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濠特意带弋川来到野生动物园,虽然不明所以的陈晔霖不是很高兴,但还是由得他们去了。
一直以来,顾濠没有道明自己知道弋川的真实身份,弋川也从不敢跟任何人道明实情。
“几个月前,这里收了一只白狐……”顾濠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犹豫起来。
她虽单纯,但很聪明,却难掩惴惴不安的心情:他……不害怕我吗?
“我早就知道了,花容让你喝醉那次就知道了,我看到了你的尾巴。”顾濠先开了腔,并小心翼翼观察着弋川的表现。
弋川不会绕圈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瞧着他:“你不害怕我吗?”
叵测的人心都不怕,怎会害怕单纯善良的你!顾濠轻挑一笑,宠溺地拍了拍弋川的脑袋。
来到狐狸的领地,由得弋川反复仔细观察了一番,顾濠才问:“有吗?”
弋川落寞地摇了摇头:“没有,她没在。”
“没关系,我会继续帮你找的。”顾濠信誓旦旦地承诺。
“人,为什么要抓我母亲呢?”
这一次,该不该告诉她实情呢,不能给她太好的期待……顾濠下了决心:“人贪图狐狸的皮毛,或者高价贩卖它们。”
恍然想起那次童鸽表演时的狐皮大衣,弋川一阵心悸一阵眩晕:“母亲……母亲……”
幸得顾濠及时扶住,弋川仍湿了眼眶,不过转念一想,笃定母亲还在这世上。
正要从动物园离开,刚出大门,他们就看到一脸凝重站在大门口的陈晔霖。
“你怎么在这儿?”
陈晔霖一副要吃了人的样子,语气冰冷:“工作时间跑到动物园,你们俩这是旷工约会吗!”
“晔霖,你误会了,我是带她来找——”
“雪狐,我丢的那只宠物。”弋川抢着说。
陈晔霖面无表情一把拉过弋川,将她塞进车里:“你要什么宠物我都能买给你,以后不准瞒着我跟别的男人单独出来。”
“请假的时候,你知道的呀,再说了,你怎么能这样野蛮!”陈晔霖犯起病来,还真是让弋川觉得不可理喻。
不知从何而生的怒火,一时烧昏了陈晔霖的脑袋,他一把抓住弋川的头,毫不讲理地粗暴吻了她。
先是惊吓,而后弋川的心脏一阵杂乱无章地跳动,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才用力推开了陈晔霖。弋川恼红了半边脸,捂着自己的嘴:“你做什么?!”
桀骜的人不再轻易显露情感,却难以控制自己极强的占有欲。陈晔霖很讨厌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却又抑制不住自己。
“系好安全带,给我踏实坐好!”陈晔霖摆着一副死人脸发动了车子。
如今没用得像人一样的弋川,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法术,又没有男人那般的力气。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的!”弋川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眼泪,一会儿在我爸妈面前别这副样子。”陈晔霖以命令的口吻说。
弋川这才想起昨天答应袁虹玉的事,可这也不足以作为陈晔霖愤怒的理由啊,难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弋川直接这样问。
一个措手不及,但陈晔霖就是嘴硬:“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那你又凭什么莫名其妙地生气,你刚才还……还……对我那样子……”弋川早已羞红了脸颊。
他是高傲的,瞥了一眼愠怒的弋川,波澜不惊地说:“我给你吃给你住给你穿,还给你工作……你是我养的——宠物。”
当初可以昭告天下喜欢童鸽,为何他如今要对弋川掩饰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好感……陈晔霖自己都不明白,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宣誓主权,却又不肯承认那就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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