娶人家亲妹妹,还接连娶了她们这好些妃嫔的?
于是,她故意挑明道:“跑了也得找回来啊,这谋害皇帝,谋朝篡位的罪名,可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的。何况,她身上还带着个定时炸弹,听刚刚二殿下的话里的意思,那凶兽的危害,轻则颠覆王朝,重则毁灭大陆。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罪人!”
南宫褶挑眉看了看义愤填胸的燕淑妃,又看了看自个家脸色难看的父王。才道:“是要找回来,有一些前尘旧事,儿臣还想当着姨母的面好好对对质,以解儿臣和三弟这么多年的疑惑。”
这话别人不明白,皇帝,林初语和南宫衿却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林初语心疼的反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南宫衿却是脸色惨白一片。
皇帝咬咬牙,脸上的犹豫之色褪去,似乎做出了决定。燕淑妃虽然不知道最后南宫褶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